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的水鬼,一副胜券在握的姿态,仰头看着千丈魔神,巨大的反差之下,却是诡异的氛围,水鬼虽是仰视,但邪异的目光,却是充满了蔑视的意味,就像操控木偶的匠师,在审视自己的玩偶;
“恶贼妖道!竟然是你!”
错愕,诧异,无法理解,难以置信,出乎意料,甚至,还有些莫名的惊恐,魔神恍然大悟的言语,却让默默旁听的镇冥,一头雾水,而水鬼则是志得意满的,发出一阵惊悚诡异的笑声;
“嘿嘿...”
水鬼围绕着千丈魔神,缓步而行,细细打量,手中的人皮灯笼,明灭不定;
“你终于想起来了,你既然称我为恶贼妖道,就应该明白,凭你一介凡夫俗子,又怎么可能轻易的杀死我,如今时机正好,也该是了解你我恩怨的时候了!啧啧,真是不错,不枉我一番苦心布置!”
绕了一圈,水鬼重新回到原来的位置,看着千丈魔神,满意的点头,邪异的目光,充满了贪婪的色彩,带着莫名而复杂的情绪,自顾自的开口;
“先让你现出原形吧,你欠我的,也该还给我了!”
水鬼伸出左手,拂过右手的人皮灯笼,施展邪术,从中摄取出一缕明亮的绿芒,单手掐诀,让绿芒随着指决的变幻,上下飞舞,一股诡异的波动,缓缓向着千丈魔神的魔躯蔓延,逐渐深入其中;
“哦嘛噼咔啪啵啦嘿嘎...”
变幻莫测的邪异之音,念诵出晦涩难懂的邪异魔咒,像是召唤,又像是祭祀;
“啊!吼!”
凄惨的哀嚎,沉闷的嘶吼,魔神白起,似乎正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一身绿色的毛发,随着魔咒波纹,像波浪一般上下抖动,似乎在欢呼雀跃,又像是在垂死挣扎,诡异到了极致;
“咔吧!咔吧!”
壮硕的千丈魔躯上,突然鼓起一个明显的疙瘩,足有木盆大小,在千丈魔躯内游走,所过之处,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晰的从魔神的体内传出,紧接着那一处魔躯,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
疙瘩游走的速度,越来越快,就像是有一只恶鬼,在吞噬魔神体内的骨肉一样,顷刻之间,千丈魔躯,迅速萎缩,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软在地上,魔神白起,就此被打回原形;
“呃!啊!呕!”
白起似乎难以承受剧痛,疯狂的在地上翻滚,似乎是不由自主,又像是出自本能,突然趴在地上,不停地干呕,一个碗口大的疙瘩,卡在他的喉间,不停的向外挣扎,似乎要从中钻出来;
“噗!”
水鬼似乎看不下去了,走上前去,蹲下身来,冲着白起的喉间,点了一指,一道耀眼的绿芒,一闪而逝,莫入其中,疙瘩变作拳头大小,被白起吐了出来,在即将落地的瞬间,腾空而起;
“嘿嘿...”
水鬼怪笑着,伸手一捞,将飞起的疙瘩,抓在手中,那是一团绿色的肉球,绿色光滑隐现,将肉球照耀的近乎透明,其中符文流转,洋溢出勃勃的生机,像一颗遗落凡间的仙丹一样;
“嗯!不错!成色比预料中的要好很多,这么多年来,还真是辛苦你了!”
水鬼装模作样的道谢,举着肉球,放在人皮灯笼下,借助妖异的光辉,仔细鉴赏,品头论足,心满意足的怪笑着,似乎在憧憬着什么美好的事情;
“极品!呃,不对!是绝品!有了这颗人丹,从此以后,我就可以长生不死,脱胎换骨,拥有近乎不死的魔神之体,和永久到无法想象的漫长生命,只要静心修炼,宇内称尊,唾手可得!嘿嘿...”
镇冥从水鬼出现,就开始趁机恢复法力修为,突然听闻此言,立刻眉头紧皱,凝神冥思苦想,却毫无所获,丝毫想不出任何,有关人丹的记载,于是便继续默不作声,静待下文;
“呃!咳咳!”
白起像一滩烂泥一样,瘫软在地上,看着水鬼那狰狞可怖的嘴脸,似乎想要张口怒骂,可惜,却只能发出沉闷的呼气声,他的咽喉,似乎在人丹钻出的时候,被破坏了,也许,是水鬼那一指的缘故;
“啪!”
水鬼左手托着人丹,右手提着破烂的人皮灯笼,上前两步,靠近白起,一脚踏在那勉强还算完整的头颅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白起,怪异的声音,充斥着冰冷戏虐的意味,怪笑着呵斥,辱骂;
“怎么?愤怒了?别急,我会让你慢慢的,在愤恨中,享受我给你安排的折磨,直到你死去!”
水鬼说着,晃了晃手中的绿色人丹,淡然开口,怪异的声音,悠悠的响起;
“人丹,就是以人身为鼎炉,借助天时,地利,人和,所炼制出来的一种丹药!而你和你的夫人,就是我的鼎炉,是你们,助我炼成了这颗绝品人丹,也可以说是,肉芝太岁!”
水鬼炫耀似的,摇晃着手中的人丹,甚至贴近了白起的双眼,引来更加愤恨的目光,而他却似乎很享受这种感觉,甚至连人皮灯笼,也一起挪了过去,好让白起看到人丹中,隐现的神秘符纹;
太岁:相传,乃是天生地养的仙药,也被称之为:大地的心脏!据说可以生死人,肉白骨,凡人吃得一片太岁的肉,便可长命百岁,增加一定的寿元,具体效用,取决于太岁的品阶,和年岁。
“丹方是我偶然得到的,炼制方法,则是我精心推演的,原本只是想借你之手,验证一下我的推演,想不到,你这孽障,竟然暗中害我性命,若非我修成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