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娘拿出来的,便是姬小八的超级黑,她莞尔一笑,“那里面的东西,无色无味如清水一般,人只要喝上一滴,他的人生便会在睡梦中改变,纵是天下第一高手也难逃厄运,落得身体正常但脑子痴呆如三岁小娃的下场。”
张信倒吸一口凉气,“这么厉害!好东西啊!”
嘿嘿,就知道你会喜欢,你这只腹黑,早看透你了。
莉娘笑得更妩媚,压低了声音道:“这东西本来是为张纪准备的,只要他敢再伸一次爪子,对我的家人出手,那我绝对不会再放过他。你看,我这人就是心太软,一般不会轻易要人家的小命,于是便托我师傅找来这样的神药。”
“如果效果真像你说的那么好,那确实是神药。”张信翻手握住玉瓶,“交给我吧,这本就是属于我的恩怨,就让我来结束吧。”
“行,给你,小心使用啊,这东西来之不易,里面也就几滴,用完就没了。”莉娘细细叮嘱着,却不提有解药的话,张信也没有问,他的反应和态度,莉娘还是很满意的,也证明他与张纪母子之间的仇恨不可化解。
个中原因,莉娘没有追问,答案不外乎那么几个:亲人,事业,钱财,他不说自然有他的理由,莉娘因此有点小小的情绪,但还不至于影响到正在缓慢增长的夫妻感情。
秋月红着眼睛进来,“禀世子爷、夫人,春花的伤已经处理好了,人也清醒了。”春花只想见夫人,在世子爷面前说会不会让他不高兴?
莉娘有些不悦,“秋月,有什么话但说无妨,世子爷与我一体,咱们是一家人,没有什么不可说的。”你们不知道的仙界除外,玉皇大帝可没有授权跟他坦白。
秋月垂下眼睑,向张信道歉,然后说了实话,“春花想见夫人。”
“就这点小事!”莉娘起身往外走,心里有点生气,却也不好责骂,奴仆们刚进紫藤院,不能完全信任张信也是正常,她们的出发点也是为了自己这个主子,可以原谅。
随着一道凉风,张信出现在莉娘身边,“别生气,她们都是为了你好。”
莉娘笑了笑,“我还怕你生气呢。”
张信摇头,眼底闪过笑意,同时停下脚步,目送莉娘走进女仆们居住的倒座房,秋月跑到他跟前行了个礼,又快速跟上莉娘,张信眼底的笑意更浓。
紫藤院里多了人气,更有家的味道了。
耳中听到杂乱的脚步声,张信冷下脸面对院门,柳夫人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走到门口,全是女人,四个兵士看向张信,他挥挥手,于是兵士们把手从佩刀上拿开,向后退一步,让那群人通过。
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倒也让这群女人们心里有了点顾忌,这可是带刀的兵士,是正经在编大乾军人,曾经,有几个家丁惹怒了他们,如今那些家丁都成了废人。
张信背手站在院中,红衣飞扬,他的面容却冷酷无情,院中的气温好像也因此降了一截,在他强大的气场下,不由自主的,女人们高昂的头颅低了下来,脚步也放轻,生怕惹怒了这个杀星。
唯有柳夫人,还在用鼻孔看着张信,而她身后的柳玉瑶则是情意绵绵的眼神,看着张信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有趣的是,柳玉瑶今天穿得很桃红,这种颜色一般是大户人家抬妾时用。
张信沉默着与柳夫人对视,看不见的火花在两人的视线交接处嗤嗤啦啦的交战,柳夫人最先开口:“看世子爷这副模样似乎并无不适,证明那个春花确实说了谎,也证明我的处罚没有错。”
张信傲慢地抬起下巴,“她是紫藤院的人,爷叫她说什么,她就得说什么,所以,她没有错,也证明你的处罚是错的。”
柳夫人被噎了一下,拼命咳嗽,柳玉瑶上来帮她抚背顺气,好一会柳夫人才停下来,却觉面子大失,气势再也强不起来了。
柳玉瑶幽怨的望着张信道:“世子爷,姑母也是为了这个家好,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么。”
“这是哪里来的歪理,听话的丫鬟反倒成了不守规矩?”莉娘大笑着从屋里走出来,恣意而张扬,“这可真是本年度最好笑的笑话,对不起,本人笑点有点低,忍不住,哈哈哈哈。”
“放肆!”柳夫人总算找到了契机,重新端起了架子,“真真是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奴仆,你看看你,哪里像个世子夫人,见到长辈和客人,连行礼都不会了吗?哼,难怪人家都说,土包子再怎么装,也成不了大家闺秀!”
莉娘仍是笑,走过去与张信肩并肩,还指着柳玉瑶说道:“如果夫人所指的大家闺秀是这种,是这种整天惦记人家丈夫,还厚颜无耻追到人家家里来的,穿得粉粉的想做小的,那么,莉娘宁愿自己是个土包子。”
“嘤嘤~”柳玉瑶捂着嘴巴哭起来,“姑母,人家没有……世子爷,请您看清楚这个悍妇的真面目,她这是诬蔑……”
“闭嘴!”张信大声吼道,“今天是爷大喜的日子,你要哭上别地儿哭去!娘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往爷院里带,你真当这个家全是你的了?来人!都给爷打出去!”
四个兵士轰然答应着,佩刀都拔出来了,凶神恶煞的将一群女人往外赶,那磨得雪亮雪亮的大刀毫不留情地挥出去,吓得那些丫鬟婆子大声尖叫,连她们的主子都顾不得了,一个个火烧屁股般往外跑。
柳夫人气得浑身发抖,柳玉瑶伤心欲绝泪流满面,兵士们才不管她们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