“饿了吧?”他夹起一块山药糕,放在我面前的盘子里,枣泥的甜香弥漫,进入我的鼻孔,刺激着味蕾。我真的饿了,从那个暗无天日的地牢里出来到现在,只吃了一碗粥。
地牢。“先关起来,好好看守”。我又想起梦里的一个情景。
如果其他的都是梦,地牢却是真实存在的。问一问,总是可以的。
“我不知道为什么,好多事都不记得了,”我试探着开口,边说边看他的脸色,“比如,为什么我会被关在那个地牢里?”
城主没有回答我,又给我倒了一杯酒。我想起,古代不是以夫为尊吗?为什么是他给我倒酒?
他微微一笑:“再喝一杯?”
他笑起来真是倾国倾城,魅惑众生啊,特别是薄唇,总让人有想亲他的冲动。
我听话的举杯,和他碰了碰,喝了下去。看他继续给我倒第三杯。
我拿起山药糕,咬了一口,细品其中的滋味。以我吃货的味蕾,发觉其中有若有若无的花香。
一时梗在那里,不敢咽,也不敢吐。
“不合胃口吗?”城主偎依过来,揽住我的肩膀,他的身上,也有这样的香味。
“你吃东西的样子,真美。”他轻轻的,若有若无的,嘴唇划过我的脸颊和耳朵,一阵酥麻如电流般,我忍不住全身微微发抖。
他低头,直接咬了我手里的山药糕一口,在我咬过的地方。
这是调情的变相接吻吗?
并且他解决了我一个大难题,看他吃了并且咽下,不得不说,喉结好性感,我也放心的咽下了嘴里那块山药糕。
就这样,他吃什么我吃什么,腹中饥饿感消失,也有了三分的酒意,不觉心情大好,也懒得去想清扬的事了,说不定真的是人家孩子病了回去了呢?我是不是太多心了。
只是,“城主,你还没有告诉我地牢的事呢,什么都不记得了好痛苦啊。”
他揽我入怀,轻抚我的头发,温柔的说:“这件事一两句话说不清楚,你受了很大的苦,可能刺激太大才暂时想不起来了,先将养几日,过几天如果还是想不起来,我慢慢告诉你。”
他的声音好温柔,嘴唇也在我脸上慢慢游走,最后停在唇上,感觉他柔软的舌进来,睫毛扎的我痒痒的。我已经没有力气说话,无力的躺在他的怀里,仿佛置身满天的云朵里,飘飘然,地牢什么的,懒得知道。
感觉自己躺了下来,全身都能感觉到他皮肤的温度,他的手,慢慢的都是烫的。从下而上的热浪滚滚来袭,一浪高过一浪。一阵痛感,我低呼了一声,感觉有什么东西进入了身体,轻轻的,温柔的,滑动。幸福感袭来,痛感慢慢消失了,我紧紧的搂着身边的人,他也紧紧的搂着我,直到那弥漫全身的痉挛感来。
这时才感觉自己一颗砰砰直跳的心,看到自己一丝不挂的和同样一丝不挂的他紧紧相拥。
幸福与羞怯同时袭来,chū_yè,就是这样的么?
他在我耳边,轻轻的说:“胜蓝,我叫周斯年,记住我的名字。”
我懒懒的答应着,反正我是失忆症嘛:“记住了。”
“记住就好,”他低沉温柔的声音响在耳边,“以后不要再叫我贤哥了。”
我一呆,好像已经很久没有想起华业贤了,刚才居然在叫贤哥吗?
我不知道怎么解释,周斯年也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我以为他睡着了,把他的手臂从我的颈下拿出来,以免一个晚上会给他压麻,谁知,他却躲开了,继续刚才的问话:“贤哥是谁?”
我语塞。
贤哥是谁?一个几千年以后的,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这样的解释,你信吗?
“我刚才把你认识的人想了一遍,没有叫贤的。”
“我也不知道,别问这么无聊的问题好不好?太不像你了。”
是的,像周斯年这样的人,不该是喜怒哀乐不行于色才对吗?吃醋这种小儿女的事,他怎么会做?
周斯年却不为所动:“快说,我的忍耐不是无限的。”
我怎么说呢?“我真的不记得了。”这个时候,还是让失忆来救我吧。
“看来,是印象很深的人啊,”周斯年冷笑,“什么都不记得了,连夫君叫什么都不记得了,还能叫出他的名字来。”
他的样子有点吓人,我有点不知所措:“我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
真的什么关系都没有,华业贤连我的存在都不知道。想到这里,内心一阵失落。
“你不是不记得了吗?”他问。
我又语塞。
“找一个人对我来说是很简单的事。”他轻轻的,语调恢复了温和:“胜蓝,我想要的,是你的心。”
胜蓝,可我不是胜蓝,他这么喊着,我心里失落的很。
可我失落什么呢?我爱的人,难道是周斯年吗?如果,周斯年不是那么像华业贤,我会和他这么亲密吗?
这时,我一激灵,胜蓝不是周斯年的夫人吗?为什么?
我猛地掀开被子,身下的床单上,赫然印着血迹。
虽然我不是胜蓝,但这个身躯是胜蓝的。
“你怎么了?”周斯年拿过长袍,披在我身上,惊讶的问。
“我做你夫人多久了?”
周斯年已顺着我的目光,看到了我看到的东西,笑道:“你成为我夫人是十五天以前的事,成为我的女人,是今晚的事。”
我又语塞。
周斯年摇头:“看来,你真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