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的夜晚,未央宫内。
“彻儿,刚才那女子,便是你从民间带来的吧。”
“父皇怎么知晓?”刘彻不敢抬头。
皇上叹了口气,道:“自然是去你皇祖母那请安得知的。你皇祖母很不喜欢那姑娘呢!”
“父皇,皇祖母是介意她出身贫寒。”刘彻说着,跪倒在地,道:“父皇,儿臣有个请求。”
“你说。”
“父皇,您今日也见到了她有法力,能降妖,彻儿不想让她在皇祖母身边受苦。”
“所以呢?”
“儿臣恳请父皇封她个奉尉的闲职。”刘彻低着头恳求道。
皇上突然严肃起来,道:“彻儿,这可不是儿戏。”
“父皇,儿臣认真的,更何况她是云因师父的徒儿。父皇也不想埋没了人才对吧!”刘彻据理力争。
“这……容朕想想。”
“父皇……”
“你先退下吧。”
“诺。”刘彻神色黯淡,退了出去……
长安城东面,有一处不起眼的园子。园子四周种满了梧桐树,那便是云因的住处。
“阿青,你又输了。”云因笑着说道。
易青噘着嘴,有些不服气,道:“每次都下不过你,说实话,是不是芜那家伙做了手脚!”
“啧啧啧,输了就是输了,怪旁人作甚?”程舞抚着肚子,嘲讽道。
易青冷哼一声,瞅了一眼她的肚子,道:“你当真要留下这孩子?”
“那是自然。”程舞点着头,说:“这是他唯一的骨肉,既然他不在人世了,我便生下来留个念想。”
“哎,你开心就好。”易青叹了口气,道:“对了,你们听说了吗?皇上新封了个奉尉,那人还自称是云因的徒弟。”
“徒弟?”程舞诧异,看了看云因,道:“你啥时候又收了了徒儿?”
云因摇摇头,耸耸肩,道:“我也想知道。”
“先别管了,话说这几日没见到弑神那家伙,他去哪了?”易青四处张望着问。
云因收着棋子,淡淡地说:“大概在花神处吧。”
这时,两位少年走过来,一起鞠了个躬。
“铭飞,你来了。”
“星耀,练完功了?”
二人点了点头……
“阿嚏——”云嘉熙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又是哪个该死的在说我坏话?
“熙儿,看来你得罪的人不少啊!”刘彻放下手中的竹简嘲笑道。
云嘉熙挑着眉,问:“此话怎讲?”
“因为你总是再打喷嚏呀,哈哈哈……”刘彻说着,自己笑起来。
云嘉熙满脸黑线,真是……好冷。
“喂,这么久了,云因该会来了吧!”云嘉熙突然想起正事儿,赶紧问刘彻。
刘彻点点头,说:“是呀,云因师父回来了,我正要去他的府邸请安。”
“那还等什么?快走吧!”云嘉熙说着,起身拍了拍衣服。
刘彻长叹一口气,看着云嘉熙,无奈地起身。熙儿呀,你到底是什么人啊?
二人乘着马车,出了宫,直奔云因的住处……
“那什么,我先走了。”程舞说着,猛地站起来,差点踉倒,程星耀赶紧过去扶。
“那我也走了。”易青撇撇嘴,站了起来。
云因起身,微笑着说:“慢走。”
话落,四人化作四道光离去。
云因望着天空,伸了伸懒腰,继续收拾着棋子。
这时,仆人过来,说:“大人,太子殿下来了。”
“哦?”云因转身,道:“快请他去正屋。”
“诺。”
话落,云因朝棋子施了法,一挥衣袖,朝正屋走去。
“徒儿给师父请安。”太子鞠躬道。
“嗯,彻儿,这位是……”云因打量着云嘉熙问。这姑娘,有种熟悉的感觉,甚是奇怪。
云嘉熙仔细端详着云因,看得出了神。这便是真的云因祖先了吗?虽说是见过他的魂魄,可眼下真身在此,果真是生的俊美。可惜,这么好的基因还没到我这儿就给断掉了,哎……
想到这里,她摸了摸自己的脸。
刘彻瞥了云嘉熙一眼,道:“回师父,这位便是父皇新封的奉尉,云嘉熙云姑娘。”
云因一惊,很快恢复平静,打趣道:“原来,这位便是自称我徒儿之人啊!”
云嘉熙一脸尴尬,跪在地上,道:“小女冒犯了先生,还望先生恕罪!小女家族世代是除妖师,久闻先生大名,所以才想来长安拜先生为师!”
刘彻见状,附和道:“是呀师父,您就收下她吧!”
云因打量着云嘉熙,皱了皱眉。这丫头四周竟仙气缭绕,而且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既然阿青和阿舞都收了得力的徒儿,那我也该正经教出个徒弟了。
他脸上挂着微笑,道:“那好,我便收下你这徒儿。”
云嘉熙一听这话,大喜,赶紧拜倒:“徒儿参见师父!”
话落,又磕了两下。
“起来吧!对了,你此刻住在哪里?”云因问。
云嘉熙站起来,道:“回师父,徒儿暂且住在东宫。”
“东宫?”云因挑了挑眉毛,瞅了瞅刘彻,道:“你既然拜我为师,住在东宫的确不方便,明日便搬来这里吧。”
“真的吗?”云嘉熙大喜,又有些担心,问:“可是皇上那里……”
“放心,皇上那里我去说。”
“谢师父!”
刘彻见她如此开心,不满地撇撇嘴。真是,住在东宫难道委屈你了吗?
“熙儿,为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