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联手天下无敌”这八字传说在今天得以延续,凤鸣联军很快就占据了上风,将青熙联军压制得熙国又因皇室内部生了混乱而无力应对,以致于步步败落,又遭了青国厌弃,最后,不得不交出熙国四皇子,割让城池,求得议和,狼狈退兵。凤鸣两国很不客气的削了熙国一层皮,也没让青国落得好。
四国常年交战,胜败实属常事,这一次也是如此,平息了鸣国女皇的怒火后,熙帝一抽出手就大肆肃清皇城,软禁了同父异母的弟弟。敢勒刚刚回到皇城就被关了起来,经过排查,发现敢勒接下王爷好意是为了虚以委蛇暗中收集情报。随后,敢勒将这些情报上报,助熙帝清理王爷,还主动交出了敢家兵符以表忠心。
熙帝经过再三考量,实在舍不得敢勒这个将才,又见他毫不犹豫的交出了兵符,便放了他。熙国王爷示好敢勒,没有大肆金丝软甲,一是怕熙帝察觉二是试探敢勒,意在夺取敢家兵权,但终究低估了敢勒的忠义,给熙帝了便利。
敢勒不知金丝软甲的方法,而唯一的成品又叫双莲夺了,熙帝唯有从王爷身上下手,逼问他手中所掌握的一切,但王爷却宁可自尽也不告诉他,死前极尽嘲讽之能。熙帝气怒交加,但王爷已死,他又无一儿半女,妻子更是早早的死了,再往下追究,那都是皇室宗亲了,因此这怒火只能忍着,寻别处发泄出来。
敢府,书房内,沐浴更衣后的敢勒正提笔练字,心思浮躁之际,最需要静心清思,修身养性。放下笔,敢勒呼出一口气,手不自觉的捂着胸口,不解双莲为何替他保守秘密。原还想着身份暴露后,他该如何平息熙帝怒火,不牵连敢府上下,现在倒是暂时安全了,但双莲存在一天就能威胁他一天,他必须想办法解决。
“表哥,我可以进来吗?”门外响起如清风拂面的悦耳声音,敢勒面色一暖,正要说话,却在想起自己的身份时,瞬间冰冷了容颜,不悦道:“若无重要之事,表妹还请离开,男未婚女未嫁,共处一室实是不该,还请表妹谨记女德之意!”
门外之人听得如此重话,瞬间僵硬了身体,却执拗的不肯走,咬着唇,死死地忍着泪,半晌,道:“表哥如此嫌弃我,莫不是恋上他人了,若如此,为何不肯娶了回来,也好让我喝了这碗喜酒,高高兴兴地迎表嫂过门,贺表哥早得贵子!”
敢勒听得门外之人颤抖的声音,似有不忍,却还是冷声道:“尽会胡说八道,还有没有女儿家的教养了?来人,送表小姐回房,三日内不得让她出门半步!”
“嘭——”书房门被撞开了,一双美如春日娇花的眼睛定定的看着敢勒。
还不等敢勒做出反应,就见这女子快步上前,一把抱住了他,“你试试看!”
敢勒身子一僵,却没有推开女子,朝门外的下人使了个眼色,书房门就再次关上了。门关上的那一刻,女子柔弱无骨的倒在敢勒怀里,勾着他的脖子,忍泪道:“表哥,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明明对我情,却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推开我!”
“云袭,我……”敢勒欲言又止,最终也只是抚摸着云袭的长发,沉默了。
云袭却趁机抱紧了敢勒,深吸口气,蹭了蹭他的肩膀,低声道:“表哥这几日受苦了,我已叫厨房准备了一些点心,一会拿过来给表哥尝尝,放松一刻。”
敢勒没有回答,云袭当他默认了,立刻弯了眉眼,走去端点心。二人用过点心,云袭就回了房,说是晚上亲自下厨,给敢勒好好补一补,去掉牢狱的晦气。
云袭一走,敢府的老管家就求见了敢勒,汇报他不在的这几日,府里发生的一些事。敢府虽是将门之后,宅院之争不比文官精彩,但也总是有的,鸡毛蒜皮多了,也会变成大祸。敢勒尚未娶妻,后院一事多是云袭打理,但终究名不正言不顺,为免云袭受气,敢勒便时常过问府中之事,有他压着,那些庶母也消停了。
“家主,云袭小姐待您情深意重,您不幸蒙难困于牢狱的时候,她可是舍了女儿家的脸面到处去求人,更是日日想办法给您送饭食送衣物,就怕委屈了您。您和她本就是青梅竹马,如今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是时候给云袭小姐一个名分了。您若是实在不喜欢,那就给云袭小姐找个好人家嫁了,莫耽误了她大好年华!”
敢府的老管家是看着敢勒长大的,老主子去后,多亏他忠心护主,几经周旋,敢勒才得以稳住局面,所以,他在敢勒面前很有几分脸面,这番话自然也说得。
“熙国不比鸣国凤国,女儿多命苦,我怎放心让云袭远嫁?可要我娶她,却又是万难,我与她一起长大,情分自是不一般,可我只把她当做妹妹,又怎能视她为妻子,与她行夫妻之礼?”敢勒叹息一声,到底还是没说要拿云袭怎么办。
老管家也不再相劝,有些事点到即止,免得逾越了本分,伤了主仆情意。
“家主,大小姐已逝去多年,这会早已轮回投入他人府中,您该放下了,云袭小姐不是大小姐啊!”退下前,老管家微不可闻的说了一句,佝偻着背走了。
敢勒闭着眼,双手不自觉的握紧,想起过去的时光,终是一声“不悔”。
敢府这一代只有一个嫡子一个嫡女,并无庶出少爷小姐,因敢勒之父尊重嫡妻,打算再多几个嫡子嫡女才停了妾侍的避子汤。但天有不测风云,敢勒之父战死沙场,竟是落得个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