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李鳞捂住了清颜的嘴巴,压低声音警告道:“这话岂能乱说?”
清颜定定的看着李鳞,半晌,移开视线,点点头,示意自己不会乱说了。
李鳞又停了一会才收回手,给自己和清颜倒了杯茶,用沉默来代替一切。
有关肃元帝才是弄死慧元郡主的真凶的说法,在刘琉不停地挑战帝王威严的时候,透了一丝风声出来,李鳞自然也知道了,但她不相信,因为肃元帝没有理由杀死慧元郡主。太子的地位早已稳固,慧元郡主再厉害也无法动摇储君之位,更别提还有皇后在一旁看着,瑞玉公主也绝不可能让自己的女儿卷入争储风波。
肃元帝独爱皇后,但和瑞玉公主也有情分在,不是瑞玉公主鼎力相助,几度生死徘徊,现在坐在龙椅上的人还不知道会是谁。肃元帝再狼心狗肺也不可能不顾瑞玉公主的身体,弄死慧元郡主,让瑞玉公主一尝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
且慧元郡主就死在她面前,被人所害还是被气死的她怎会不知,当时诊断慧元郡主死因的人除了太医还有世代在李家坐镇的一个神医的后人,便是他也没诊出慧元郡主死因有异,如何还能证明慧元郡主是被人害死的?啊,不对,慧元郡主的确是被人害死的,而害死慧元郡主的人就是她,是她气死了自己的娘亲。
亏她还以为自己胜利了,仗着慧元郡主的疼宠就不管不顾一意孤行,却丝毫不顾及慧元郡主的身体,连她强压怒气都不知道,硬生生的气死了她。落得如今的下场是她活该,怪不得任何人,而刘琉的颓废也是刘琉自己选的,与人何干?
但肃元帝纵容刘琉服食五石散一事却让她心底起了疑心,一些被她强制压在心底的事再度翻涌起来,使得她的思绪混乱了。当然,肃元帝这么做,有可能是在杀人灭口,也有可能是对刘琉彻底失望了,决定弄废这个女儿,不再顾其死活。
不管是哪一种,刘琉想要翻身都是难上加难了,而她却不能去看刘琉一眼,助刘琉重新站起。因为她要守在东北要塞,大战将至,儿女私情自当放在一边,她是一个士兵,保家卫国是她不可推卸的责任,她已经错得够多了,不能再在大是大非上拎不清。只在心底做了个决定,这一战之后,若刘琉还活着,她就去寻刘琉,和刘琉远走高飞,若刘琉死了,再上战场时,她不会让自己再活着回来。
下了决心后的李鳞似乎回到了最初的状态,虽然只是一瞬,但也让清颜看得清楚了。清颜抿着嘴,安静的靠着李鳞,享受这难得的安宁,她也累了很久了。
“是谁护着你来的?”李鳞回过神,低头看着清颜乌黑的头发,轻声道。
“是曾受过刘琉恩惠的一个镖局的总镖头派人送我来的,他们将我送到城外,看着我走进城里后才离开。如果我要返回皇城,只需要拿着这个到东街的‘七雅’酒楼找掌柜的,就会有人护送我离开。”清颜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枚玉佩。
李鳞点点头,道:“你现在就去‘七雅’酒楼,大战将至,我怕护不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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