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病在床的柳夫人看起来娇弱无力,昏昏沉沉躺在那里,但是丫鬟迎香把马太医引进来后,柳夫人的双眼却迸发出异样的神采,眼圈也马上红了,晶莹的泪水挂在纤长的睫毛上,看着真真是可怜。
“马太医,您救救我吧。”
“夫人莫急,马某必定好好为夫人诊治。”
马太医与柳夫人对了个眼色,双方都心领神会的眨眨眼,迎香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小脸儿忽然就红了,急急忙忙要退出去关门,却被莉娘一脚闯了进来。
“夫人,儿媳来了,您到底哪里不好呀,马太医可有什么说法?”莉娘将那两人的异样看在眼里,心里有了些明悟,这个马太医可不简单。
柳夫人目光冷下来,“你来做什么,不是让徐婆子通知了,免了各房的请安,你这是阳奉阴违,压根儿就不把本夫人的话当回事是吧。”
“听说夫人生病了,莉娘心里急死了,想着就是夫人责怪,咱也得进来看一眼,万一国公爷又去紫藤院吃饭,好歹也知道怎么跟国公爷禀报一声不是?”
莉娘笑眯眯的应答,却在暗中观察着马太医,这个人表面上很干净,身上却有许多混杂的味道,真是太奇怪了。
柳夫人说不过莉娘,心里也希望她能在国公爷面前帮自己说几句,当下表情缓和下来,“好了,知道你是个孝顺孩子,人你也看到了,不过是偶感风寒,一会马太医开了药服下,躺两天就会没事了,如果你真闲得慌,不如去议事厅吧,去帮你妹妹理理家事,把把关。”
“哎呀,不好意思啊夫人,儿媳突然想起来,老夫人交待过,今日叫儿媳过去帮她老人家抄一部佛经,据说大年三十供奉祖先要用呢,婷妹妹那里就抱歉了,儿媳是真没空,再说婷妹妹那么能干,儿媳也是挺放心的。”
放心,只要你不出来捣乱,我们怎么都放心!柳夫人在心里疯狂叫嚣着,面上却不显,淡淡道:“既然老夫人那里有事,那你赶紧去吧,别叫老夫人久等,替我问个好,我这里你就放心好了,马太医医术了得,他的药能用。”
“那行,儿媳这就走了,有劳马太医了,回见了您嘞。”莉娘屈了屈膝,端庄地走了出去,迎香立刻把房门关了起来。
因着迎香也在房里面,莉娘也就没有多想,她却不知,迎香在柳夫人的威逼利诱之下,早就委身于马太医,此时房里只有三人,顿时就换了画风。
柳夫人推了被子坐起来,自己撸了袖子搁在膝盖上,眼睛一眨一眨向马太医送着秋波,“马太医,你快过来帮人家看看嘛。”
“来了来了。”马太医把药箱递给迎香放小几上,顺手就在迎香那鼓鼓的胸前摸了一把,然后很猥琐的把手放到鼻子下去嗅,色色的说:“真香!”
迎香羞得小脸儿通红,却也心生燥热之感,只是,眼下还得伺候好这俩人,等夫人尽兴了才能轮到自己。
马太医坐到床沿上,摸摸捏捏极尽暧.昧地给柳夫人把脉,很快就给了诊断。
“发热了,昨晚上和国公爷闹得很晚?着凉了吧?”
“哪有那好事,那杀千刀的已经两个晚上没在这过夜了,不提他,你快着点,给我把那药点上,哎哟喂,我这都断顿三天了,馋得我哟,真想闯到你家去。”
“您就是闯到我家也没有用,因着中原连日大雪,这批货在路上耽搁了,昨儿关城门之前才进来,正想着找人给您递个话,可巧张七就过去说您生病了。”
马太医嘿嘿笑着,走到小几边上,动作麻利地打开药箱,拿出藏在箱底的几样东西,如果莉娘在这,一定会惊呼,这是鸦.片啊!
“夫人,这批福寿膏可真不错,特纯,您试试就知道了,保证飘飘然如入仙境,一个大烟泡儿,保证什么伤寒全跑光。”
“快,快拿来我试试。”
没多会儿,卧房里面飘起烟雾,又有奇怪的香气,马太医和柳夫人隔着小几躺在那里吞烟吐雾,脸上露出享受的表情。
等烟瘾过足了,两人就滚到了一处,听着那yin声浪语,迎香心头如小鹿乱撞,扭身要离开,却被马太医的脚一勾,她倒在那两人旁边,马太医的手就抓到了她胸前。
莉娘在小佛堂里抄了半天佛经,连午饭都是叫方娘子做好了素斋送过来,吃过午饭继续抄书,直到天快黑才回到紫藤院,这也就错过了某些机会。
只是,张佳张园兄弟从大食堂打饭回来,倒也打听到一些,据说柳夫人病得不轻,马太医给她扎了针灸,又亲自煎药给柳夫人,现下病情有了好转。
春晖院正是需要男主人的时候,可国公爷一大早就出门访友去了,直到这时还未回来。
莉娘心里为柳夫人不值,却道不作不死,她就是自己作的,早晚她要把自己作死才甘心。
张信不在,莉娘早早歇下,正在仙庄玩得高兴,突然戒指就闪了红光,表示正有人企图靠近她的卧室,会有暴露的危险。
她匆匆忙忙回到家中,便听到有人在窗外敲打暗号,而皮皮和花花两条大狗并没有发出预警,是黑鹰那厮。
“稍等!”她叫了一声,这便起来穿戴,收拾妥当才出去开门放人进来,皮皮和花花也跟在黑鹰身后进了屋,俩狗在她脚边磨磨蹭蹭讨主人欢心,也是对有着熟悉味道的黑鹰存在一丝警惕,特别忠心护主。
大半夜的,可没有热茶招待,黑鹰也不知道客气,直接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