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瑶:“······”
只是摘个柿子而已,要不要这样呀?
然后只听见紫衣姑娘叹息:“可是我怎么摘不下来呢?我的力气太小了,我娘亲总说我什么都不会,是不是很笨呀?”
一个疑似丫环的姑娘说:“小姐又没做过这些。再说了,小姐要这么大的力气做什么呢,反正有下人在呢。姑娘家,柔柔弱弱的才好嘛。”
平瑶:“······”
算了,这些都是有着公主命的大家小姐,有些公主命也没什么。
平瑶拎着篮子走了。
走了两步,又折回来了。“把我的杆子给我。”
她还要继续摘呢。
平瑶一句话不说就走了,拐回来又是要杆子的,看在别人眼里,像是生气了一样。
那紫衣姑娘和雀斑姑娘对视了一眼,紫衣姑娘小心翼翼的开了口:“姑娘,你是不是生气了呀?对不起呀,我真的只是想让你叫我怎么摘柿子,我不是故意要说你力气大的。”
声音婉转莺啼,带着三分害怕、三分柔弱、四分委屈。
柔弱的,让人忍不住想要帮她。
围观的姑娘都开始搭腔了。
“苏姑娘也不是有意的。我们都和你一样呀,这种事儿,我们根本做不来嘛。你身边的丫环肯定都知道,她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还有一个姑娘,代替紫衣姑娘来跟平瑶道歉:“姑娘,可能苏姑娘说的话无意中伤害到你了。苏姑娘一向善良直言,有什么话都藏不住,你不要见怪。这种事对苏姑娘来说,真的有些勉强。”
自古恶人出自丫环。又一个丫环凶巴巴的开口:“小姐你道什么歉呀。像她这种人,干惯了粗活,自然不知道小姐们在家里,连洗脸水都端不来。她故意羞辱你,应该她跟你道歉才对。”
被这些姑娘七嘴八舌的吵在一处,园子里的游客都聚集了过来。
场面顿时变得十分热闹。
不过局势十分清晰。
园子里都是大家小姐,都是一群公主病极其严重的大家小姐。
公主病虽然看不惯公主病,但面对另一阶层的、可以提现自身高贵的人的时候,她们都十分默契的统一了战线。
不然就是小姐的丫环,要帮着她们的小姐自抬身份。
再然,就是一顿看热闹的公子哥。
平瑶被一群公主病的小姐们围着。
小姐们要扮柔弱,都是一副泪水涟涟可怜兮兮的样子。
丫鬟们要扮凶徒,都是一副犀利刁蛮双手叉腰的样子。
平瑶:“······”
一群傻x。
平瑶悠悠开了口:“我问你们一件事儿。”
平瑶看的,是那群小姐。
“善解人意”的小姐们含着泪点了点头。
还有一群风华正茂的贵族少爷们看着呢,她们肯定要给平瑶抗辩权。
平瑶淡笑着问:“靠着父母,五谷不分坐吃等死,一辈子就要靠被人养活,是一件很骄傲的事儿?”
热泪盈眶的小姐们愣了一下。
围观的少年们也愣了一下。
“你们有没有想过。没有这些僧人、如果没有你们的丫环,有一天你们想吃柿子的时候,要怎么办?是不是就蹲在树下等着柿子自己掉在你们嘴里呀?”
“拿着愚蠢去炫耀,不知道是谁的悲哀。”
“你、你······”有一个小姐被平瑶的话激怒了,脸色通红,也不顾及自己的身份了,冲平瑶骂,“是你自己身份低贱就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罢了!”
平瑶笑着扇了扇空气:“好酸呀。”
说的,自然不是她。
一个伶牙俐齿的小丫环朝平瑶骂:“你懂什么,我们小姐生下来就是小姐的命,生下来就是享福的。你的贱婢,这不过是你自我安慰的说辞罢了!”
平瑶脸色平淡的看向那个小丫环。
方才她一直是笑着的,这么一安静下来,瞬间让人有些发憷。
平瑶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篮子,从篮子里拣出一个柿子。
柿子已经熟透了,在太阳光下能看见里面的果核。
平瑶轻飘飘的把柿子在手里掂了掂,然后准确无误的砸在了那个小丫环脸上。
丫环懵了。
小姐们也懵了。
围观群众都懵了。
这做法,也太没品了吧?
平瑶慢悠悠的拎着篮子离开。
“你自己觉得自己卑贱,自称贱婢我没意见。但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样自认低贱的。人各有命?那你就当你的丫环去吧。下辈子、下下辈子,都继续当你的丫环去吧。”
留下身后一片惊呆的众人。
风吹过,带起一片落叶。
被打的那个丫环突然哭了。哭声伴着秋风,分外凄惨。
一个小姐开口道:“这个人是谁呀?欺人太甚。”
“问问寺庙的和尚,看他们知不知道?”
一个刚才站在这里围观的和尚道:“这个施主,好像是住在若水院的。”
另一个和尚道:“若水院,那不是大周的太子殿下定的院子吗?”
提起云弋,方才还愤愤不平准备去讨公道的众人,气焰顿时灭了下去。
谁都知道,大司马家的公子就是因为欺负了大周太子的爱妾,被逼着在太子府前面认错。
还是大司马家的公子,因为跟大周太子抢姑娘,被直接踢下了楼,现在还躲在家里不敢出去见人呢。
她们一听见平瑶是太子府的人,谁还干去惹呀。
“不过,”一个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