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让他恼火的是,一个月之前那个女人不知道为何突然消失不见了,就想她突然之间出现一样。他派了人去找,但是并没有找到。他有心想要派更多人去找,但是这一个月以来b市的情况越发的紧张,他分不开人手,也分不开心神来处理那个女人的事儿,于是便将这事儿交给了王东处理,托词是还算感兴趣的女人,一定要找到!!
他则是全心全意的策划将许家和沈家从他们这个圈子中抹去,成为再也不能被提起的存在。
然后有了那个贿赂的新闻!
不错,是他的手笔!那个人是他刘氏的人,帮助刘氏做了不少的事儿,但是那又怎样?!在最后的日子里能够为刘氏做点好事,这是那个人的荣幸,不是么?
为什么不动许家那边的人?!
为什么?
当然是为了打个措手不及啊!谁会想到他会当先拿自家的人开刀,那些人,大概会以为是许家一脉的人将刘氏的人捅了出来,阵脚自乱。
而他,则可以作壁上观,看地上那群被他一个作为耍的团团转的人。
真是够愚蠢的!
而接下来的事儿,他们刘家,就可以抓住这个机会,向许家开战了。
况且他手上还握着许家二伯的一些证据,只要这些证据放出去,足够让许家失掉一臂,元气打伤,而他便可以拿起棒子,痛打落水狗了。
“许家那边有什么动静?”
“我早早找人盯着了,可是许家那边并没有什么动静。”王东眉头紧皱,面露疑惑,“听说许家那边试着联系老爷子,但是并没有联系上。不知道是放的烟雾弹还是真的联系不上老爷子。我猜测多半是放的烟雾弹,老爷子怎么说也是许家顶梁柱,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许家出事。”
“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刘纪辉面无表情,“我之前让人将许家二伯的事儿在老爷子面前捅了一些出来,听说老爷子被气的住了院,后来一直在疗养。许家也许没有将最近发生的事儿告诉老爷子也很有可能。”
“啊嘁!”正在和初一下棋的老爷子突然的打了一个喷嚏,老爷子揉揉鼻子,将手中的棋子落下,嘴里得意的道:“将军!哈哈哈哈,你这臭小子,今儿终于栽在我手上了吧。”
初一看着面带得意的老爷子,憨憨的笑了,“老爷子您棋艺又长了,我恐怕越来越不是您的对手了。”
一直旁观的管家努努嘴,在接收到初一的眼神之后,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能把老爷子气的住院的,许家二伯是做了什么事儿。”王东状似不经意的呢喃,眼中的精光却被遮掩在低垂的眼皮下。
居然能让许家的人着了道,看来这刘纪辉的心思不简单,他们王家是不是要防备一手,免得以后被刘纪辉这小子反咬一口?!
刘纪辉看看王东,心中嗤笑,当真他刘纪辉是傻子么?区区一个快要没落的王家,还自以为是的以为现在的王家还是开国时候的王家?居然妄图拿他刘纪辉和刘家当枪使,到最后反过来倒打一耙?简直可笑!!
不过王家现在还有用,暂时不能动,只能先稳住。
“那位老爷子一向都自诩爱国,哪儿知道自己的儿子居然做了通敌卖国的事儿,你说那位老爷子怎么能不气呢?!”刘纪辉架起双腿放在面前的矮几上,姿态随意,说不出的邪肆。
王东听到刘纪辉的话后一怔,随即眼睛瞪大,似是不敢置信的看向刘纪辉,得到刘纪辉一个肯定的邪笑,心中对刘纪辉的忌惮又深了几分。
他们王家和刘家不过是被利益牵扯在一起的盟友罢了,说是盟友,但是谁都知道在利益面前,盟友算什么东西呢?他知道刘纪辉对他还有防备,但是他对刘纪辉和刘家也同样如此,彼此谁也别说谁。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刘纪辉身上邪肆的感觉越发的重了,那种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嗜血泛红的眼神,总能让他忍不住背脊发凉。
有时候王东在想,他们和刘家合作到底是不是对的。虽然最后成功能够得到的利益无比巨大,但是刘家和刘纪辉无疑是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狠角儿,他们王家现在无疑是在与虎谋皮。
王东也曾想过退出,但是现在的局势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所有的阴谋阳谋都运转了起来,他们王家已经没有了退路,要么就是成功获得无上荣光,要么就是留下骂名,遗臭万年,又或者是“狡兔死走狗烹”,最后被刘家吃的骨头都不剩。
王东想到这里,心中的警戒和不安怎么也压抑不住,随后想到被他关押在地下室的那个女人,心中稍稍安定了一点。
刘纪辉到现在都还在找那个女人,肯定不仅仅是那个女人对他胃口的原因。真当他王东不知道刘纪辉的为人么?只要是对他有利的,哪怕是刘家的人他刘纪辉也能下狠手,比如现在已经被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判了无期徒刑的那个官员。
或许他可以回去好好拷问一下那个女人,也许能有什么意外发现也说不定。
“刘少,您这一招真是厉害,打蛇打七寸。一下子就将许家最重要的后盾和战斗力给弄的心凉了,佩服佩服啊。”王东脸上露出谄媚的笑容,很是狗腿的给刘纪辉倒了酒,双手奉到刘纪辉面前。
刘纪辉嗤笑一声,看向一脸狗腿样的王东,面上毫不谦虚的道:“好说好说,这人啊,你只要捏住了他的弱点,他还不是任你随便的揉捏搓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