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袍火鬼所释放出来的阴风邪火光罩,在鬼火战马的疯狂吞噬下,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越来越稀薄,旋转的速度也逐渐便的缓慢了下来,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就此消散一般,隐隐约约之中,有一种岌岌可危的趋势;
就在此时,忘默心生感应,淡然的目光从无头骑将和红袍火鬼僵持不下的战斗中移开,朝着另一个方向看去,似乎在那一眼看不到边的黑暗之中,蛰伏着暗中窥伺的凶魂恶鬼一样;
就在忘默所看的方向,一个面色惨白,浑身长满脓疮,鬼脸嘴歪眼斜的凶魂恶鬼,身上披着一身坦胸露背的衣衫,一副虚弱不堪的模样,病怏怏的仿佛随时都会在阴寒冰冷的阴风的吹拂下,就此倒地不起,葬身在阴山鬼地;
这个凶魂恶鬼,正是阴山鬼地之中,号称百病缠身的痨病鬼,鬼皇境界的修为,奉鬼神无心之命前来灭杀忘默,却恰巧看到了无头骑将和红袍火鬼的鬼神之战,出于畏惧而不敢靠近,只能小心翼翼的收敛着一身鬼气,满心疑惑的远远观望;
还有一个蓬头垢发,衣衫破烂不堪,甚至连补丁都没有,一直鬼爪抓着一根歪七扭八的破木棍,另一直鬼爪抓着一只布满缺口的破碗,一副不修边幅的落魄乞丐模样,微微弓着身子,蛰伏在黑暗之中;
这个凶魂恶鬼,正是阴山鬼地之中有名的乞丐,整天四处乞讨的浪荡鬼,鬼皇境界的修为,它和痨病鬼几乎不分先后的来到此地,此时此刻正和痨病鬼一样,小心翼翼的收敛着自身鬼气,偷偷的观战,一边暗暗心惊,一边暗中猜测;
浪荡鬼皇和痨病鬼皇互相对望了一般,似乎对于对方为何出现在此地都心知肚明一样,表现的毫不在意,只是互相颔首示意,算是打过招呼,并没有言语交流;
浪荡鬼皇小心翼翼的靠近痨病鬼,用手中的破木棍戳了戳痨病鬼皇,声音嘶哑的小声询问:
“痨病鬼皇!你也来了!你说,这两位鬼神大人怎么打起来了?”
痨病鬼皇目不转睛的看着远处的鬼神之战,一双殷红如血的鬼眼中充斥着浓浓的疑惑,头也不回的小声回应,病怏怏的声音,有气无力,仿佛随时都会再死一次一样:
“唉!这我怎么可能知道呢?听说鬼神无头大人曾经和鬼神红袍火鬼大人大战过一次,那一战鬼神无头大人险胜鬼神红袍火鬼大人一招,险些将鬼神红袍火鬼大人打得魂飞魄散,后来鬼神红袍火鬼大人亡命而逃,还差点儿被无头鬼神大人抓住,险些就被吞噬炼化了!”
浪荡鬼皇听闻此言,仿佛自言自语一般小声嘀咕:
“如此说来,这两位鬼神大人是冤家路窄,又要分个高下了?”
痨病鬼皇听闻此言,有气无力的小声回应:
“那也难说,听说这次鬼神无心大人派遣灵魂分身,四处下令,派遣各路修炼有成的凶魂恶鬼,前来灭杀这个擅自闯入阴山鬼地的道士,据说谁能灭杀那个道士,或者活捉那个道士,就能得到鬼神无心大人的重宝赏赐!”
浪荡鬼皇听闻此言,一双殷红如血的鬼眼充满疑惑的看着痨病鬼皇,惊疑不定的小声开口询问:
“那照你这么说的话,这鬼神无头大人和鬼神红袍火鬼大人,是为了争夺那个道士的所有权,想要用那个道士去鬼神无心那里领赏么?”
痨病鬼皇听闻此言,顿时没好气的看了一眼浪荡鬼皇,似乎回答痨病鬼皇的问题,每次都说那么多话,对痨病鬼皇来说很费力气一样,但是浪荡鬼皇生前乃是一个乞丐,平时除了乞讨糊口之外,最大的乐趣便是四处打听奇闻异事,死后亦是如此;
深知这一点的痨病鬼皇,颇感无奈的看着浪荡鬼皇,一副很吃力的模样,有气无力的小声开口回应:
“那就更难说了!你没看到那个道士身边,还有四个凶魂恶鬼么?看那模样至少不比我们的修为境界差,谁知道它们是干什么的!再说了,我也是刚到此地,知道的也不比你多多少,你就别再问了!”
浪荡鬼皇听闻此言,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呲牙咧嘴的微微一笑,仿佛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一样,但是却没有再开口追问什么,默不作声的和痨病鬼皇一起,小心翼翼的观望着远处的鬼神之战;
直到此时此刻,痨病鬼皇和浪荡鬼皇都不知道,它们口中的道士,已经发现了它们的存在,只是并未将鬼皇境界修为的它们放在眼里,因此并未出言点破而已;
“吸溜!...”
无头骑将座下的鬼火战马,一身鬼皇大圆满的修为气势,已经在不知不觉之中攀升到了顶点,但仍旧在源源不断的吞噬着,越来越稀薄的阴风邪火光罩,似乎正在疯狂的积蓄着突破鬼皇境界的力量;
“嗡!”
片刻之后,鬼火战马身上,原本熊熊燃烧的惨绿色鬼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化成红绿相间的诡异火焰,仿佛被红袍火鬼身上的妖异火焰所同化了一样,似乎是蜕变成了与红袍火鬼身上的妖异火焰同样的火焰;
与此同时,鬼火战马的修为境界,也终于如愿以偿的突破了鬼皇境界,达到了鬼神境界,周身上下燃烧着红绿相间的妖异火焰,狰狞的马头顶上,长出了一根逆天而起的鬼角,鬼角上环绕着诡异莫测的纹络,将鬼火战马衬托的更加狰狞恐怖;
隐隐约约之中,透过熊熊燃烧的妖异火焰,鬼火战马的身上,似乎生长除了指甲盖儿大小,密密麻麻的鳞甲,在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