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长恭!休要走,我今日定要与你一较高低!”
杨坚和那位高兴公子,一路拳脚相见地打了过来,高长恭也招架着。晴儿连连将伽罗拉着往后退,两位公子都是一身好武艺,身边三尺开外都有风声,卷起地上的落花,纷纷飞舞,甚是妖娆。
高长恭?伽罗确定方才杨坚是这么称呼这位齐国公子的,莫非杨坚认识这位高公子,又莫非,这位高公子没有跟自己说出真实的姓名?
沙华的丫鬟雨儿,也随后赶来,连日来的相思病,让沙华依然是憔悴不堪。
那几位拦住伽罗的黑衣护卫,上前去团团围住了杨坚,拔出剑来,杨坚毫无惧色,凭借一身的武艺,几招蜻蜓点水,夺过了两三把剑来。
“住手,不要伤了杨坚!”沙华的双目,没有从杨坚身上离开过,唯恐这些刀兵利刃伤害到了杨坚的身体。
“高公子,这里是佛家重地,在这里见刀兵,怎见得你是来虔心礼佛的?更何况,一群人欺负一个,算得上什么本事?”伽罗松开赤练的缰绳,冲进了黑衣护卫的包围,张开双臂要保护杨坚。
“你过来做什么?这里很危险,你知不知晓?”杨坚有些责难的语气。
“我若不过来,赤练马会恨我的!”伽罗道。
正如伽罗所说,担心杨坚安慰的赤练马,眼珠子充满了血丝,满腔愤怒都在蹄子上,冲进了黑衣护卫的包围圈子里。两个强有力的后踢踹倒了两个护卫,便兴奋地抬起前蹄子冲着那护卫们做了鬼脸,嘲笑他们的无能。
“哈哈!好不热闹!本公子没有来晚吧?”听到争斗声的宇文觉也干了过来,见到伽罗护着杨坚,皱了皱眉:“伽罗小姐,杨坚这么大的人了,还需要你一个女儿家护着,多丢人?快闪开,让他们再打上三百回合!”
“都住手!”高长恭命令道:“我和杨公子切磋武艺,你们休要插手,都退下去!”
黑衣护卫们得了高长恭的命令,也只好唯唯诺诺地退到一旁。
宇文觉遗憾咋舌:“怎么就住手了?好没意思!”
沙华便上前,很关心杨坚:“杨公子,让我看看,可有伤到?”
伽罗酸酸地闪开身子,赤练看出伽罗的心思。用脑袋将沙华顶开,叼着杨坚的衣领,把杨坚拽到伽罗的面前,便仰天“咴咴”。
“这讨厌的畜生!”沙华狠狠地拍了赤练的屁股,赤练便用尾巴扫沙华的脸。
杨坚拉了拉伽罗的衣袖:“伽罗,我,我……”还是说不出口。
“有什么忸忸怩怩的?有话直说呗!”晴儿冲杨坚挤眉弄眼,杨坚便更难为情了。
“在下只是来听高僧*,不知如何得罪了杨公子,还请赐教!”高长恭上前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伽罗这才想起来身边还有这么个麻烦:“你们两个,为何打起来,莫非你们以前就认识?”
高长恭再次给伽罗施礼:“伽罗小姐莫要见怪,方才向你隐瞒了真实姓名,在下乃是齐国的前朝四皇子,高长恭是也!”
眼前的这位竟然是皇子,难怪有如此多的高手随身保卫,还有超凡的气质。只是,齐国的皇子,怎么会来到大魏。
且说这齐国,乃是伪朝东魏高澄在三年前篡位建立的,史书上称作“北齐”。高澄还未来得及篡位,便被死于非命,将皇帝的宝座让给了弟弟高洋。高洋便是现在齐国的文宣帝,高长恭便是高澄的第四个儿子,也就是现在文宣帝的侄儿,故而,以“前朝四皇子”自居。
“高长恭,你忘记了去年的绥州一战吗?你竟然使诈连夜偷渡黄河,偷袭了我的军营!我要一雪前耻!”杨坚道。
绥州一战,乃是宇文泰命杨忠攻打齐国的一场小战役。高长恭主动请缨为前锋,连夜偷渡黄河,不仅偷袭了杨坚的军营,还设下陷阱将杨坚俘虏。以杨坚为人质,换取了两方的休兵,便成了杨坚此生当中的奇耻大辱。
因而,杨坚见到了高长恭,自然是像见了仇人一般,追着他要单打独斗、一较高低。
“哈哈哈,杨公子还在耿耿于怀!”高长恭笑道:“所谓兵不厌诈,那一场战役,在下并无过错。若是因为此事,在下赔礼便是!只是,俘虏了杨兄一人,两家休兵,并无伤亡,这于国于家,岂不都是大好事吗?”
“少在这里信口雌黄,那一场你赢了,回去领功领赏的是你,我却要遭受袍泽的耻笑,你可知,这一年我是如何过来的吗?”杨坚将从护卫手里抢过来的两把宝剑,扔给了高长恭一把:“你我就在这里一较高下!”
“好!”宇文觉是看热闹不嫌事大,鼓掌吆喝:“打!杨公子长我大魏的志气,此番无论你是输了还是赢了,本公子都会想陛下禀报你的功劳,将你错过的功赏一并还与你!”
“既然杨公子有此兴致,在下奉陪便是!”高长恭又看了一眼伽罗:“方才伽罗小姐说,此乃佛家重地,不宜刀兵,你我且出了光明寺,于野外较量如何?”
伽罗冲杨坚摇头,却不晓得这杨坚的牛脾气顶上来,谁的话都不听。更何况,年轻气盛的男子汉,在心爱的姑娘面前,都是要逞强好胜的,便同高长恭出去。
“杨公子,不要乱来!”沙华更是拦阻不了杨坚的。
“杨坚!”高颍策着马,出现在了两人面前,将马儿横在门口,挡住了正要出去的杨坚和高长恭:“放了这位四皇子,不要与他打斗!”
“为何?”杨坚自然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