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范云清问道:他是谁?
李翠翠一下子放开了林雨桐的手,没没没谁
真的没谁?范云清问道,这话你可得想好再说。
真的没谁!李翠翠挺直了腰背,真的真的,谁都没有。
范云清不再说话了,三个人一路朝办公楼的方向走。
正走着呢,不远处传来脚步声。林雨桐还以为是洪刚追来了,可再细听,是两个人的脚步声。那个方向是厕所,应该是中途出来上厕所的人。
远远的就听到一个声音说:老尤那家伙,看着怪老实的,没想到也是一肚子花花肠子
另一个声音就说:不过胆子也太小了,这就自杀了?这才多大点事
李翠翠的脚步一顿,疯了一般的朝后跑去,拽着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的两人:你们说什么?什么自杀了?谁自杀了?
你你赶紧放手!被抓住的高个子就说,撒手啊!叫人看见了还以为我跟你怎么着了呢。
另一个也挣扎,然后看向追过来的范云清:范厂长,您作证,我们俩可没跟她拉拉扯扯的,是她主动跑过来的
范云清就摆手:不关你们的事。然后就呵斥李翠翠,还不撒手,想干什么?
一边说着,一边拉着李翠翠就走。
李翠翠没反抗,到了林雨桐跟前才说:林主任,我知道你是好人。你是清清白白干干净净持身正派的好人,求你告诉我,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是不是老尤他
自杀未遂!林雨桐很干脆的给了她答案。
真自杀了!李翠翠的喃喃出声,怎么就自杀了?为的什么?
为的什么你自己不知道吗?范云清又道,你不知廉耻,就以为人人都跟你一般的不知廉耻。
李翠翠的头又低下了,一路走来,都不怎么说话。
进了大礼堂的时候,苏国专家组的组长已经在坐了,看得出来,他的情绪可不怎么好。
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不给个满意的答复,是打不走此人的。
这位组长的普通话说的勉强,但日常的交流带着手势,还是能沟通的。不过是没达到可以像是尤里那般跟大家闲聊的水平而已。
一见李翠翠,他就啊哈一声:你们你们的意思是说尤里跟她他伸出两根手指对了对才接着道,是这样的很密切亲密的男女关系
赵平摇头:我们正在做调查,是不是的,只有问过当事人才知道。您如今赶过来,想来是尤里已经醒来了。您就没问过尤里,他跟这个女人是什么关系。
这组长‘哈’了一声:赵厂长你不会是希望我去问一个刚从上帝哪里回来的人吧
我亲爱的同志。赵平就笑,我们布尔什维克的眼里,哪里还有什么上帝。
自知失言的组长耸耸肩膀,然后表示道歉:不好意思是我太急切了
赵平就扭脸看向李翠翠:你来说说吧,你跟尤里到底是什么关系?
赵厂长一个声音从外面传来,审问我的妻子,是不是也不该瞒着我这个做丈夫的。
洪刚来了,以这样的姿态重新出现在大家的面前。
赵平指了指门口的凳子:老洪坐吧。想着你要休息,也就没请你来。但既然现在来了,就听听也无妨。他又指向李翠翠:现在厂里怀疑,尤里的失控自裁,跟你的妻子李翠翠有关。你有什么话说?!
洪刚咳嗽了一声,问道:问我的妻子跟别的男人的自杀是否有关,那倒不如问问另外一个当事人,他是为什么要因为别人的妻子而自杀?我现在倒是想问问伊万组长,尤里对我妻子做了什么?
这话一出,满场寂静。
谁都没想到,洪刚在替李翠翠说话。
林雨桐心道:洪刚这是把那天晚上的案子,往尤里身上推吧。
还别说,只要尤里解释不清楚,事情就好办了。
组织哪怕没法处理尤里甚至得隐瞒那次事情的真相,但对洪刚,都得是亏欠的。
洪刚的声音继续传来:我不在家,家里就只她一个女人。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她一个单身的女人,自然是说什么难听话的都有。现在我要问问,你们谁看见我的妻子跟哪个男人如何如何了?只要你站出来当着我的面说出来,我就信你!
信你才有鬼!
当着你的面说出来,那等证明那天晚上那个男人不是尤里之后呢,大家都有大嫌疑了。
谁上赶着说这样的话。
洪刚轻笑一声:看!没有人说什么。也没人拿出什么所谓的证据。不过都是以讹传讹,脏我妻子的名声罢了。他伸出手,拽李翠翠的胳膊,我的妻子,白璧无瑕,我信她。所以,以我的妻子所谓的水性杨花的传言就说是她害了尤里,我就不能答应。就算是她害了尤里,我倒是想问一句,她为什么没害别人,只害了尤里。这是不是也说明,尤里他自身是有些问题的。
这话当然也不算是错了。毕竟男女之间的事,只要是两厢情愿的,那就是一个巴掌拍不响的。
伊万的面色变了,他站起来激动的说了一大堆,然而大家都没听懂。
一群人都看四爷和林雨桐,林雨桐就说:伊万组长说,尤里是个单纯的人,这个大家有目共睹。尤里也说过,他为一个华国的女人动心了,喝醉的时候,他还说过,如果组织批准,他会跟那个女人结婚一辈子留在华国他也愿意这么一个人,你们却罗列这样的罪名来对待他你们的底线呢?
洪刚抬头又问了一句:他可曾说过,为之动心的女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