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纳斯可以说从一开始就没给身为团长的我堂有正留一点面子,与其之间丝毫没有掩饰对于我堂有正的嘲讽。
当然,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两人本来就不是一路人。卢纳斯可以算作为司马重工一系的,而我堂有正则算得上是半个天童菊之丞的亲信。
虽然两人都算不上是各自派系的核心人物,单是这也不能改变两人相对对立的立场。
“民警,不是儿戏,也不是能够光宗耀祖、子承父业的轻松事业。恕我直言,你的儿子在指挥作战的时候没有发挥出哪怕一丁点儿的作用!作为指挥人员,他不仅没有相应的果断、冷静的判断力,而且精神脆弱,受不了打击!”卢纳斯毫不留情地讽刺道,“在面对原肠动物的进攻的时候竟然还想站在沙盘前几个小时研究策略?真是不知道身为父亲的你是怎么想的才会讲如此一个优柔寡断的人送上战场的士兵这次作战计划中小队的损失他至少要承担一半以上的责任。”
这就已经不是挖苦讽刺那么简单了,追究一个死人的责任?则已经算得上是责问于羞辱了。
“打从一开始,你让你的儿子做指挥根本就是一个错误的选择!懦弱的他根本不适合民警这个行业,但是他性格中的懦弱却使得他根本没有反对你的勇气。是你,亲手把自己的儿子推向了死亡的深渊,现在又有什么好叹气的?”如果刚进来的时候,众人看卢纳斯仅仅是有敌意的话,那么现在大家看卢纳斯绝对是仇视的目光了。
我堂有正这个老家伙虽然任人唯亲,但是仅仅是个人来讲还是非常受属下尊重的,卢纳斯这一番话简直是将他讽刺的体无完肤,而且还在他刚刚失去了儿子的伤口上狠狠地打了一把盐。
“你说的没错!因为我做错了选择,所以承受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那么卢纳斯先生,你现在是不是应该为自己的行为承担相应的惩罚了呢?!”我堂有正大大方方地承认了自己在任命上的失误,话风随之一转,直指卢纳斯?
“哦?说说看,我到底做出了什么事情,又要承担什么样的惩罚?”卢纳斯继续毫不在意地看着我堂有正。
实话实说,这并不出乎他的意外,他早就意识到我堂有正这个老家伙会向他发难了,虽然还不清楚到底会是以一种怎么样的形式,但是这个老家伙要是不想报复自己一下的话也不至于这么的兴师动众了。
“当然是卢纳斯先生你在战斗中越权指挥,不服从命令的事。”我堂有正眯着眼睛说道。
这项罪名倒是非常有力,卢纳斯在战斗中确实越权了,这是无可争辩的事实,在战场上这种行为绝对是大忌。但是如果说卢纳斯在越权指挥的话那也实在是太强词夺理了一点,毕竟除了最开始的战场准备之外,随后的战斗几乎都是一番的混战,卢纳斯就算是想要指挥也指挥不了。
“呵呵,你是想把你儿子死的责任推卸在我头上吗?”这种时候直接承认的才是傻子,卢纳斯直接揪住我堂有正的伤口不放。
人在固定不想不提及的方面被多次嘲讽注定是会在一定程度上失去理智的,而一旦失去理智的时候,就是你的弱点毫无遮掩地暴露在对手的面前的时候。
“这与那件事情无关!不管你有什么理由,你在战斗中的不守军纪的表现是无可争议地事实。我将会开除你的军衔,将你处以极刑。缺乏军纪的部队称不上是部队,只是乌合之众。正因为失败主义在军中蔓延,我更不能容许军纪的败坏!”我堂有正终于开始生气了,毕竟自己儿子的死绝对是自己心头的一块难以抚平的伤疤,而这块伤被卢纳斯揪出来反复嘲讽了这么多次,换做是脾气再好的人也会生气的。
我堂有正虽然生气,但也是什么多年的老狐狸了,自然也不会彻底丧失理智。这次判决也是一次试探,毕竟关于卢纳斯的传言实在是太多了,他这样社会地位不高不低的民警实在是难以对那么多的情报加以分析。
卢纳斯要是真的有那种本事的话,也根本不会受自己的一个判决的限制,顶多是受一点小小的处罚罢了,但是要是卢纳斯那么多传言只是简简单单的谣言的话,那么这个讨厌的家伙还是下去给自己的儿子陪葬吧。
说到底,权利就像是一支毒品。掌控着整个民警今天的感觉使得我堂有正有些忘记了自我,掌控欲开始无限膨胀的他不会允许卢纳斯这么一个特殊的存在。
但是权力的滋味也使得他忘记了,在这个扭曲的世界里,只有实力才是一切权力的基石。天童菊之丞之所以可以如此的高高在上,绝对不仅仅是因为他站在了权力的巅峰,更是因为他拥有着笑傲群雄的实力。
很显然,我堂有正和天童菊之丞相比差了不只是一点两点,不管是在权力上还是在实力上。
已经被权力蒙蔽了双眼的他天真的认为卢纳斯也逃不开权力的限制,实力的大小只是能够决定对他处罚的轻重而已。但是他却没能够认识到,实力强如卢纳斯,已经完全可以抛开权力的限制了,抛开那只给弱者准备的游戏规则。
“就凭你?”卢纳斯一咧嘴,他还真的是有点被我堂有正的天真给逗到了,先不说卢纳斯的一身实力,就算卢纳斯仅仅是一个普通人,有着司马重工也绝对不会允许天童世家派系的人随便找个理由就处决自己的人。这是一个原则性的问题,就我堂有真的那点能量还真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