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玄!”结果拐角处突然出现一脸热情笑打招呼的孟殷吓了他俩一跳,“不喜欢这称呼,你赶紧给我换了,叫玄玉就好。”玄玉半冷不热冒出这样一句,然而并未让平日里就显得神经大条的人尴尬,他惯性地挠挠后脑勺一脸不好意思的笑嘻嘻哈哈道:“原来你不喜欢这称呼啊,我还想哪个称呼叫起来没有一些女儿家的矫情,还很适合你,因为叫大名多不亲切啊。”又来了,又开始了……攸魂一阵烦,扶额:“他又要没完没了了,服了,废话真多,齐玄玉最好是聪明点,趁早放我出去关他进来。”
“没别的重要事我先进屋了。”玄玉半冷不热的话音刚落便引来孟殷一阵慌:“哎等下!”玄玉脸上写满了不解,只见孟殷一脸紧张地转移视线,玄玉一脸严肃在等他说什么大事件,不料他又是没心没肺一笑,荒唐地吐出句“今晚繁星满天,我带你去对面大殿顶看星星。”“嗯?”攸魂一愣,玄玉并未半点激动,淡淡道:“不用了,我要去歇息了。”这次换孟殷一愣,不过他是尴尬一愣,攸魂反倒心里一阵舒坦,也不知哪来的心理平衡感。
“哎等下!”孟殷又突然一叫,猛然停下的玄玉一阵烦,硬是忍着脾气看向他:“怎么了一惊一乍的?有话能一次性快点说完么?”孟殷挠着头嘿嘿一笑,看上去整个一二货,一脸纯真无邪地指向玄玉指尖的符咒,瞪大眼脸上写满好奇:“那是什么?”玄玉瞄了眼指间看似普通符咒里的各种不安分,带着脸鄙视回过头又将顺带打量一番眼前这位,令人猜不透地一笑:“聪明人就该懂得对方想说的自然会说,又何必主动过问与自己无关之事,好奇惹祸根,只是因为好奇,觉得好玩么?然而你越是如此我反倒越觉得你有两下子,披上这层伪装混入教中目的不纯,就算我不说,水攸魂也不会不知。”
就在玄玉指间的水攸魂自然听得一清二楚,满头黑线心里已将眼前这腹黑货吐槽无数次:“废话!你都说出来了我能不知吗!还脸不变色心不跳地说什么就算你不说……”
“目的不纯?”孟殷挠着头眯着眼笑得一片春暖花开:“你在说什么我倒是被你搞懵了,哈哈可真会开玩笑,我能有什么目的嘛,就是混吃混喝有住处,比在外边漂泊,饥一顿饱一顿强,是吧是吧~”孟殷继续嬉皮笑脸的笑容百般治愈:“阿玄……不,玄玉,嘿嘿……是认真的嘛?别误会嘛,我的心都拔凉拔凉啦。”“演得太浮夸了,”不料玄玉一脸淡定随意吐槽道:“水攸魂那闷`sāo_huò都比你真。”
符咒里攸魂反倒一脸惊讶:“这只牝鸡居然良心未泯。”“我承认我来这教中目的不纯,”却没想到玄玉倒是很爽快把话摆明了:“你知道又如何,没错,我和攸魂只是相互利用而已。”
只是相互利用而已……
“脑子烧坏了吧,跟孟殷扯那么多有什么用,你们闲聊为什么要拉上我?这些不说明我也知道,真无聊,吵到我睡觉了,我出去后一定会让你一直闭嘴!”攸魂不知哪里冒出的怒气竟淡定无能地大声起来,玄玉倒是淡定一瞥,一脸鄙视却语调轻快:“你话比平时多太多了哦。”攸魂那股气硬被反弹回去差点噎死,猛坐下:“无聊,为什么要为个丫头片子这么失态。”
“阿玄,不,玄玉,玄玉不要这样,”孟殷恨不得把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瞪得占整张脸,“无辜”和“不知情”密密麻麻写满一脸:“修于我矛,与子同仇,我们可是患难知己,士为知己者死,我可是把你们当成患难知己,怎么能随便怀疑呢,我就一个不学无术没出息的市井小混混,有何荣幸受你如此抬举啊。”“你不学无术?”玄玉冷笑着摇了摇头:“你肯定读过不少书,而且是兵法、权术类,你一定经历过近乎死的绝望,才藏得这么深。”
“啊?”孟殷瞪着大眼睛一愣,呆了几秒突然拍起手来,笑得甜甜蜜蜜:“故事很精彩,喜欢玄玉讲故事,不,玄玉的什么我都喜欢。”不料惨遭玄玉瞟过的杀气,“什么都喜欢?那好,我喜欢挖出你的心。”玄玉挥手的瞬间,匕首从袖间滑落掌心,被玄玉紧紧握住,匕首直指孟殷心口,夹着符咒的是右手,紧握匕首的是左手。
左手都这么厉害,如今我还无法完全控制与生俱来的这股能力,而这女子的功力或许在我之上。攸魂心里又暗暗打起如意算盘:看来收留此人未必是件坏事,日后或许有大用……想到这里他突然想把卑劣的自己骂一顿,认识玄玉之前他从未这样。
啊啊真烦,被那女人搅得一团乱……攸魂一脸慵懒地抓抓头:天地间怎么会有这么奇葩的存在,太逆天了……
果不其然孟殷那小子就只会从容淡定嘿嘿一笑:“玄玉好手法!不愧大宋第一才女!还有还有嘛?期待!”“只要一招你的心就不在你身上了。”玄玉一笑。“我心?我心早就在玄玉身上了!我发现我不仅越来越欣赏玄玉,还越来越崇拜了,甚至!”“停。”玄玉匕首顶在孟殷心口:“少跟我装傻,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啥?杀我?”孟殷又水汪汪的眼睛瞪得老大:“我一定哪里惹玄玉生气了,我知道错啦,玄玉想怎么样都可以。”“真有你的啊,”玄玉一脸好气又好笑地收起匕首,满是不屑的神情:“我居然有闲情逸致陪你玩这么久,让某人(水攸魂)看猴戏。”
“有这么说自己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