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帐之中气氛有些压抑,一名身穿黑衣黑甲的男子静静的站在大帐里面,他的目光紧紧的注视着他前面的这个银盔银甲的年轻将领。
年轻的将领此时眉头紧锁,手中的这封信看得他很是费解,要不是他出身将门,家族之中的条件很好,可以给他聘请很优秀博学的老师的话,这封信他还真是看不太懂。
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原因就是因为这封信是用已经消失很久的秦国小篆写的,小篆这种字体看起来并不太好任,这是从象形字里面进化来的,相较于隶书而言,小篆的字体比较飘逸,不是形体不是那么工整,笔画也不太好掌握,不是一笔一划一撇一捺的。
所以他虽然勉强认识这些字,但是也是一个字一个字的看着,看完了之后,还要将它们誊写在一张羊皮卷上,这才能够理解这里面的意思,这真是一道繁琐的工序啊,要不是这人说这是一封机密书信,他就让手下的那些文官去做这件事情了,他们一个个的肯定比自己能干,打仗的事情他在行,但是这种事情却有些为难他了。
“呼!”
年轻的将军长出了一口气,他这个时候总算是把这份书信誊写完了,拿着自己誊写下来的那张羊皮卷,他看得很仔细,看完了之后,放下羊皮卷,盯着大帐里面的这个身穿黑衣黑甲的人,皱着眉头,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大帐里面的人见他这幅表情,都有些好奇这份书信上的面内容是什么,怎么让将军的脸色这么凝重。
“这信上所说的全是真的?”
白袍将领看着黑衣人一样,语气淡淡的问道。
黑衣人定了定神,沉声回答道:“回将军的话,这信上所言,确凿无疑,绝无半分虚假!”
“嗯!”
白袍将领沉吟了一会,脑袋里面在思索什么,然后这才说道:“此事我已知晓,但是尔等居于何地,部族众几,却不甚明了,粮草一事倒也不急于一时。”
黑衣人愣了愣,对方居然不要他们的粮草,这对于他们来说可是一个大好消息,来之前上面的人曾交代过,如果对方对粮草不满意的话,可以再酌情增加一些金钱甚至是其他的物资,他们这些年跟外面的国家交战,手里面缴获的东西倒也不少,也能拿出来一些。
不过对方却并没有对他们的东西动心,这件事情有些出乎他的预料,但是凡事反常即妖,对方不要他们的东西,这却不仅没有让他高兴,反而是让他心底里面沉了一份,对方莫不是看上了他们别的什么东西了?他还好像对他们部族的位置和人口信息感兴趣,难道是想整个吞并他们的部族?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就宁愿血溅三步,也一定要刺杀这人,反正他也回不去了,干脆跟这人拼了算了。
想到这里,黑衣人身上透出一股淡淡的杀气,这股杀气并不是很浓厚,黑夜人在杀气漏出来的一瞬间,就连忙收敛起息,以免引起对方的警觉。
但是主座之上的那个年轻的将领和帐中的这些将军们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对这种从尸山血海里面沉淀出来的杀气自然是非常的敏感的,那个黑衣人的心中的杀念动了的一瞬间,大帐里面七八道目光立刻将他锁死了!
“杀!”
黑衣人神色一凛,那瞬间感觉到的危险气息逼迫他不得不立刻出手,一把隐藏的极为诡异的匕首瞬间出现在了他的手中,然后身子向前爆冲,对着坐在主座上的白袍将领下来。
“将军小心!”
帐中顿时响起了一片惊呼声,几名属下来不及救援,此时只能眼睁睁看着对着白袍将领急冲过去的黑影。
叮叮!
短促的两声响起,旋即传来一阵闷哼声,血溅当场的情景并没有出现,倒是之前想要刺杀白袍将领的那个黑衣人吐血后退,摔在了地下,他刚想起身,顿时七八柄长剑就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从帐中众人眼睛里面射出的凌厉杀气让他知道,只要自己稍有反抗,便立刻会被对方乱刃分尸。
把玩着手中的这柄锐利的匕首,白袍将领的表情出现了一股未明的怒火。
“匕首是把好匕首,但是你的武功,差了些!”
淡淡的语气听起来跟之前的话语没有什么区别,但是如果有人仔细的去听去感受的话,那就能从这句平淡的话里面听到一丝压抑下来的怒火。
“说吧,你为什么要刺杀我?是你们国王的命令吗?”
白袍将领将匕首重重的插在了面前的案上,带着不可遏制的怒气盯着对方。
“要杀要剐悉随尊便,又何必多言,技不如人,死了那便也是活该!”
黑衣人侧过头去,不去看他,脖子一宁,做出一副引颈就戮的模样,竟然是一心求死的样子。
“哼,你不说我也能猜到,大概是你们那什么秦王派你来刺杀我的吧,假意是想用粮草来劝退我们,实际上却还是不放心,想要用刺客将我杀死,这样的话我们的军队就不会进攻你们了,就会自行返回了,我说的对吗?”
白袍将领此时已经起身,他的身材不是很高大,但是却不知怎么的,他每踏出一步,他的身形在黑衣人的眼中就会高涨一份,等到他走到黑衣人的面前的时候,后者有如一道天神一般矗立在了他的面前,令他胆气尽失,竟生不出一丝反抗的心思。
“传令下去,大军集结,向斜风谷进发!”
黑衣人眼中一颤,斜风谷就是他们所藏身的那个地方,对方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