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赤微微一呆。
“那日赤,少做白日梦,你们的生存环境比我们恶劣,所以造就了你们个个能征善战,可你们靠什么生存,一旦我们断了你们的生活物资的供应,你们没有盐吃,没有茶喝,没有衣服穿,生病了没有‘药’医。只要大明下令关闭了边关榷场。再断了你们的朝贡,要不了多久,你们的日子就过不下去了!”
“你……”
“你们可以劫掠,可以打秋风。但是这只是权宜之计。我若在边境坚壁清野。不让一斤盐,一块茶砖、一匹布进入草原,要不了三年。你们还有跟我大明争雄的实力吗?”孟岩道。
“这是‘逼’着我们鱼死网破!”
“我们不想这么做,但如果你们野心太大的话,那就只能这样了,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孟岩道,“何况我们还是敌人,为了后世子孙的安宁,那这个恶人就只有我们这些前人来做了。”
“孟岩,可惜你不是大明的皇帝。”
“是呀,可惜我不是,不然的话,岂会放走你这样一个祸患?”孟岩道。
“那日赤,了因你认识吧?”
“怎么,还想从我的嘴里套话?”那日赤警觉道。
“别紧张,我虽然还不知道他是谁的人,不过也猜到了几分,如果没有内因,你们岂能悄无声息的鸠占鹊巢?”孟岩道。
“是,既然你猜到了,那我也不瞒你了,不过我也不知道了因是谁的手下,但有关你的消息都是通过他告诉我的。”那日赤道,“包括你要的那三个人的消息。”
“报恩寺的那把火是你放的?”
“不是,是了因放的,这样也是为了让你们救火而拖住对我的追杀!”
“了因在报恩寺内有同伙吧?”
“有,但我只知道两个人,一个叫法本,一个叫法悟,他们都是了因的弟子!”那日赤道。
“那囚禁在法堂下面的那个人?”孟岩问道。
“我不认识,认识了因带进来的,但是这个人跟何文东很像,不仔细看的话,很难辨认。”
“是吗?”
“孟岩,看来你的敌人不止我一个。”那日赤呵呵一笑道。
“在瓦剌,不喜欢你的人也不少。”孟岩道,“不招人妒忌那是庸才。”
“看起来,咱们两个人还真有些像!”那日赤哈哈一笑。
“你的主子可是个疑心病比较重的人,想好了回去怎么说吗?”孟岩笑问道。
“淮王殿下的‘胸’襟岂是你能够明白的。”
“是吗,上位者多疑,不然他怎么能在尔虞我诈的环境中生存下来,就算是自己的老婆和儿子也不一定能够相信,何况是亲兄弟?”孟岩嘿嘿一笑。
那日赤脸‘色’微微一变,他听到孟岩说到“兄弟”二字,这是他最忌讳的字眼儿。
“好了,还有不到一个时辰天就亮了,你休息一下吧,我得去看看,你的人埋的怎么样了。”孟岩起身道。
“谢谢你。”那日赤一愣,从地上站起来,对孟岩郑重的鞠躬道。
“不用了,对待勇士,我还是很尊重的,可惜没办法给他们置办棺木,只能草草的下葬了!”孟岩道。
孟岩开‘门’走了出去。
郭怒就站在‘门’外的空地上,好像是在等他。
“跟那日赤谈完了?”郭怒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回过头来瞅着孟岩问道。
“谈完了。”孟岩点了点头。
“怎么样?”
“还好。”
“还好?”郭怒有些愕然,“还好是什么?”
“‘弄’清楚了一些事情,可还有一些事情不清楚。”孟岩长吁了一口气道。
“那日赤不肯说?”
“他也不知道,那日赤不过是其中的一枚棋子罢了。”孟岩道,“其实我们也是。”
“这次的事情背后确实‘迷’雾重重,石头,把了因放了吧。”郭怒道。
“放了?”孟岩瞪大眼睛。
“你若是查下去,杀身之祸就在眼前!”郭怒郑重的道。
“为什么?”孟岩怒了。
“你现在不明白,以后会明白的,你是我的‘女’婿,我就一个‘女’儿,难道我还会害你不成?”郭怒道。
一时间,孟岩心‘乱’如麻,到底这里面藏着什么?
报恩寺的一个和尚,居然也能牵扯出天大的秘密来,这世界是不是有些匪夷所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