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就在年纪最小的衙役死死地忍住呕吐冲动的时候,身边一个资格较老的衙役却吐了出来,这一吐便无法收拾,到最后真是连黄疸水都吐出来了,那叫一个难受。(百度搜更新最快最稳定,那些死死忍着呕吐冲动的衙役都各自寻地吐了起来,年纪最小的更是直接蹲在了地上,恨不得将腹中一切全都挖出来洗个干净。
展越背手而立,脸色十分不好,却还忍得住,无论是死过一次的孤魂刘明,还是在刑部摸爬滚打多年的尚书展越,面对这样的人间惨象,都能支撑得住。
在展越下令“下山”后,衙役们做好准备,便一路搜寻下去,绕了很大的弯才走到悬崖下方,这般辛劳,也获得了不少收获,搜集了不下十个人的饰物,其中以二丫的最多。而等他们到了悬崖下方,却都僵住了脚步,只因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幅人间地狱的凄惨画面,饶是经验最丰富的仵作也不得不为之震惊。
断肢残骸就不必说了,白骨筑成基座,鲜血化为点缀,死不瞑目的尸首,上下分离,或是左右分离的尸身,从那一双双惊恐至极的眼睛里,不难想象出他们死前都受到了怎样的折磨。有些尸体还很新鲜,看样子是刚死不久,有的却是死去多时,都化为了白骨,而最令人心惊的是,这些白骨都是刚被人挖出来没多久的。也就是说,这尸堆,是幕后之人故意暴露人前,意图挑衅官威挑衅帝王之怒。
“仵作!”察觉到幕后之人将此处挖掘出来摆给人看的意图,展越眉头微蹙,声音里不禁带上了一丝恼意。仵作身子一抖,赶紧提着工具取证,他的学徒是指望不上了,只好请了两个还算撑得住的衙役帮手,一点点的搜集可能的线索。
尸堆的发现,震惊了整个皇城,也惊动了小皇城,毕竟尸堆所在之处离小皇城并不远。一时间,负责那一代巡逻任务的兵都被分别关了起来,询问口供,查找异常之处。随着调查的深入,越发的使人惊惧幕后之人的手段,竟能在巡逻兵眼皮底下,做得毫无破绽。这次,若不是二丫拼了命的留下线索,恐怕还会被欺瞒过去。不,应该说是幕后之人的胆子越来越大,直接成全了二丫主动暴露尸堆。
仵作的工作量剧增,若只有他一人来做,时间定会大大拖延,展越便求了圣意,征集各地仵作入皇城帮手,也向天下广招精通此方面学问的异士。一时间,皇城大动,各地仵作涌入,各方异士也揭了皇榜入城,势要借此良机一飞冲天。
而尸堆的一些尸首经过清洗露出真容后,便由衙役贴榜,看是谁家失踪的人。
展越也在调查类似案宗的时候,发现了皇城衙门的种种疏漏,不由得大怒。
皇城失踪案早有发生,但因最先失踪的人曾因婚事问题和家里大闹,便被当时负责此事的衙役认为是与人私奔,并未在意,便是此人的家人也是这般想的。若不是已经化作白骨的尸身身上还遗留着家中传承的玉镯,怕还是没人发现她已经死了。认出玉镯后,这人的父母哭得死去活来,早知如此,他们怎会不去寻找?
还以为放任她私奔,变相成全她,等她消了气就会回来,谁知竟是生死永隔?
之后,因时间点不频繁,失踪人口也多是没什么背景的人家出来的,皇城衙门就不怎么在意这些事,便是底下的衙役有心调查,也在上司的阻挠下草草了事。
倘若早一点重视起来,再仔细查证一番,又怎么会放任这情节严重的连环失踪案发展到今天?那些鲜活的生命又怎么会尽数凋零,死在无人得知的荒野?
孤魂刘明越想就越生气,到最后拍案而起,吓得身边伺候的小厮跪了下来。
“出去!”一声令下,书房里就只剩一人了,孤魂刘明又骂道:“这些个狗官!”
尚书展越莫名的觉得有些尴尬,出声提醒了一下,“冷静,怒气于事无补。”
闻言,孤魂刘明深深的吸了口气,询问道:“展大人,这事你有什么想法?”
“倒是有一二想法要与你说,且听我说来……”尚书展越毫无保留的说出自己的想法,并不在意帮助这个夺占自己身体主导权的孤魂会有什么后果。如此惨案,当是以一心破解为重,早日给死者家属一个交代,此时拖孤魂刘明后腿,解气是解气,但于大局无益。更何况,他始终没办法眼看着死者枉死不得公道。
听完尚书展越的话,孤魂刘明眼睛一亮,道:“也就是说他还会再次犯案,并且就在这几天?呵,真是好大的胆子,好大的自信,真以为皇城可来去自如?”
“丧心病狂者从来都不能以常理推断,但按着往日案宗的资料,不难猜出此人或此势力是低调能忍的,不然也不会到今天才曝出。更如此反常的将二丫的尸体摆在路边,摆明了就是想让人关注此事,许是受了刺激,而这个刺激,将是破案的关键。”尚书展越说着,心神又复杂了起来,到底会是什么事成了疯狂诱因?
“在查出案子真相之前,我要去解决一件事,先灭了这狗官!”孤魂刘明说着,将桌上的案宗卷巴卷巴抱在怀里,大步走出书房,奔出衙门,直往皇宫赶。
一个时辰后,皇城衙门在职或是已经被免职的人都叫官差抓了起来,关入大牢。他们的玩忽职守纵容了惨案的发生,他们的不在意导致了连环失踪案的延续,肃元帝一怒之下,险些下令将人全都砍了,但在展越的安抚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