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金锭塞到根叔手里,又从怀中掏出两粒带着清香的灵丹。
“根叔,这个丹药是仙人炼制的,吃下之后延年益寿,是我特意拿来孝敬你们的。”
根叔摆手道:“我们活的好好的,何必浪费这个好东西?”
丁隐劝道:“话可不是这么说,你们要长命百岁,香草以后还会回来看您的,你也不想让香草回来见不到爹娘吧?”
根叔咧开嘴,一阵憨笑,终于听从丁隐的话,服下了寿还丹。
为了让二老高兴,丁隐还留下来过了一夜,陪着根叔说了许多话。
丁隐心里清楚,一旦这次离开了,将来不知何年何月才能重回此地,也许百年,也许千年,也许……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这天夜里,他做了个梦,他很久没有做过梦了。
在梦中,他又一次见到了地球的亲人,但是亲人的脸已经模糊,无论他怎么努力,始终都看不清楚。
……
第二天天一亮,丁隐直接向根叔根嫂辞别,他不能再久留了,他的命运注定不属于这里。
根叔和根嫂服下寿还丹之后,脸上一片红光,起色看起来好的不得了。
丁隐走也走得安心了。
回到客栈,带出东郭儒,一路向南。
从邢州城出发,前往懋州城,路途大约一千多里。
为求迅速,丁隐利用东郭儒的力量,带着他一路飞奔。为了稳妥起见,他还是没有飞行,赶到了懋州城的时候,已是夜里。
比起邢州城来,懋州城更加偏僻,也没有那般繁华,城内一片凄清。
据说这里的年轻人都被抓去做了修奴,剩下一些老人孩子,日子很难过。
丁隐自己就是奴隶出身,多少有点苦大仇深的心态,他心想,修仙界的事就是修仙界的事,扯上凡人算什么鸟事?玛的小商界这帮人不讲道义,镇元之脉被毁也是活该!
他找了一间客栈,开了客房,没过多久,店伙进来送水。
丁隐问道:“伙计,这懋州城有个杨氏家族,你可知道他们的宅子在哪里?”
那店伙笑道:“客官,懋州城的杨氏家族可有几家,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一个杨氏?”
丁隐道:“他们家有个叫杨崧的,听说前几年成了广元宗的修仙者。”
那店伙道:“哦,原来是那小子,他是城西杨廷元杨老爷子家的。”
丁隐详细问了清楚,得知了杨家的具体位置,随后又掏出一块金锭,打赏给那店伙。
那店伙喜出望外,腰都差点弯到了地上去,直接出手打赏一块金锭,这也太阔绰了吧?他差点乐晕过去。
当天夜里,丁隐还是将东郭儒留在房内,自己则来到了城西的一处宅院附近。
这里就是店伙所说的杨家宅院,看起来不大,也有些老旧,这杨家并没有因为杨崧成为修仙者就变得多么光鲜。
据店伙所说,杨崧当年就是个偷鸡摸狗的混人,没想到走了****运,成为修行者,离开懋州城后从来没有回来过,家里只剩下一些老弱妇孺。
丁隐展开龙影身法,在宅子里迅速掠行一遍,以他如今的速度,凡人们根本无法察觉。
他随后又释放出魂力,笼罩住整个宅院。
一番探查,他肯定店伙没有说谎,杨家如今就剩下五个人,一位气息微弱的老人,以及四个中年人,有男有女。
丁隐没有久留,直接赶回客栈,在房中静修一夜。
这日上午,他穿戴整齐,从储物袋中掏出一把折扇,向城西走去。
这把折扇,也是当年在杨崧身上搜出来的,估计是他的随身之物,丁隐心想,自己突然上门,如果没有一件信物,对方也不一定会相信,所以才将此物拿了出来。
来到宅院门口,丁隐瞧见一个四十来岁,两撇短须的中年男子正在打扫。
他走上前,那中年男子看了他一眼:“你找谁?”
丁隐不答,一副傲气十足的样子,直接一个闪身,就越过那中年男子,走进大堂。
他随便展露一下手段,那男子就大吃了一惊,连忙追进去问道:“你……你是谁,你要干什么?”
丁隐双眼微眯,冷冷道:“这里可是杨崧的家?”
那中年男子一愣,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顿时变得小心翼翼:“是的是的,在下就是杨崧的父亲杨邦,您是?”
“我是杨崧的师兄,广元宗大弟子丁律!”
杨邦闻言,顿时脸色大变,连忙作揖:“原来是丁仙长到了,仙长驾到,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在凡人眼中,修仙者都是可怕的,他们日行千里,飞剑杀人,毫无道理可讲,甚至有些修仙者,比土匪强盗还可怕,所以杨邦不敢丝毫怠慢。
“仙长请进来坐,来人啊,奉茶!奉茶!”
没过多久,杨家的四口人便都来到大堂上,丁隐坐在中间,其他人恭恭敬敬的站着。
杨邦脸上带着笑,但眼神却躲躲闪闪的,似乎有些怀疑的样子。
丁隐微微一笑,将折扇掏出,递给杨邦。
杨邦一看,果然是崧儿的随身之物,这才放下心来,既然是自家儿子的师兄,应该不是来找麻烦的吧?
丁隐装模作样的喝了口茶,道:“你们不用这么紧张,我这次来,是有好消息要告诉你等。”
众人一听,都激动起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杨邦走上前,道:“请仙长明示。”
丁隐笑道:“你们家杨崧入宗门以来,勤学苦练,修为大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