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坚和李昞得了独孤信的命令来到书房,按照独孤信的嘱咐,正准备去拿了宝剑,却见书房已经被几个随从打扮的人占据了。这些人是混杂在文武宾客之中的,他们伸手敏捷,抢先拿走了独孤信珍藏的所有兵器,看来是对独孤府中的布局了如指掌,宇文护的手下无疑。
独孤信珍藏的兵器,都是上好的神兵,锋刃无比。这几个人仗着手中的兵器,事无忌惮地与杨坚和李昞过招。赤手空拳的杨坚和李昞二人,虽然也是武艺超群,但刀兵是不长眼的,若是触碰到了这锋刃的兵器,肢体即便不断,也会被削下大块的肉。
一番苦战之后,杨坚和李昞分别抢到了趁手的宝剑,那些随从见识了二人的厉害,也不恋战,慌乱地逃出去。
杨坚和李昞追了出来,夜幕之中,也不见了那些人的身影。两人便回到独孤信身边汇报:“回禀岳丈,方才我们在书房里遇到一群黑衣人,追出来之后,便已经不见了那些人的身影!”
“不好!”独孤信大惊失色,便要向后院疾走而去。
还未等独孤信走进步,忽然一声响亮的瓷碗摔碎的声音,喜宴顷刻鸦雀无声,万马齐喑,众人循着声音望去,这是宇文护故意将一只碗摔碎在地上,却不知他是何意。
紧接着,却见那群随从压着独孤信的五个儿子出来。因为五个儿子想来窝囊不成气候,这种和百官打交道的场合,独孤信并未准他们出来,是担心他们言行有失,给他丢脸。
杨坚和李昞执剑保护独孤信,文武百官们也是莫名其妙,议论纷纷:“这大喜的日子,是要做什么?”
已经预料到宇文护举动的独孤信,克制情绪,泰然问道:“大冢宰这是何意?我的这五个儿子可曾得罪过尊驾?”
宇文护轻轻一笑:“是在下要得罪大司马,还望大司马见谅!”
话音刚落,便听到府门外闹哄哄的一阵吵嚷,高颍慌张地走到独孤信的身边耳语,独孤信再也无法心平气和,怒发冲冠:“宇文护,你是想造反吗?”
却见穿着新娘装的伽罗和沙华一起被押付过来,被绑着来的还有杨坚的母亲吕苦桃。
文武百官见这阵势,人人自危,有胆小的想要夺门而出,却被外面的士兵用长枪顶了回来。
“诸位稍安勿躁!”宇文护道:“在下是不会伤害诸位的,该吃吃,该喝喝,来,我宇文护敬大家一杯!”
宇文护举起一杯酒敬向众人,仰头喝了下去,将杯底朝天,向文武百官们证明自己已经喝得精光。虽然宇文护笑容满面,看似平易近人,但文武们谁人不知,这个城府极深的家伙,笑容里面满是锋利的刀刃!
文武百官们勉强地喝下酒,接着提心吊胆地划拳喝酒闹哄哄,却无人不心中胆寒。
杨坚让李昞保护独孤信,自己提着剑来到伽罗、沙华和吕夫人的面前,逼迫士兵们:“松开!”
士兵们得不到宇文护的将领,自然是不肯松手的,吕夫人摇头:“坚儿,没用的!”
杨坚关心地问道:“母亲,伽罗,你们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伽罗和吕夫人摇头,杨坚略略地松口气,一旁的沙华看着更是妒火中烧:“快救人啊!”
吕夫人安慰沙华:“还看不出来吗?这是早有预谋,反抗只不过是在做困兽斗罢了!”
宇文护大笑:“哈哈哈,吕夫人果然是高见,都听到了吧,谁都别想着反抗,做困兽斗是没用的!”
独孤信问道:“宇文护,你到底想做什么?”
宇文护笑道:“稍安勿躁,过会你便知晓了!”
其实,独孤信已经猜到,此时的皇宫之中一定不安宁,宇文护是在等皇宫那边的消息。
魏文帝与赵贵妃正在酣睡,一切都像往常一样,九年来的和平安逸让魏文帝忘记了乱世的危机四伏。悄无声息之中,一队由宇文护的府兵冒充的御林军进了赵贵妃的长信宫,将魏文帝和赵贵妃从床榻上揪了起来。
赵贵妃护住魏文帝:“你们这些贼人,是宇文护派你们来的?想对陛下做什么?”
士兵道:“我等是奉了大冢宰的将令,捉拿无道昏君!”
赵贵妃愤怒:“宇文护谋逆之心已久,今日总算是耐不住造反了?却要这般诬陷陛下,难道你们也想和宇文护一起在史书上遗臭万年,遭后人唾骂吗?”
“史书上是不会记载这些无名小卒的,再者,向来都是成者王侯败者贼,后世的史书,还不是由我们这些胜利者来写?”这个声音从门外进来,进来的正是摇着扇子的宇文觉。
那些士兵见到宇文觉进来,便拜倒:“见过觉公子!”
宇文觉挥挥手,示意那些士兵起身,便走到魏文帝的面前:“陛下还是识时务吧,你本来就是我们宇文氏的掌中玩物,应该清醒地知道,早晚会有今日。”
魏文帝很生气,却也是心知肚明的,闷闷地说不出话来,赵贵妃怒斥:“你们这些乱臣贼子,早晚会遭报应的,我父亲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宇文觉摇头,用扇子挑起赵贵妃的下巴:“美人,万万不可飞蛾扑火!赵将军虽然智勇超群,拥兵二十万,却依然不是我宇文氏的对手!真是个美人,如若我做了皇帝,都想纳你为皇妃,只可惜,我心中有所属!”
魏文帝打落宇文觉手中的扇子:“无论朕是不是一国之君,朕的妃子,你休要痴心妄想!”
宇文觉涎皮笑脸地捡起来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