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慧元郡主却冷笑了一声,道:“说得真好,你愿意背负万千骂名,但这骂名却是我的女儿与你一起承担,而你说的不要子嗣,也是我女儿陪着你一起。你所谓的今生相守就是让我女儿背负‘隔辈相恋’骂名,还要我这一支绝嗣!”
许是压抑许久的怒气终于有了爆发的机会,慧元郡主一拍桌子站起,指着刘琉怒道:“你与我是同辈,是我的姐妹,但你就是这么对我的,你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我的女儿,你可知我就这么一个女儿了,你……你……你简直可恶!”
“若你待我儿一心一意,我便是再恼你也不会吝啬于给你一个机会,但你看你做的好事,在鳞儿前府里那些莺莺燕燕就不说了,横竖你都已经打发掉。但清颜呢,人虽然是**出身,却是清倌,还陪着你度过了最艰难的阶段,结果你就是这么对她的?负心薄幸,**成性,左拥右抱,既无法对得起陪自己苦挨过来的痴心人,又没有为了所背叛一切的勇气,你叫我如何信你会好好地待鳞儿?”
“你今日能为鳞儿负了真心待你的人,明日就能为了他人背弃今日誓言,莫说你和鳞儿隔辈,就是你们同辈,就是你们门户相当各方面都匹配,我也不可能同意把鳞儿嫁给你!”慧元郡主越说越怒,手指差点就戳着刘琉的鼻尖了,但刘琉却动都没动一下,一言不发的承受着慧元郡主的怒火,心里却是有苦难言。
李鳞当下就跪到了刘琉身侧,握住她的手,颤抖却清晰的说道:“娘,我知道我伤了你和爹爹的心,但我真的不能离开刘琉姐,刘琉姐自贬为庶民,抛弃过往一切都是为了我,她的真心我看得明白。而且她本来就打算送走清颜,保清颜一生无忧也算还了清颜的痴心不负,是我不许她这么做,是我同意留下清颜的!”
“你给我闭嘴!”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慧元郡主最后一丝理智也没了,指着刘琉骂道:“你端的好心机,若你的真心有七分真,就绝不会让鳞儿来做决定。你明知鳞儿良善,并非心胸狭隘容不得人之人,故意告诉她你会送走清颜,无非是逼得她亲口说出留下清颜的话。而你在诱得鳞儿这么决定后,才迟迟带着媒人入府提亲,不就是有了底气,以为鳞儿态度摆在这里,我们就能容下清颜?”
“呵,你想左拥右抱,想得倒是挺美!”慧元郡主说完,回到原位坐下,抿了口茶,一直伺候她的嬷嬷赶紧上前给她顺气。李鳞想为刘琉辩驳,却被刘琉阻止,便沉默了下来,刘琉也没有为自己解释的意思,事实是清颜留下了,李鳞将和清颜分享她,这是什么借口什么苦衷都没办法改变的事实,所以她无话可说。
“鳞儿,你别惯着她,她要是有心,悄悄送走清颜又不是什么难办的事,等你发现了,清颜也走远了,难不成你还会让她把人追回来?她这根本就是在算计你,如此戏耍你的真心,妄想什么都得到的人,怎会是你的良人?”顺气后,慧元郡主瞧着李鳞的样子就忍不住头疼,这要是换了李鲜,哪会这么轻易上当?
见李鳞和刘琉都不说话,慧元郡主还想说些什么就觉得心口一阵发慌,嘴巴一张,竟吐出一口黑血来。在李鳞撕心裂肺的呼喊声中,慧元郡主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