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风吹动枝叶飒飒作响,赵佶坐在床头盯着窗外,若有所思,不料红叶突然出现在他眼前,随手关上了窗子:“妾身在床上躺了半天,陛下看都不看一眼。”
她走到赵佶跟前坐下,揪了揪衣袖撒娇道:“陛下说好的要来陪妾身,却被一滩骨头吓得不敢睡觉了~”
“朕并不是怕,”赵佶一脸正经地解释道:“朕只是觉得不可思议,始终想不通。”
红叶凑近赵佶的脸,在耳旁轻声道:“那就不想了……”呼出的气打痒痒打在脸上。
赵佶深吸一口气,方才的思绪被彻底搅乱,红叶一边说着一边手顺着衣领伸入:“天塌下来了,不是还有妾身陪着陛下吗~”
赵佶总觉得自己忽略了哪条线索,经红叶一扰,已意乱情迷,回头不顾一切地吻住红叶的唇。
红叶还在撕扯他的衣服,他将红叶摁倒在床,迫不及待地扯开红叶的腰带……
“陛下!”突然一声音响起,红叶顿时瞪大眼:“女人?”
赵佶这会儿没心情管,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褪去红叶的衣服。
又一声响起:“陛下有人要见您!”
赵佶一阵烦,无视声音尽情吮吸着冰清玉体,听着红叶难耐地发出阵阵低吟,本以为以那丫头的个性,早转身走了,却不料殿外的那位突然大声道:“赵佶你个没人性的!有人快死了想见你!”
赵佶猛睁眼,被这声音扰得缠绵的兴致全无,一脸扫兴地穿起衣服。
红叶忍不住问道:“那女人是谁?为何可以没规没矩自由进出宫?为何可以这么放肆地与您讲话?”
满心不爽的赵佶懒得答话,红叶觉得心里一阵憋屈,追问道:“那女人是怎么回事?陛下不答,妾身就不放陛下走!”
赵佶顿了顿,欲言又止,细眉微皱间,又一阵默然。殿外齐玄玉还在喊他,他忙起身走出屋子。
红叶欲拦住他,无奈赤身luǒ_tǐ,只好打着被子出着闷气,回想从以宫女的身份被赵佶临幸到现在,不禁委屈地掉下眼泪……
赵佶匆匆忙忙走出宫殿,只见陆枢恭的弟弟陆延惊慌跪下怯怯道:“微臣并未受伤,请恕微臣欺君之罪!”说罢,头重重磕在地上。
齐玄玉一脸淡定解释道:“是我欺君,与他无关。”
水攸魂一脸无语的笑,心里暗暗地吐着满心的血槽。
赵佶一脸没劲地盯着陆延:“有事迅速道来。”
陆延思量几秒,又忙将头重重磕在地上:“微臣躲在暗处侥幸逃过一劫,发现是果真是微臣的兄长所为!微臣愿说出一切真相,只求陛下和教主救救我,除掉兄长后,莫判微臣死刑!”
赵佶想着蔡王府狱案将真相大白,一阵惊喜,一脸迫切道:“好,朕答应你!快将一切通通道来!”
陆延听到皇帝不杀他,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忙叩头谢恩,并将一切坦白:“蔡王府狱案背后的主谋人正是兄长,当时兄长给了我们不少好处,希望我们继续与他合作,只是兄长未料到,不久后他会突然栽在除妖世家少主的手上。昨夜那些人是因瘴气化作枯骨,兄长现在行为怪异,像恶鬼索命,他杀我们无非想堵住我们的口,好让陛下查不出丝毫线索,他似乎并不知自己已死了几年。”
听到这里,赵佶已一脸惊愕:“朕一直以为陆枢恭只是曾想借朕的手铲除异己,却未想到蔡王府狱案的主谋正是他。”
正在此刻,除妖世家少主清梦赶来,忙向赵佶行礼:“微臣来迟,请陛下治罪!”
赵佶忙扶他起来,让陆延将事情再告诉他。
清梦听后恍然大悟,再行礼后解释道:“回陛下,这是陆枢恭独有的咒术,这种咒术会让他六年后因生前的担忧和执念复活。复活后意识恍惚,忘却已死之事,所做凡事只为心安。目的达成后,不全的魂魄飞散,他的ròu_tǐ便立刻腐烂,灰飞烟灭。那一刻,他还能感到疼痛,且会非常痛苦。”
“怪不得他会杀他的同党,他生前既与同党合作,又担忧同党出卖他。”赵佶不禁想起当年,蔡王府狱案发生时,陆枢恭还想借机报复章宰相,在他面前搬弄是非。
“兄长没想到,向来支持理学文臣的的除妖世家,竟将矛头指向他。”陆延不禁叹口气,发现清梦正直直盯着他,又一阵紧张,挠着后脑勺尴尬一笑。
清梦摆出一脸不屑:“是他耍太多小聪明太张狂,陛下早看不惯他了。”
“除妖世家不仅支持理学文臣,还支持极端派势力和妖道。”齐玄玉忍不住插道。
赵佶一听心里的滋味各种奇怪,不禁开口:“哎~齐丫头这样说,岂不显得朕识人不明,朝中上下尽是邪魔歪道?”
不料齐玄玉丝毫不肯退步,反倒不客气地说道:“赵佶你是越来越偏听偏信,你再这样没谱下去,迟早被那群过激文臣和伪君子坑惨!”
这臭丫头,摸清朕的脾气才敢这么放肆,偏偏朕还真不想对她发火~赵佶一阵无语后,又忍不住解释道:“齐丫头对清梦未免偏见太深,清梦朕是再了解不过,他向来敢爱敢恨有自己的一套原则,这些年他为朝廷出了不少力,对朕更是忠心不二,他的劳苦功高朕都看在眼里,故而对他深信不疑。”他的语气平静依旧。
他深知齐玄玉是个很好的姑娘,只是身负家仇,报仇心切,他并不想这样一位敢爱敢恨敢言的女子就此改变。
他再次看向齐玄玉,却迎来一脸鄙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