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了张功成的代理律师,让陆轻繁对孙东瑜姐弟多了一层了解。陆轻繁发现张功成是一个非常敏感脆弱的少年,在张功成嘴里姐姐孙东瑜变成了一个极其冷血自私的女人。张功成向陆轻繁讲述了零三年以后他们姐弟俩的故事,可是却漏掉了孙东瑜和周小川结婚这件事。
“零八年你姐姐和周小川结婚的时候,你在哪里?你知道她为什么要跟周小川结婚吗?是不是她另有企图?”陆轻繁很想知道孙东瑜和周小川过去的事情,但又不能直接问张功成,所以绕了个弯。
“当时我在重庆老家,在周永仁家里,周小川是姐姐同学,一直喜欢她,姐姐跟他结婚应该是因为周永仁。”
“周永仁是什么人?”
“是周小山的爸爸,周小川的伯父。”
陆轻繁提到周永仁的时候,张功成的眼神明显流露出一丝杀气,这眼神与孙东瑜那天正式向他挑战时的眼神一模一样。
“孙东瑜跟周永仁是什么关系?”
“周小山是孙东瑜的未婚夫,周永仁是周小山的爸爸。”
“你父亲生前和周永仁关系怎么样?”
“不知道。”
“会不会是你父亲生前跟周永仁订下的婚约?”
“不可能,若是那样,她不可能把我留在周家做了五年人质。”
“你父亲对孙东瑜如何?”
“还不错,偶尔会打骂,他对我也这样。”
“那你是怎么知道孙东瑜想杀你父亲的?”
“爸爸出事的头一天,我在家里听到她和我爸爸争吵,当时她指着我爸爸说‘我想让你去死’第二天爸爸就出事了,你说哪有这么巧的事情?”说到这里,张功成抬头看着陆轻繁,那眼神十分的笃定,似乎就在告诉陆轻繁,张木喜是孙东瑜害的。
“那当年警察问话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说?”
“我吓坏了。”
张功成低下了头,陆轻繁已经看出这小子有事瞒着他。孙东瑜是个狡猾的人,张功成也差不了多少,只是比姐姐孙东瑜嫩多了。
陆轻繁想起孙东瑜曾经告诉过他,她有个前夫,他想应该就是张功成口中说的那个周小山了,孙东瑜没有骗他。但陆轻繁没想到真相的背后还藏着一个更加残忍的真相,由张功成嘴里可知那个周永仁并非什么好人。
接下来,陆轻繁很快收到了老师的电话,施灿荣说他到s市来了,是为了孙东瑜的案子来的。陆轻繁忽然有种不祥预感,问道:“老师,您是不是孙东瑜的辩护律师?”答案是肯定的。
陆轻繁相当生气,他给孙东瑜打电话说有事需要谈谈,孙东瑜说他们没什么好谈的,“你身为原告代理律师,怎么可以私自和我这个被告人接触!”陆轻繁忍下了火气,冷声说道:“我是以私人身份跟你见面,孙东瑜,你不会没这个胆子了吧?”激将法,孙东瑜才不会上当,说道:“不好意思,本小姐今天不舒服,不见。”说完挂掉了电话。
孙东瑜猜到陆轻繁要跟她谈什么,只是她真没想到陆轻繁会这么着急见她。在家看书休息的孙东瑜听到门铃声,拿起门边电话,“喂,您好……”“孙东瑜,给我开门。”是陆轻繁的声音,看来还是不能接受孙东瑜所做的,径直找到了米可家里。
“不好意思,我今天不见客。”
“孙东瑜,要再说一遍吗,今天一定要说明白。”
“随便。”
孙东瑜撂下电话,管他呢,陆轻繁是急是气也好,孙东瑜一概不管。不过能看到一向冷静理智的陆轻繁生气了,孙东瑜心里还真有点小开心。过了一刻钟,门外响起巨大的敲门声,孙东瑜知道陆轻繁一定是跟着其他人一起进来的。为了不影响其他住户,孙东瑜只好给陆轻繁开了门。
“说吧,一定要见我,所谓何事?”
孙东瑜连门都懒得关,靠在门框上,将陆轻繁拦在门口。陆轻繁推开孙东瑜,走进屋内,并顺带将门带上了。
“看来你停职的日子过得很清闲,难怪有心思想这些花招。”
“才知道我不是跟你开玩笑的,我跟你说过,不要逼我,陆轻繁,是你自找的。”
陆轻繁转身面对着孙东瑜。
“你想让我和我导师自相残杀吗?”
孙东瑜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她原本就是这么打算了,但到重庆后她放弃了。她没想到陆轻繁这么尊敬施灿荣,不过这是一回事,跟她要对付陆轻繁毫无关联。自相残杀,非死即伤,陆轻繁越尊敬施灿荣,对她越有利。想到这里,孙东瑜便将计就计,也懒得替自己澄清了。
“我希望倒下去的那个是你。”
“你就这么恨我?”
“不恨。”
“为什么要这么做?”
“是你逼的。”
“知道你这么做的后果吗?”
“知道,如果你赢了,我会坐牢,如果我赢了,你的牌子会砸,而你威胁我弟弟的事情也即将曝光,甚至于你心里的秘密,所以我得请一个比你厉害的人来帮我,而这个人只能是你的老师。”
孙东瑜坐到沙发上,好笑的看着陆轻繁,说道:“陆大律师,今天你怎么了,平日里的冷静跑哪儿去了,你不是常胜将军吗,就这么输不起?如果你不想看着你的老师的清誉毁在这件事上,现在放弃还来得及。”以陆轻繁完美主义的个性使绝对不会放弃的,孙东瑜故意这样去刺激陆轻繁。
“陆律师,实不相瞒,十年前你的老师曾作为我继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