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关注着她,毕竟,你是知道的,我不会让你伤害你。知道你请私家侦探后,我才联系她,用她最想要的和她交易,用她玩儿了个障眼法。不过,她也不亏,至少我帮她报了仇了,下令杀她的人,我确实帮她办了。”
杜沅问出自己一直没想通的问题:“你哪儿来的钱?刚刚那人,哪儿找来的?”
原小诗得意地龇牙咧嘴一笑:“我自然有我的来源。之前,韦珊为了收买人心,送了我两个她不喜欢的名牌包。另外,你们明星当然不知道你们能给人带来多少黑色收益。我混粉圈儿,之前做过不少人的助理,随便拿点儿我知道的明星的****出来卖,少说也能收个六位数。也知道哪些人是可以用明星的**利诱。今天那女的,冲季岩的来的。”
杜沅声音冷冷地:“你不该对秦卉和季岩动手。”
“我呸!”原小诗愤怒地说,“会对秦卉和季岩动手,是因为我实在忍无可忍!杜沅,你和他们牵扯太多了。”
原小诗双手猛地在小玻璃圆桌上一拍,巨大的“啪”声便从杜沅的耳膜传进杜沅的脑海,让她脑海中紧绷的那根弦儿颤了颤。
原小诗面目狰狞地瞪着杜沅:“你一点儿都不乖。对他们,比对我要好得多。你.他.妈就是这么爱我的?”
杜沅没有后退,只是站起了身,目光睥睨,姿态高高在上。
她依然云淡风轻,说着事实激怒原小诗:“你想错了。我从来没喜欢过你,更没有爱。你以为我帮你那些事,只是看你可怜。事实上,对很多人我都这样帮助过。于我而言,那些都是小事。而你,一直都让我无比恶心。”
原小诗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她大叫:“这不可能!这绝不可能!你是我的,你是爱我的!你只能是我的。”
楼下传来了撞门声。
杜沅松了一口气。
当原小诗的手伸过来要抓她的脖颈时,她身子一侧,躲过,甚至不愿意接触原小诗。总觉得,太脏。
楼下的便衣说门撞不开,要从窗户爬进来。
这时,杜沅看到了契机。她的心底也有着莫大的愤怒,就是眼前这个人,让季岩和秦卉进了急救室,就是她,让他们曾经命悬一线。如果,她现在杀了她,是否可以算作是正当防卫?有刘忆西在,刘忆西绝对能帮她把法院庭审结果弄成正当防卫而不是防卫过当……
但只是犹豫了一瞬,她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她不能让自己变得和眼前的这个人一样。如果今天她真的那么做了,她的余生都会被这件事困扰,她会不安,她的良心会受到谴责。毕竟,大环境的教育,是“生命珍贵,不能随便夺取”,如果她出手了,她的手就不干净了。
原小诗不值得她这么做。
是以,她什么都没说,只准备在原小诗动手的时候制服她。
原小诗扑了个空,衣兜里被□□浸过的帕子也不再能派上用场。她不能带着杜沅在这种情况下离开。结果只可能是她被捕。
在这种情况下,原小诗绝望了,得知杜沅并不爱她的事实,她接受不了,也不愿意接受。便衣们就快爬上来了。
原小诗眼中似乎冒着火,她疯狂地说:“我知道你总是这么口是心非。明明爱我,却说不爱。我们已经走到了穷途末路,我们一起殉情吧。”
她从裤兜里抽出一把刀,直接扑了过去。
杜沅有点儿三脚猫的功夫,能撂倒三两个男人。原小诗也有点儿三脚猫的功夫,才敢一个人做这么多事还成功了。所以,二人直接缠斗到了一起。
正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杜沅再镇定,对于和一个疯狂的、玩儿命的人打斗,心里也是有点儿怯。她只是凭借一股气撑着,凭借她因为对方伤害她亲近的人而生的愤怒,凭借对自己和季岩未来的憧憬,凭借自己的孤勇在撑着。
原小诗几乎是用杀敌八百自损一千的方法在和杜沅斗。
当便衣们进入房间制服原小诗时,杜沅的手臂已经被原小诗划了两道,血汨汨而出。
心神放松下来的杜沅脚一软,直接扶住打斗过程中被踢翻的椅子坐在了地上。
原小诗双目充血地看着杜沅,狠命挣扎着被俩便衣带出去了。她疯狂地喊叫着什么,杜沅已经听不见了,她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眼前有些发黑。
这时候,她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是季岩的。她接起,在他问她做什么时,直言道:“我还在忙着呢,是工作室的事情。明天,我明天肯定能去看你。”
反正她今天这副鬼样子,是不想见季岩的。
负伤,还惊魂未定,外衣伤口渗出血,啥都露馅儿了。
这厢,留下来的一个便衣直接把杜沅送去季岩所在的医院,缝了十几针。因为她在打斗过程中撞到了头,所以又做了个脑部ct,人家说她又轻微脑震荡,她也觉得胸口闷,头晕,还直犯恶心,便听从医生的建议开了个病房住院观察。
这完全脱离了原计划。她原本是想去别的医院处理的,但她的血流得太快,便衣直接把她送到了最近的医院。也就是季岩所住的医院。
由于是和季岩同一层楼,杜沅总觉得大事不妙。如果她要去看季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