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那少年说出这样的话,又是一副迷茫的表情,陆芳儿心下一动。随即试探道:“小兄弟,你家在哪里?你是谁?告诉姐姐好不好?”
“我叫任青平,我家就在山腰上。姐姐跟我走!”他几乎是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看样子,他真的是受了那两个女子的蛊惑,而且被迷的还不轻!
陆芳儿觉得自己的心跳都加快了很多,她决定再试探一下,便接着说道:“哦,那你带姐姐过去看看吧!”
那少年二话不说,便在前面带路。陆芳儿跟着他一路向前走。那名叫任青平的少年显然对这山中的地形熟悉至极,一路轻车熟路,陆芳儿很快就跟着他走到了山腰。
一路上,他对陆芳儿提出的问题有问必答。很快,陆芳儿就摸清了这山里的情形。
待到了一个小小的村落一般所在,就有人看见那少年身后跟着的陆芳儿,过来盘问:“青平,你怎么把山外的人带回来了?”
过来盘问的人是个身材高大的汉子,相貌与这任青平有几分相似。看见那大汉,任青平仿佛忽然清醒过来,回身看着陆芳儿,疑惑道:“这位姑娘,你怎么过来了?”
如果不是陆芳儿一路都与这个少年同行,亲眼目睹他之前的种种,几乎不敢相信他之前心智曾经被迷惑过!
对于那两个女子的手段,陆芳儿不由暗暗叹服!也在心里决定,摸清楚了这边的情况,她就立刻回去把那两个被她用独门金针定住穴位的女子审问清楚,问清楚她们的来历!
看着面前两个人狐疑和顾忌的眼神,陆芳儿说道:“我是来山里采药的,在山里迷路了。这位小兄弟,你刚刚巡山的时候遇见我,就把我带出来了。你忘记了吗?”
任青平一脸茫然,显然,他完全不记得这回事了。那位大汉见陆芳儿看上去说的不像是假话,而那个少年的样子也不似作伪。不由眯起了眼睛,显然,他心下是狐疑的。
这里是雪山派的后山,等闲并没有什么人会进去,也没有什么人敢进去。陆芳儿看上去不过是个二八少女,又生的这般美貌,实在不像是普通的采药人。
那大汉思忖片刻,忽然出手如电,一掌拍向陆芳儿肩头。陆芳儿心下一凛,刚要出手自救,忽然心中一动。
掌风到处,只见她脚底下一软,整个人踉跄后退,堪堪避开那大汉的一掌。口中也是娇呼出声:“这位大哥,您怎么出手伤人的!”
那大汉一击不中,见陆芳儿像是立时就要摔倒的样子,心中纵有疑惑,却也不得不换了一副赔笑的笑脸:“这位姑娘,对不住!请恕在下失礼!实在是这儿乃是我雪山派后山重地,江湖人等,不得擅入。你若是仅仅过来采药,那山前的大片山林里各种药材都是有的。你还是快点出去吧!不要惹了不该惹的人,到时候悔之晚矣!”
陆芳儿听他说话客气有礼,不像寒婆婆之流跋扈骄傲,不由对他大有好感。
于是,也客气道:“多谢大哥指点!我初到贵处,是无意之中走到这里的!还请大哥您指点我一下出山的路线!”
那大汉听她这样一说,再看了一眼山路,面有难色。这里在雪山派后山深处,地形很是复杂。一般人在这里难免迷路。陆芳儿不过是孤身一人,又是女子,要让她再自己走出去,一来他怕她没有这个本事,在山里迷了路,走不出去。一来他又担心她来历不明,会不会侍机对雪山派不利。这里到底离那个禁区不远。若是让她去了禁区,岂不是把本门的秘密全都泄露出去?
正两难间,忽然一眼看到那个犹在苦思冥想的少年,便对那少年道:“青平,这位姑娘是你带过来的,就还是由你把她带到前面去吧!记得,你务必要保证这个姑娘的安全!”
任青平对他的吩咐恭声应是。看来,这个大汉,身份应该在雪山派并不低。陆芳儿心中有了计较,便也笑着对那大汉道:“如此甚好!小女子谢过这位大哥!这里是一颗小女子家传的治疗疮毒的丸药,还请大哥收下!”
听她提起疮毒,那大汉一愣,随即不由自主的摸向自己颈后。在那里,正有一颗久治不愈的烂疮。
他再看向陆芳儿的眼光,已经全然变了。“姑娘,你怎么知道在下用得到这丸药?”
陆芳儿微微一笑,道:“不瞒大哥,小女子略通歧黄之术,观大哥的气色,应该是病在腠里,尚未深入。所以,这一颗丹药,当能解大哥你身上的疮毒。”
听她这样直接说出,那大汉很有些愕然,随即道:“姑娘好眼力!居然一看就知道我的病症!不知道姑娘师承何人?莫不是当今大医莫神医的门下?”
陆芳儿摇摇头,道:“小女子只是家学渊源,又得师傅指点而已。与莫神医并无关碍。”
那大汉听她这样一说,脸上闪过失望的神色,也多了几分困惑。看看陆芳儿,再看看任青平,忽然很想弄清楚这个女孩子的来历。
他心中暗暗思量,再怎么说,这个女孩子不过是孤身一人,即便将她收留下来,自己这边是整个雪山派,就算这个女孩子再怎么艺高人胆大,应该也是要心有忌惮的。于是他改了口,对着陆芳儿道:“姑娘,天色已然不早了,此刻你就是到了前面,恐怕下山也不易。若是姑娘不嫌弃,不如请姑娘在这里暂住一宿,待天明了再回去如何?”
陆芳儿听他开口便已经知道了他的动机,便灿然一笑,道:“多谢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