茱儿小姐拿过匕首,指着刘堃的脑门:“你敢不敢跟我赌,不出一刻钟,那些人还会回来的,到那时,我便用这把匕首杀了你,以保全我的清白!”
果然,茱儿话音刚落,门外又传来急促的敲门声,茱儿手握寒光闪闪的匕首起身,刘堃陷入了绝望。
“谁啊?”茱儿问道。
“是本宫!”这是郁久闾的声音。
“贵妃娘娘?”茱儿心里更慌了,宇文泰没有亲自来抓刺客,而是告知了郁久闾,一定是在利用她借此机会将皇后娘娘扳倒。
“本宫听闻永寿宫中有刺客,便带着长信宫里的侍卫和太监赶来相助,姐姐为何还不开门,可是遇上了刺客?”郁久闾在门外询问。
茱儿走到刘堃的面前,双手并着握住手里的匕首。刘堃闭上眼睛认命,想也是命该如此,也不想反抗,即便是不死在茱儿的手中,也逃脱不了这皇宫侍卫的层层搜捕。
郁久闾的拍门声更加急切了:“茱儿姐姐,你还在吗?是不是真的遇上刺客了?”
“并没有什么刺客,臣妾正在穿衣服,请娘娘稍后!”茱儿回应道。
茱儿将匕首放下:“我没有杀过人,也不忍为了自己的名节,害了你的性命!”
刘堃更是为之感动:“茱儿小姐,我该如何是好,再不开门,闾贵妃也许会破门而入的!不如我藏起来吧!”
刘堃四处张望,眼见到衣柜,便想打开藏身进去,却被茱儿拉了回来:“不用藏了,就这样开门吧!”
“你说什么?”刘堃以为自己听错了:“茱儿小姐,你就这样开门,让闾贵妃看到我在你的寝房之内?”
“正是!”茱儿点头。
刘堃还是不明白茱儿的意思:“莫非茱儿小姐是打算将我交给侍卫?”
茱儿摇头:“也不会出卖你,当我开门之时,你只管站在我身后,什么话都不要说便是了!”
刘堃莫名其妙地点头应诺,便任由茱儿开门了。
茱儿把门打开,跪下身子:“臣妾迎驾来迟,望娘娘恕罪!”
郁久闾正要让茱儿起身之时,忽而发现茱儿的身后站着一个男人的身影,吓得向后退:“你,你是谁?刺客果然在你的寝房之内,快快给我拿下!”
侍卫们拔出刀准备上前,被茱儿拦住了:“娘娘莫要惊慌,此人不是刺客,乃是我请来的客人!”
“你请来的客人?哪有客人是晚间来拜访的?”郁久闾皱起眉头。
她从义父宇文泰那里得知的是,与乙弗皇后有旧情的盗匪刘堃闯入永寿宫。让她带着侍卫闯入,只要在永寿宫中抓住这个刺客,便可以肆意往乙弗皇后身上泼脏水。
想到白日里乙弗皇后对她的态度,莫名其妙地天上掉下来一个皇后,让郁久闾做皇后的清梦破灭了。
宇文泰本想着靠茱儿和乙弗皇后两人鹬蚌相争,让郁久闾渔翁得利,却不想,刘堃的贸然入宫,让他想到了尽快铲除乙弗皇后的妙计。
对于宇文泰来说,乙弗皇后显然是心腹大患,她竟然能使出计谋扭转局势,此女已经深不可测,若不尽快铲除,将来必然是心腹大患。
茱儿回答:“没错,是臣妾请来的客人。臣妾以前在宫中之时,多蒙此人照顾,因而,这才一回到宫中,急切想邀此人,表达感激之情!”
“真是这样?”郁久闾又道:“茱儿姐姐,你可要想清楚了,我虽不知此人和你是什么关系,却也希望你清楚,如若你袒护此人,后果会是什么。深夜留宿宫外来历不明的男人,祸乱宫闱,这是杀头的大罪!”
“娘娘又怎么知道此人是男人的?”茱儿反问道。
“你是什么意思,此人不是男人,还能是女人?”郁久闾问。
“此人既非男亦非女,臣妾何时说过此人是刺客,何时说过此人是从宫外来的了?”茱儿转身将刘堃拉倒面前,众人才看得清楚,此人是一身太监打扮,茱儿又接着道:“我方才分明说的是,此人是我在宫中认识的!”
“太监?”众人都不敢相信,异口同声地惊讶。
郁久闾镇定了一下,还是不肯放过:“茱儿姐姐,你竟然包容此人到如此地步,别以为穿上了太监的衣服,便是真的太监了,来人,给我搜身!倘若发现假冒太监,定然是重罪不能饶恕!”
侍卫收起手中的刀,上前将刘堃按到。却不知为何,刘堃竟然如此软绵无力,侍卫向刘堃的裆内摸索:“回禀贵妃娘娘,此人真的是太监!”
“如若真的是太监,便不会是刺客了。去其他地方搜一搜,刺客一定是都在别的地方了,今晚一定要把这个刺客找到!”郁久闾转身带着侍卫们离开了。
“恭送贵妃娘娘!”看着他们离去之后,茱儿将门掩上,刚刚转身,满头大汗的刘堃,却已经晕倒在地。
茱儿上前摇晃着刘堃:“刘头领,刘头领你怎么样了?”
茱儿点燃了蜡烛,看着昏迷不醒、气若游丝、面色惨白的刘堃,在看墙角之处,扔下一血淋淋的物件,裤裆更是被鲜血染红。
茱儿不免流下了眼泪:“真是痴情的男儿,为了心爱之人,竟然能对自己下如此狠手!不行,现在还不是昏迷的时候,刘头领,快醒醒,你快醒醒!”
在开门之前,茱儿把匕首扔给了刘堃,唯一解决的办法,就是让他自宫。
刘堃捡起匕首,想也没想,躲到角落之处,一刀挥下,将自己的命根子割了去。
虽然古时候也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