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妖啊,为何你喜欢找死?”芜双手抱臂,嘲讽道。
“什……什么意思?”媚妖愣住,眨眨眼。
“媚,不可妄动,天帝之女在此,你我恐怕都不是对手。”毅逻拉住媚妖,附耳细声说道。
“主人,天帝之女有何可怕的?别忘了,只有那三人的后代联手才能封印你,神仙再厉害顶多是打伤你,更何况你有女娲石护身。”媚说得头头是道。
“说的也是,我是不死不灭之身,他们能奈我何?”毅逻点着头大声地说。
芜沉着脸,的确,还有一人未找到,蠢女人现在又身负重伤,姓易的那小子也不在,我除了能和他斗上几个回合,让他留点血,其他都做不了,啊西!想到这里芜只能狠狠跺脚。
毅逻紧紧攥着腰上的黄色带子,咬咬唇,压低眉毛。虽然我有女娲石护身可以不死不灭,但是并未完全冲破封印,若是他二人一同动手我受伤无疑,媚妖恐怕会灰飞烟灭。不行,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媚,走。”毅逻命令道。
“主人,这是个好机……”媚妖不解。
“闭嘴,你不要命了吗?现在的我根本护不了你,别忘了对方的身份!”毅逻呵斥道。
“怎么?不是很嚣张吗?来啊!”芜假装叫嚣着,气势上一定要压倒对方,这是芜的一贯作风。
“呵,弑神大人自己玩吧,我可不想搅了您的好事!后会有期!”说罢,毅逻和媚妖化作两团黑色烟雾消散在空中。
“你……可恶!”芜咬牙切齿,随后松了一口气,算他们识相自觉离开。
花神缓缓走到云嘉熙身旁,看着昏迷的她,喃喃自语:“你便是芜心念之人?”
“你说什么?”芜走来,问道。
“没什么,她的伤口……”花神突然一惊,她记得刚到时云嘉熙遍体鳞伤,满身是血,可现在身上却干干净净,根本不像受伤之人。
“是云因的力量,能够使她自愈。”说着,慢慢扶起云嘉熙的头,一手放在腿下,把她抱了起来,对花神说:“我也该回家了。”
“家?你何时有了家?你是说这姑娘的家?”花神诧异,这家伙一向挥霍,仙界早先分给他一住处却被他卖了,四处游荡。
“自然,要不然你以为我说的哪里?”说罢,芜正欲离开,却被花神拦住。
“还有何事?”芜淡淡地问,说真的,现在自己不想和她有过多纠缠。
“带她去我那里吧,我看她体内的能量似乎不太听话。”花神伸手触碰云嘉熙的胸口说。
“你……果真什么事都逃不过你的眼。去了又能怎样?”
“或许……芙蕖有办法。“花神手指戳着自己的下巴,低头思考着。
“芙蕖是何人?”芜皱皱眉问道。
“真是的,你们刚刚才见过的,走吧!”花神说完,挥一挥衣袖,化作花瓣飞向空中。芜眨眨眼,化作一道光跟了上去……
花神带着芜来到荷花池边,抓起云嘉熙的胳膊,手指划过她白皙的手腕,血液溢出滴进池水中。过了一会儿,池中央光芒四射,妙龄女子缓缓显现,光芒散去。
女子眨眨眼看着三人,眉头紧锁,说:“幻瑶,你带魔物来了?还是被魔物附身了?“
话落,芜一惊,低头看了看云嘉熙。
“芙蕖,是她的血。”花神指了指芜怀中昏迷的云嘉熙说。
芙蕖一愣,飞到云嘉熙身旁,端详着云嘉熙的脸,又打量着她的身体,说:“这明明是个凡人啊。”
“你感受一下。”花神继续说。芙蕖看了花神一眼,把手掌放在云嘉熙胸口,合上双眼。突然,她皱了皱眉,说:“这力量……她是何人?为何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
话落,芙蕖睁开双眼,神情严肃。
“这孩子她的祖先是除妖师,听说死的时候把这力量封印在儿子的体内,代代相传。”花神解释着,看了看芜,芜点点头,接着说道:“封印解除的时候她失去了神智,我怀疑是她驾驭不了这力量,后来发现这力量夹杂着魔性,而且危及她的性命,于是我用除妖师后代的血注入她体内勉强压制着那魔力。但是这家伙脾气不好,我担心……”
“这力量的四分之一已被魔性侵蚀,目前来说没有扩散,你做的很好。现在并不清楚这魔性从何而来,我现在能做的就是让这魔性淡化一些,保住她的命。剩下的,还要靠她自己。”
“要如何做?”芜赶紧问。
芙蕖没有说话,转身面对着池水,手中的七色莲一挥,说:“把她放入这池水中泡着吧。”话落,芙蕖纵身一跃消失在水中。
芜愣住,看向花神。花神微笑着,说:“照芙蕖说的做吧。”
芜抱着云嘉熙,往前跨一步,缓缓弯腰,慢慢地把云嘉熙浸在池水中,只留了肩部以上浮在水面。芜轻轻摸了摸云嘉熙的脸颊,起身和花神离开。
二人漫步在花神寝殿后方的花园,芜略微走在前面,背着手,思绪飞向远方。
良久,花神缓缓开口:“你说那姑娘体内的力量是代代相传,是怎么个传法呢?”
芜低下头,说:“云家后人成家立业时,这力量自然随着妻子怀孕传到下一代。”
“那也就是说,每一代的后人在成家之前拥有这力量?”花神快步上前和芜肩并肩走。
“那是自然。”
“那么就是说这姑娘的父亲也曾是这力量的持有者了?”
“那是自然,他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