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路德维希教授轻声一乐,将原来的那个小本收了回去,却拿出了另外一个小本。这个小本为纯黑色,上面印着普鲁士皇室的徽章。轻轻的拍了拍卢纳斯的肩膀:“恭喜你,帝国最年轻的药剂师!”
“教授,你是什么时候看出来的?”卢纳斯嘴角不禁有些抽搐,这是摆明了早就准备好了,就等我往坑里跳呢!路德维希教授,你的节操呢?都吃了吗?是苹果味的吗?
“别人可能真被你给糊过去了,但是我要是连这点都看不出来的话那就真的白活这么一把年纪。”嘴上是这么说,路德维希教授心里清楚,这是德国的情报部门告诉他的这些消息,要不然他还真不一定看得出来。“还有,这是临别前的一点小礼物。”说着,又将一个纸页斑驳但却保存完好的小笔记本递给了卢纳斯。
“谢谢!”草草地翻了几页,卢纳斯知道,这是一本有关毒气实验的实验记录。看着硝烟弥漫的天空,这是战争啊!这就是战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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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8年10月,东普鲁士边境
现在德国的情况已经相当糟糕了,如果再过几个月战争还不结束,那德国就只剩下全民动员一条路可走了。在这短短的五英里的防线上,马克沁重机枪每天倾泻着数百万发子弹,战场上一五二毫米口径重炮与七十五毫米口径速射炮的轰鸣声就从来没有停止过,作为特种弹的毒气武器如同常规武器一般倾泻向协约国的阵地,死死地拖延着协约国的进攻速度。双方的战壕也由最开始的临时工事变成了现在的由水泥浇筑的碉堡群,反坦克炮和重机枪组成的防御体系使得进攻方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极为惨痛的代价。这场战役的惨烈程度丝毫不亚于两年以前有“绞肉机”之称的凡尔登战役。
战地医院前
与其说是战地医院,还不如说是医疗帐篷。无数伤员被直接放在了地上,半空中乌鸦不断地打转,血腥味四处弥漫,其中还夹杂着伤口腐烂之后的臭味。刚给一个伤员打了一针吗啡,卢纳斯擦了擦头上的汗,绕是他早已有心理准备,战争的残酷现实还是深深震撼了他,在这里,一些原本只需要多花一些时间就可以救治的伤员却不得不放弃治疗,因为要优先抢救那些可以迅速恢复战斗力的伤员,许多伤员问的第一就话不是“医生,我会死吗?”,而是“医生,可以给我一针吗啡吗?”刚才那个伤员肚子被一枚弹片划开了一个大口子,青色的肠子流了出来,血液已经流失了超过一半,要是换作现代手术的话,成功率还是比较大的,但在这样的战场上,一针吗啡或许是他最好的归宿。
“卢纳斯医生,指挥部有人要见你!”
“告诉他们我没时间!”卢纳斯不禁有些头疼,都什么时候了,我一个医生不在这里救人还陪你们玩什么把戏!
“可是他们有军部的特殊通行证。”那个来叫卢纳斯的护士有点为难。而卢纳斯则是彻底头疼了,这都搞的什么呀?见自己这么一个小医生连特殊通行证都用上了,这也太看得起我了。
“好吧!告诉他们我这就去。”
前线指挥部门前,一辆马车停了下来,一个矮小的身影费了好半天劲才从马车上下来。旁边立即有卫兵来引路,到了办公室门口,卫兵敲了敲门,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就站在了门口旁边。
“进来!”一道声音传来。
“德意志帝国陆军第十五集团军随行军医卢纳斯·迈耶中尉向您报道!”
眼前还是卢纳斯刚来报道谁那个阔气的大办公室,但是这次坐在那张真皮坐垫的办公椅上的却不是那个那个胖的足够将椅子?压坏的少将,而是一个一个高个的军官,虽然他并没有佩戴军衔,但是光冲他能够使那个鼻孔比天高的少将服服帖帖地在一边站着就知道他的身份绝对不简单。
“卢纳斯中尉。”那个军官缓缓地站了起来,接近一米八五的身高足足高了卢纳斯好几头,两人相距仅几米,卢纳斯不得不抬起头仰望他,这使得卢纳斯相当的不爽。“你不知道我是谁,也不知道我隶属于哪里,以为知道的人都死了。”语气是那么平静,就好像在说和自己完全不相关的事情一样。
“你似乎有些疑问?”
“长官,你是不是对每一个你见到的人都这么说?”卢纳斯一脸无语,如果换做是别的人卢纳斯可能真的不认识,但这个人给卢纳斯的印象太深刻了——这不就是当年把他扔到医院当学徒的那个军官吗?
“呃!”军官显然也想起了卢纳斯,毕竟在卢纳斯被抽掉之前,卢纳斯一直算是他的手下,“算了,现在可以自我介绍一下了,我的名字叫韦恩·弗勒尔德,军衔上校,还有什么疑问吗?”
“是的,韦恩上校。我只是很好奇什么使得您为了见我这么一个小医生而使用了特殊通行证。”卢纳斯平静地说。
旁边一位看起来像副官似的人物明显对于卢纳斯这种不温不火的回答很是恼火,随即咧开森白的牙齿咯咯一乐:“小子,你信不信我可以就在这干掉你?”
“我个人建议战地医院其实就是一个更不错的选择,只要借口说我被流弹打死了就可以了,反正每天真正因此而阵亡的医生也不少。”预想中的紧张或者是惊慌失措并没有出现,那个副官似乎很失望,撇了撇嘴,照上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