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悠琴被容泽放在一张特制的琴桌上,白芷又觉得奇怪了,他既然会把灵悠琴带来,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她被关在棺材里面了呢?
诡异!
容泽绝对有问题。
会不会他真的是拉不下脸来,所以才死不承认的?
兴许,他就是记得她的,只是因为她忽然离开而生气,所以不愿意理她,既然这样的话,那干脆她主动一点好了。
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到洗澡盆上,氤氲的热气让澡盆周围有些虚幻,白芷小心翼翼的走过去,又回眸看了看容泽。
容泽撇过头,布了个不透明的结界给她。
白芷确定自己看不到容泽了,这才鼓起勇气脱去衣服钻进了浴桶。
这浴桶高度正好,容泽在浴桶周围贴了符咒,可以保持水温,不知道从哪里寻得的花瓣,丢在水里,氤氲的热气带出屡屡的花香,沁人心脾。
她泡在里面自是十分的舒适自得。
虽然是荒村,但是好歹有容泽这般强大的存在,她倒是没觉得有丝毫不自在。
想到容泽,白芷忍不住露出些许笑容,这个家伙定是记得她的,否则为什么对她这么好,让他装作不记得她,让他装着好像跟她没关系一样,看她怎么收拾他!
白芷回眸,忽然看到结界上有什么东西划过,像是什么东西划破了水面,**出些许波纹。
她顿时有些奇怪,转了个身子,伸长了手臂往那东西上摸去,两厢触碰不由得一愣,白芷身体一震,这个触感她太熟悉了,那不是别的东西,正是容泽的手掌……
白芷脑袋里嗡的一声,容泽怎么会把手掌放在结界上?按理说布个结界也不需要这样做啊,他……他在干吗?
难不成是在……
白芷不敢细想,小手僵硬的停留在他的手上,呼吸已然有些乱了。
手不由自主的向前伸去,与他交叉相握,他的手有些粗糙,但是温热而有力,指甲莹白修剪的十分合宜。
他经常如此,虽看似不在意,但是很多细节方面其实他很在乎。
白芷不由自主的想落泪,眼泪在眼眶中打了转。
“阿芷……”他的声音低沉,隐约透出些许性感的撩拨。
白芷心头一跳,眼泪不由自主的落了下来,滴在了浴桶之中。
结界瞬间碎裂开来,他挺拔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那么的可亲却又遥不可及。
“容泽……”
话语尽数被他堵住,吞吃入腹。
唇温柔的在她的唇上辗转,感情像是决堤的河水,一发不可收拾,她的想法是对的,他无法忘记她,纵然她给他用了药,纵然他承受住千万的痛楚,可依旧无法将她从自己的心中抹去。
白梓谦说的对,他不该再见她,因为再见她,他的感情依旧会决堤。
他不在乎生死,不在乎这世间万物,但是他在乎她……
他什么都没有,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他只有她,一如她只有他。
冬日的寒风吹动着窗棂发出阵阵呼啸,她被他紧紧搂在怀里,嫩滑的触感在他的手中渐渐的发热,不由自主的搂住他的脖颈,与他紧紧贴合在一起。
白芷像是坠入了深海之中,那么的悸动,甚至带着些许窒息之感,感情混合着汗水不由自主的挥洒,不同于第一次的悸动,她只觉得与他那般的契合和酣畅淋漓。
软软倒在他怀里,白芷依旧有些迷茫,究竟怎么回事,好端端洗着澡怎么跑到床上来了?
“容泽?”
她的声音柔柔的,软软的,糯糯的。
容泽心弦微动,搂住她在她的唇上狠狠亲了一口。
白芷哀怨的看着他:“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是谁?居然还那样气我。”
容泽把她搂在怀里,轻声说:“刚开始的确忘了你,后来总觉得少些什么,慢慢就想起来了。”
白芷不知道该欣喜还是难过,眼泪明明在眼眶中打转,但是却忍不住想笑:“容泽,我好想你。”
容泽斜睨她一眼,冷冷哼了一声。
“你什么意思,不相信我?”白芷半撑着身体嘟着红唇不悦的看着他,怎么总觉得这家伙像是在鄙视自己呢。
“难道我该相信你吗?”
哎?话不是这样说吧,什么叫不该相信她?
“你……”白芷委屈,咬了咬唇,有些赌气的翻了个身,自不去理他。
容泽亦不言语,室内一时静谧,只有风吹动窗棂的声音。
白芷委屈极了,如果不信她,何必回来找她,既然不信她,那刚刚又算是怎么回事?
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下来。
“你答应过我,不会离开我的。”忽然,容泽声音低沉的道。
白芷心头一跳,是啊,她答应过他,不会离开他。
“是你言而无信在前。”他的声音那么的痛苦而深沉。
白芷回过头来,怯怯的望着他:“容泽,我……”
“你为什么言而无信!”他忽然一把掐住她的下巴,用力之大,她的小下巴立刻就红了:“你知道不知道当我想起那些事情的时候,我是什么感觉?”
“我……”
“你既然要走,为什么还要留下玉佩?为什么不走的干干净净,为什么要留下让我想起你的东西?白芷,你真残忍!”
他的声音仿佛混入了冬日的寒风,白芷不由自主的抖了抖,心痛一时难以自抑。
“对不起……”她可以看出容泽已经到了发怒的边缘,若非他努力的克制着恐怕已经对她出手。
“别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