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教训的是,是臣妾失职。”熹妃从善如流,赶紧上前施礼认错。
“皇上……”皇后的脸火辣辣的痛,她苦心经营计划,谁料虎头蛇尾,一再被打脸,一出闹剧,还没开始闹竟然已经结束了。特别是皇上让熹妃料理弘历的后宫一事,更是让她有了深深的危机感。
“朕看皇后的面色不太好,不如招个御医来看看吧。”说完招手对弘云和弘历说道:“你们在这儿干什么,男人就该做点男人该干的事。”
三个人长扬而去,剩下的人,自然是纷纷告辞。话都一模一样,不打扰皇后娘娘休息,请娘娘好好养病。
哪儿来的病?
皇上都说要请御医了,谁敢说没病。
熹妃是第一个告辞的,黛玉跟着一块走了,不知道后头的事。第二天才听说,许多从皇后娘娘这儿告辞的夫人,直接去了熹妃娘娘的宫中。倒比她上回过生辰,还要热闹。
黛玉折腾了这一回,也怕自己的肚子吃不消,谢绝熹妃娘娘邀她去小坐的提议,直接回了王府。
弘云则是早就等在了宫门外,让黛玉又惊又喜,“你不是跟在皇上身边吗?怎么又跑来迎我们。”
“我说不放心媳妇儿,皇上便叫我赶紧滚。”弘云耸耸肩,丝毫不在意,惹得富察氏和沈氏又是笑又是羡慕。
黛玉捶了他一拳,又啐了他一口,“好好说话。”
“我陪你坐马车,咱俩好好说话。”弘云安置到其他人,钻到了黛玉的马车里。
“今天吓坏了吧。”弘云握了她的手道。
“差一点就吓坏了,不过,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副画,还有,你是怎么知道的?”黛玉今天的确有点糊涂,拿出金簪的时候,她已经明白,自己被人设计了。
皇上用心险恶,拿小富察氏做个喧头,其实是直指黛玉。幸而这簪子是乌兰的,又有印记,这才脱险而归。若是当日,不是乌兰一时兴起,又或者偷簪子的人,没有盯上这一支,而换了其他的,今日之事,还真不好善了。
有了前头的事,黛玉知道是针对自己,看到画的那一刻,她的确有一丝慌乱。可是再仔细看过后,已然认出这画并非自己的手笔,而是弘云的模仿。
他们夫妻之间常有游戏之事,互相模仿笔迹和画便是他们常玩的内容。只是闺房之乐,哪里会诉之于口,外人并不知道,弘云模仿黛玉的画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只是她的确不知,为什么弘云的模仿之作会被皇后拿来大作筏子,意图构陷于她。
“前几日,史远来找过我。”只此一句,黛玉便都明白了,这副画一直保存在贾琴手中,就连弘云都没有见过。一定是皇后朝贾琴下手,她才让史远拿了画找弘云求助。
“可恶,贾琴没什么事吧。”一定是她被人监视了,才没法过来找她。
“你我无事,她自然更无事。”弘云轻拍她的手,以示安慰。
此时贾琴的家里,史湘云已经破门而入,双目圆瞪,几欲从脱眶而出。
“你,你为什么要如此害我?”
“向太太这话说的蹊跷,害了你的,难道不是你自己吗?”贾琴坐的稳稳的,丝毫不为所动。
“你为什么这么做,我就不信,你真的一点都不介意?”史湘云自以为自己很了解贾琴,也很了解女人。没有哪个女人能忍受自己的夫君心里有着别人,处处将别人放在心坎上,就连隐藏都不愿意。
她不信贾琴不希望黛玉倒霉,她不信贾琴没有在午夜梦回时,恨不得黛玉去死。
“我当然介意,哪个女人不希望从一而终,与夫君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只可叹,人生不如意事十之**,你幼年荣华富贵,却遭家变,丧夫二嫁。我幼时娘亲亡故,继母苛责不慈,后嫁史远又不能视我为一生挚爱,我自然也是怨的。”
贾琴缓缓说着,语气平静的就象在说别人的故事,“可是,若眼睛只盯着遗憾,人生岂不是更悲惨。你虽逢家变,却有贾家老太太救你于水火之中免遭搓磨,后遇林家施以援手,二嫁仍是官家太太,向老爷爱重于你,岂不是幸运。”
“我虽遇不慈继母,却有林家搭救,跳出火坑。离家之时,只想免遭继母毒手,为了几个彩礼将我胡乱配于阿猫阿狗。目的已经达到,林家对我只有恩惠,没有亏欠。难道,林家还要保证夫君心里只有我一人,才算恩惠?如果夫君心里真的只有我一人,我是不是又该埋怨他不思进步,没有入仕当官?”
“史远虽然心里没我,但我是他的妻子,这一点是任何人都无法改变的事实。他不纳妾,不亲近丫头,也不在外头沾光惹草。家里的银子,都归我管,我要做什么,他也从不拦着。除了心里没我,他又有哪一样没有做好呢?”
贾琴看着史湘云,“做人,要懂得知足。我从来不是天之骄女,也不懂得天之骄女的想法和追求。我只知道,我拥有的已经很多很多,我不愿意失去这一切。”
“如果她死了,你岂不是能拥有更多。”史湘云心中冰冷一片,她自诩非常了解贾琴,可是直到现在,她才知道,她真的一点都不了解眼前的这个人。
“你怎么知道是拥有更多,而不是失去更多呢?她在哪里,生活美满幸福,他便只能默默在心中苦思,不敢半句诉之于口,唯恐对她不利。若真有那一日,他了无牵挂,出家当个苦行僧,又或是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