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冒中的杜沅脾气相当暴躁。
季岩不理她,直接上嘴亲,还亲个不停,弄得杜沅一边推他一边喊:“我要擦鼻涕啦,我想打喷嚏了……”
整了许久,杜沅才畅快地擦了鼻涕还打了俩喷嚏,眼睛鼻头都红红的,像是受了欺负的小兔子,显然和她往日里硬把自己整出来的女流氓形象形成了反差萌。
季岩相当之淡定,像是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一样,看着她:“感冒一下,还不让亲了?”
声音低沉而冷淡,杜沅心肝儿“咚咚”地,又听他说:“就亲了,你能怎样?”
杜沅咬着下唇看着季岩,他向来淡漠的俊脸要比寻常柔和一些,带着些故意的挑衅,杜沅此时头又晕又痛,完全是一团糊糊,只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看着季岩,让他看了,就想趁机欺负欺负。
季岩抬手揉了揉杜沅的头,又在她唇上亲了亲,被她特嫌弃地推开:“上赶着找感冒,我感冒,你智商下降,卧了个大槽!”
她头脑昏昏地,讲话完全不顾平日里应当顾忌的礼仪啥啥的,完全放飞了自我,二次元的用语一个一个地往外冒。
季岩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把垃圾桶放在床边,就出了门。不过二十多分钟,就直接端了一碗红糖姜汤过来。
杜沅心里发虚,眼神儿游移着,最后才故作镇定地对上季岩的视线:“今天阿姨给我煮了这个,我喝过的。”
季岩板着脸:“刚刚我才亲过,除了阿姨,你骗得过谁?”
杜沅:“……”
她感觉她好像知道了她陪护许佑时许佑是什么感受。
她是一个病人,病人,总有一丢丢的特权吧?此时的她完全不想和季岩说话,默默地转身面向床的里边儿,伐开心。
结果她刚转过去,就被季岩给掰了回来,她甚至来不及反应,眼前一黑,温热的唇贴上她的,一口又辣又甜的姜汤就这么……灌了进来。
杜沅好想仰天大哭,别人家的男票都是体贴型的,她家岩岩一言不合就开吻,喂食也酱,会虐死单身狗的,她自己也因为他的举动被姜汤虐了。
杜沅面色含悲,被季岩这么喂完了一整晚姜汤,心道总算是消停了,她只想默默地养个病,结果……
快到22:00时她直接被季岩从床上挖了出来,用暖烘烘的被子一裹,直接弄到了专用来做家庭影院的那间房,放在柔软的沙发上。
杜沅弱弱地抗议:“我是病人,我是病人。”
她感觉到了许佑抗议时的心情。
季岩瞅了她一眼:“我知道,反正你睡不着,不影响。”
他开了电视以及房间里的音响效果,杜沅就被迫和季岩一起,看自己在电视上和银杏谈自己和他的关系。
杜沅有一种蜜汁尴尬。
“这节目有什么好看的?”
正好这时播到了她夸赞季岩,季岩就搂着怀里的她特淡定地说:“我喜欢搂着你听你向别人夸我。”
杜沅没闲心搭理季岩,就在他怀里找了个位置准备入睡,她大脑昏昏沉沉的,刚要睡着,腰上就被季岩掐了一爪。
她乜斜着一双疲惫的双眼瞅着季岩:“想要了?”
她因为刚刚的闭目养神找回了一丢丢精神:““我都感冒成这样了你都不放过,简直禽/兽。当然,你可以更禽/兽一点,比起你的假正经,偶尔禽/兽/禽/兽也不错。”
季岩淡声道:“看电视。”
到了第二天,杜沅的感冒仍然不曾好转,甚至有更加严重的趋势,整个人都怏怏的,看得季岩心疼之余,又给她熬了好多姜汤。
杜沅不喜欢姜汤,但她反抗无效,被季岩喂了好多。
以至于她一看到季岩又开始悲哀地唱:“小白菜,地里黄……”后面的词儿还没编出来,便直接被季岩用嘴巴堵住。
杜沅:“……”她家岩岩好像变强势了qaq
在季岩的悉心照料下,杜沅才渐渐觉得,自己还真的是“输得起”的,就算需要多在这娱乐圈熬两年才能出头,但她有季岩啊。至于许佑那里,即使她在《红玫瑰》这里跌了一跤对不起许佑的栽培,以许佑目前的表现来看,他真的是不怪她的,她完全不必庸人自扰,她的焦虑和忧心甚至是愧疚,于现实半点益处也没有。
她能做的,就是先不不要慌,等结果出来,再坦然面对,走好下一步。
至于《红玫瑰与白玫瑰》到底是不是一部好电影、能不能有好的票房,都只能交由观众去评判。至于奖项,她现在还不在乎,因为奖项从来都不仅仅是因为演得好才会获得,有很多都纯粹是在分猪肉,她倒看得不是辣么重。
到晚间,杜沅喝了半碗粥,羡慕地看着季岩吃着精致的肉食,眼神儿饥渴了一阵,就默默地翻身睡去,没多久,同样因为连日来熬夜颇累的季岩也躺在杜沅旁边,揽着她疲惫地睡去。
就在这天晚上,零点时分,《红玫瑰与白玫瑰》、《做梦的合伙人》这两档都定于3月18日上映的电影在电影院中开始了放映。
“虽然这不是我感兴趣的题材,但既然是杜沅和陈叙演的,为了主演的颜值,我也要看看。”李蕾一边吃着爆米花一边和郝容讲。
“嗯,不得不说,这部电影的片花很戳我,陈叙很帅,周语诗和杜沅都很漂亮。对了,之前片方宣传时有讲,季岩也在里边儿客串了一个角色,好像是杜沅饰演的王娇蕊的丈夫。”郝容兴奋地说,“唐子安也有客串,他演的是杜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