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又岂能不知,这兵马名义上由臣等统领,实则遍布了宇文泰的爪牙。除去臣身边的这些亲信,如若其他将领得知臣等是来勤王的,必然哗变,到那时,莫说清君侧救陛下,恐臣等也灰飞烟灭,反倒成全了那宇文老贼!”
“哈哈,哈哈哈!”南熏大笑,那笑声让小伽罗有些恐惧,仿佛不是昔日那温顺的南熏姐姐了,“想不到陛下倚重的重臣,竟如此怯懦!好,好啊!枉费了陛下对尔等的信任,却可惜了本宫的赤练驹儿,赏赐了你这样的臣子!”
南熏吹起口哨,只见门外的赤练马一阵狂躁,挣脱了缰绳,向屋子里奔来,惊吓得诸位将领向两边退去,杨坚也趁势护住了小伽罗。
小伽罗误以为杨坚要对她不利:“你又想做什么?”
“怕你被马儿伤到!”
“我自己能躲,不需要你掩护!”
那马儿跑到了南熏的面前,很温顺地低下头,任由南熏抚摸撒娇,吹着鼻息。南熏亲吻了赤练的额头:“赤练啊赤练,而今只有你忠心还似以往,可愿随本宫为你父亲报仇!”
赤练扬起那高傲的头颅,仰天长鸣:“咴——”,良久不绝。小伽罗听那鸣叫声里的哀伤,也被感动得想哭泣。
南熏起身,拿起墙上的佩剑,纵身上马,却被柳春和碧螺拉住缰绳:“娘娘要去哪里?”
“去长安城,和赤练一起,手刃那宇文老贼!你们休要拦本宫!”南熏激扬着仇恨。
杨忠等诸将围了上去:“娘娘息怒,容趁等从长计议,万不可只身犯险!”
“还要如何计议,尔等不愿救陛下,本宫亲自去便了,让开!”
杨忠等人又跪了下来:“臣等愿听从娘娘调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