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闹得沸沸扬扬,连赵母和宁父都打电话过来询问虚实,都被宁知微给安抚了下来。
一般来说不死生物都是低调的,他们不会轻易把自己暴露在大众视野之下,给日后的生存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不许宁知微动手,那些不实之词自有人料理。果然不出所料,本来还熊熊燃烧的跨国之恋突然间销声匿迹,仿佛被无形的大手掐灭一般,只是残留星点儿的火苗,掀不起丝毫的风浪。
尽管如此,在学校中行走时,免不了收到一大堆异样的眼神,宁知微已经无暇理会那些人的小心思,乾坤逆转大阵并非那么容易布设的,她只有粗浅阵法知识,这就意味着她又增添了一项学习阵法的任务,时间愈发紧凑,分身乏术。
然而,她不介意,不代表某人不介意。
“气死我了,冯慧慧那个小婊砸,她竟然到处说你坏话。”谢绮南纷纷地拍着桌子,寂静的图书馆里突兀一声轻响,惹来不少好奇的目光。
对面的人老神在在地捧着一本大块头的书,看得津津有味,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她的倾情表演。
——高等数学!这女人没救了。
“微微,你究竟有没有在听说话。”
宁知微终于从书后弹出脑袋,却见谢绮南有气无力地趴在桌子上,目光哀怨。
“唔,听到了。”
谢绮南双眼一瞪,“就这反应?你的名誉被诋毁了知不知道,后果很严重你知不知道!”
水性杨花,故作清高,被包养……要是继续传下去,这学校也甭待了。
实际上,宁知微并非没脾气的人,她虽然修的是正道,不能伤害凡人,但并不代表不能采取惩罚手段。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冯慧慧最近的日子也不好过。
这人就是经不起念叨,正说着冯慧慧,冯慧慧就来了。
“宁知微,说,是不是你暗中陷害我。”冯慧慧气势汹汹地直奔宁知微所在,脸色憔悴,目光愤愤,二话不说就开始指责。
“哟,哪来的恶狗,吵什么吵,这缺德劲儿,不知道这是图书馆吗?”谢绮南瞬间满血复活,双手叉腰,白眼横飞,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模样。
冯慧慧并非一个人,她的身后跟着好几个同班同学,包括神色踌躇的周一一。
周一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和冯慧慧搭上了关系,斟酌着开了口,“绮南,慧慧这几天老倒霉,论文不见了,出门被狗咬,回宿舍还被泼洗脚水,说不定……”
“噗——”
谢绮南笑得前俯后仰,看热闹的人也是一副忍俊不禁的模样。
“冯慧慧,你这是遭天谴了吧,谁让你造我们家微微的谣的,对了,你去医院打过狂犬疫苗了没,噗哈哈,笑死我了。”
“谢绮南,你!”冯慧慧气得一脸通红,很狠地刮了周一一一眼,又把火撒到一旁看戏的宁知微身上,“宁知微,都怪你个臭——”
她上前一步,伸手要抓住宁知微的衣领,然而变故就此发生,只听嘭的一声巨响,冯慧慧以狗啃屎的姿势磕在书桌上,继而又听到叮的一声,一颗带着血丝的牙齿落在了光可鉴人的地板上,滚出老远。
四下俱静,大家都愣住了,这,这又是闹哪一出啊?
“对不起,对不起,有人把我的笔盖给碰掉了……”
直到有个惊慌失措的女声响起,大家才发现冯慧慧高跟鞋底下,正好踩着一个圆滚滚的笔盖。
这笔盖的着陆地点可真准,隔着三张桌子呢。不会真被谢绮南说中,冯慧慧是遭天谴了吧……
“都别愣着了,快把人送医院。”
冯慧慧已经痛晕过去了,此时被宁知微扶着才没有倒地上,谢绮南虽然看不惯她的小人行径,但也不会见死不救,招呼了旁边一个高大的男生过来帮忙。
现场一阵兵荒马乱。
从医院回来,谢绮南肚子已经笑抽了,软绵绵地瘫在宁知微身上,“哈哈,笑死我了,她竟然把自个的大门牙给磕掉了,看她以后怎么用漏风嘴说三道四。不过话说起来,这事儿也太邪门了些,她最近不会是撞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吧。”
“不是。”
谢绮南眼前一亮,“难道是……”
宁知微郑重其事地点头,“不错,是我画了个圈圈诅咒她。”
冷场……
许久之后,谢绮南才僵硬地扯了扯唇角,“呵呵,你这是在讲笑话吗?一点儿也不好笑。”
宁知微无语望天,这年头果然没人相信大实话。她是真的画了个圈圈诅咒了冯慧慧来着,这样的厄运符,她还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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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慧慧磕掉的大门牙最终还是装了回去,她自此以后对宁知微避之不及,连那些风言风语也消失无踪,再也没有人敢招惹据说有些邪门的宁知微,生活重新回到了正轨。
这天,宁知微正在上课,戒指空间突然灵气激荡,甚至在空中卷起了气流,她脸色一变,谢绮南已经发现了异常,“怎么阴风阵阵的,诶,知微,你去哪儿——”
“我有事出去一下,帮我向教授请假。”
宁知微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设下阵法,才从戒指中拿出动荡的源头——一个灵光闪闪的灵兽蛋。
它要孵化了。
没过多久,雪白的蛋壳一点点地龟裂,只听咔嚓一声,一个粉嫩的小爪子从里面探出来,再而是小小的脑袋,湿漉漉的小眼睛滴溜溜转着,在看到宁知微时明显一亮,亲昵地冲她呜呜叫起来。
一只从蛋里破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