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院静,小庭空,断续寒砧断续风。
无奈夜长人不寐,数声和月到帘栊。
——————————李煜
端木瑾紧贴着上官秋天的耳廓,亲昵的宛若情人:“你要本王拿真心来换真心,你又拿什么来换?”
上官秋天蹙着眉,薄唇动了动,终是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
诺不轻信,故人不负我;诺不轻许,故我不负人。这两个人防心都是甚重的,都不肯多迈一步。
上官秋天轻轻的深呼了一口气,她淡淡的开口:“总比以后,我没了心,你寒了心,爱走了散了,谁也怨不了谁,不甘心又如何,比谁痛又如何,早知如今又何必当初,除了无奈还是无奈。”
端木瑾那张俊美的显女化的脸,陡然披上了寒霜:“你不愿与我你的真心。”
上官秋天长长的睫毛抖了抖:“不是不愿,只是明知最后的结局,我又如何肯往坑里跳呢?”
端木瑾把上官秋天从他的怀里拉了出来,眸光犀利如刀:“为什么这么说?”
上官秋天神色不变,她了然无趣的开口道:“先不说你后院,不仅有那些个女人,还有多少的男人,你叫我要如何自处,我要的你给不了我。”
端木瑾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在定定地打量着上官秋天,这才压低声音,慢条斯理地说道:“你这辈子生是端木王府的人,死是端木王府的鬼,你是别想红杏出墙的。”
上官秋天向后拨弄着两条唇线,露出无比自然,舒心的神情:“我早就看破了,我又不是豆蔻年华的怀春少女,我现在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对于爱情,我早就不怀任何的期望。”
上官秋天的神情实在是太自然了,自然到令端木瑾如鲠在喉,令端木瑾不爽。
“你也别生气。”上官秋天痞笑的拍拍他的肩膀:“你是很英俊,有权有势,简直就是高富帅的模范。问题在我这。”
面对端木瑾的不解,上官秋天歪着头朝他一笑。
这一笑,真个眸光如水,波荡春意流!
不知不觉中,端木瑾给看呆了去。
上官秋天没有发现他的异常,歪着头勾唇笑道:“王爷真想知道原因?”
端木瑾慢条斯理的点了点头。
卢萦勾了勾唇,蹙了蹙眉说道:“要先学会放弃。我是王妃,如果我怀着一颗爱的心来与王爷,我就会嫉妒。”
“哎,你也别否认。”上官秋天一看端木瑾的眸光露出的不赞同,立马道:“你瞧那些女人嘴巴上说的好听,自己不会嫉妒,但是男人一有新欢,就在那哼哼唧唧的唱到什么‘只闻新人笑,那闻旧人哭’,又或者‘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神马的争宠,在一定程度在,嫉妒一定是有占比率的。”上官秋天哼了哼,冷冷说:“放弃学会,在会学无所谓。那时候就会把一切看的谈一点。不喜不悲。为自己而活。我就会秉公执法,不偏不倚,后院才会井然有序。”
最关键的是这个世界谁离了谁都照样活,不就是“拍个黄瓜做个拉皮”喝点小酒,抹点胭脂,变得雪白/粉嫩的。生活没有乐趣,就自己给自己创造。
就像是阿基米德的似的,放个豪言:“给我一个支点,我就能撬起地球。”
所以上官秋天的至理名言就是:“给我一个乐点,我就能快乐一辈子。”
不过后面的话,上官秋天可不敢说出来,任何男人都喜欢有女人把自己当做天和地,后面的话,实在是太挑战权威了,上官秋天可不想弄巧成绌。
端木瑾慢慢的松开上官秋天的两个胳膊,,转眸淡淡的看了一眼上官秋天,瞧着她满脸的坦然。
端木瑾冷冷一笑:“上官秋天,你记住你今天所说的话。”
上官秋天从善如流的福了个礼:“我会记住的,不劳王爷费心。”
端木瑾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上官秋天悠悠然的重新坐回椅子上,拿了颗荔枝吃起来:“红尘一记妃子笑,结果呢,还不是为了自己的江山,舍弃美人,叫人家上吊自杀。还说什么来世,都是狗屁。还不如一开始,没有过任何的想法,至少死的时候,心没有那么痛。”
上官秋天背抵在石桌上,头向后一仰,微微的眯着眼。深深浅浅的阳光下,透过枝落间打在她的脸,使得这个明眸生辉的少女,有着一种经历过世事的沧桑,那样的可望而不可即,仿佛轻轻的一触碰,她就仅仅是一个幻影,最后消失不见。
端木瑾的双手向后一背,他哧的一声冷笑,慢慢闭上双眼。只是他背着的双手手,青筋暴露,微微颤抖着。
左右不过是个女人罢了,本王看上她是她的福气,哼!端木瑾蓦然暴喝一声:“去卿竹斋请夜到茉莉轩。”
光一惊,他朝端木瑾看了一眼,马上低头应道:“是。”
“爱珠妹妹,王妃真好,待我们还真真的是用心。”画珠勾着爱珠的胳膊微笑着说。
爱珠颔了颔首:“恩啦。”
“谁说不是呢!”明珠手捧着春夏花鸟食盒,摇晃了几下:“你瞧咚咚的响。”
“所以,我们对王妃一定要怀着感恩的心,一定要知道知恩图报,你们说是吧。”画珠目有深意朝爱珠道。
“我自是知道的。”爱珠呆讷讷的望着腰间松松的绑着墨色宫涤:“先不是说我们是跟着王妃来的,就拿上次,问名字,王妃还帮着我说话,我知王妃是心善的。”
爱珠笑了笑:“是啊,咱们得时刻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