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云食指大动,一双筷子根本停不下来,如此急切的模样让蒋礼两人哈哈大笑。
“看样子,小兄弟真是饿坏了。小兄弟别忙着吃,来,喝酒……”
式云听了毫不犹豫地端起酒杯又是一口干了。三番两次,式云连续干了好几杯,仍然面不红,心不跳。
“小兄弟真是好酒量。”蒋礼竖了一个大拇指佩服道:“听说皋城那边人都是真性情、真汉子,酒量更是了不得,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式云忙说道:“大人您是一直让着我,要真喝起来,我绝非大人的对手。”
这句话并不是式云谦虚,他自己酒量几斤几两他最清楚不过了。以前在都彦的时候,儿时好友姬喜就经常嘲笑他酒量差劲,半杯就倒。实际上他虽然喝了不少酒但只要灵力稍微一运转,那些醉意便能消失得一干二净,这些俗世酒已经难让他喝醉了。
蒋礼一脸不信道:“你看你还在谦虚,你我都喝下差不多两斤的量,我都有些站立不稳,晕得不行,你看你还跟没事儿人一样,还在挖苦我?你说你该不该自罚一杯。”
式云无言以对,酒桌上劝酒向来都是他所不擅长的,苦笑摇头,又是干了一杯。
这两人一来二往,不知不觉竟喝到了深夜,都是一副酩酊大醉的样子,被下人扶回了房间。
一回到房间,看着几乎不省人事的薛礼眉毛一皱,赶紧吩咐了下人拿了灵芝鲜藕过来醒酒。
过了好大半天,蒋礼才醒转过来,叹道:“那小子好生厉害,没想到竟有如此大的酒量。”
曹氏没好气道:“还不是你一个劲地要喝。”
蒋礼道:“我哪知道他有如此大的酒量,原想着把他灌醉好争取点时间,通知刑部大人,让他们来处理此事。我们只要功劳,那些纷争还是不要牵涉太深,但现看样子此计不成了。”
曹氏沉吟了一会儿道:“你说要不要栽赃一下,告诉罗雕手下他们的哥哥是死在那小子手上。一来,可以暂时让他们相互牵制一段时日,让那小子暂时离不开安阳等刑部人来处理;二来,还可以祸水东引,把罗雕死的事情一并推了,后面也不影响我们和他们之间的关系。”
蒋礼一拍大腿,道:“此计甚妙,我怎么没想到。”
一听完曹氏的话,立马就有些按耐不住,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准备喊人来做吩咐,却被曹氏拦了下来:“你这老糊涂,做事别分不清主次,还不赶紧写封汇报的书信,让人把书信连夜送到绥阳府。至于罗雕那边,还得我亲自去说就才行,下人哪说得清楚。”
蒋礼连连点头道:“对对对,我酒喝多真是糊涂了。我这就写。”
坐在椅子上的蒋礼研墨提笔,在灯下铺开一张白纸,一笔一笔写了起来。
对于这边的发生的事情,式云是一概不知。等回到住处之后,‘大醉’的式云就在一帮下人的伺候下上了床。等所有人都退下之后,式云睁开双眼,起身坐了起来,哪里还有什么醉的模样。
他之前不过都是装醉而已,不然一个小伙子真的“千杯不醉”,那可真是有些奇怪了。
窗外漫天星辰,繁华密布,有星光从式云所在的窗户逃逸了进来。
式云坐在床上,静静地喝了一杯清茶,这是下人临走之时放在桌上醒酒之用的。
虽说喝得不醉,但是这尘世中的俗酒仍然让他喝得有点难受,喉咙发干。
茶水还是温热的,上覆盖着一层淡淡光影在杯中摇曳,是星光在其中的折射。
他一口喝光,又重新满上。
这种没有修炼,没有逃亡的日子,他很久没有尝试过了。很安静,没有负担,什么都不用想,就这么静静坐着就好。这一坐便是许久。
“以前,我也是经常可以和父亲、母亲还有姬喜他们这样坐在床上,看满天星的吧!”
式云又喝一杯茶,喝完酒后的他总是很口渴。
看着窗外,他又想父母尚时候的样子,心中黯然。
“咦?”
式云拿着茶杯,看到窗外不远处,有曹氏的身影出现。
“这么晚了,她去干嘛?”
式云放回茶杯,翻出窗子,灵力一出,他悄无声息地跟在了曹氏身后。
曹氏一路小心翼翼的模样让式云更是心生好奇。
过了一会儿,曹氏穿过小院,来到了自家后门。那里有一个管家模样的男子牵着两匹马静候着,夜色有些偏黑,式云并不能看真切。
只见,曹氏对那男子吩咐了几声,那男子一直恭敬地点头。
吩咐完后,曹氏拿出一封密封的信件给了那男子。男子则贴身收好,跨马而上,一路快马加鞭往北方驶去。曹氏见那男子离开后,也跨马而上,往另一个方向驶去。
待两人都离开了,式云从黑暗中走出,站在两人原先所站的位置,若有所思。
距离安阳城外几十里的位置,有一座小山,而在山上则有座山庄坐落其上,其名为安来山庄。
夜色茫茫,安来山庄之外传来马蹄翻飞的声响。山庄门口还在打盹儿的站岗守卫不由得被吵醒。
守门的人一副不满的样子,骂骂咧咧,似乎在骂骑马之人搅了他的好梦。此时正值四更天,好睡的时候。
马蹄之音越来越近,当守卫看清马蹄上是何人的时候,却立刻闭了嘴,装出一副认真守门的样子。
曹氏一到大门口,翻马而下,把马扔给门口的守卫,直接往山庄里的走去,而两个守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