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话说完,连给四爷和林雨桐说话的机会都没有,直接转身跑了。
尤里给的东西,除了钱就是各种的票。像是奶粉和牛奶这一类的票,也就是林百川能弄到一些。
端阳出来看见这满地的东西,就问说:这么多东西该咋办?
先收着吧。她说。
端阳蹲下去就收东西,就说:这事就是一笔糊涂账,可最倒霉的就是叔和婶了。谁不说你们冤枉。
可真的冤枉吗?
没事四爷都要挑事跟那些专家划清界限的,何况刚好有事给递到眼跟前了。在那么多人面前闹崩了,这就刚刚好。
这点扯皮倒灶的事情完了,日子还得好好的过不是?
不用当翻译了,出门上班都不用踩着点了。
财会科年复一年的,工作都是那么一点。去了先开会,念报纸,学习文件精神。然后干活。中午回家吃饭,下午参加厂里的各种会议。
反正就是会议贼多贼多的那种。
只要不是妇联会议,林雨桐就不用上台坐着。不过坐在下面也有坐在下面的好处,可以摸鱼嘛。
女同胞们手里不离针线活,给孩子做鞋的,做衣服的,补袜子的,谁也不说谁。一边支着耳朵听着,一边手里忙自家的。
苗大嫂还带了半篮子的豆子,坐在那里剥豆子呢。
如今秋收了,她家院子里的豆子慢慢的开始熟了,捡了熟了的摘下来自己剥豆子,过日子细致的人都这么弄。
女人们坐在一块嘀嘀咕咕的,就有人说,苗大嫂,你家那平房盖的也太高了,站在你们家房顶上,都能看见我家的茅房。你说我去个茅房,还得防着被你们家人看见我的屁股蛋子,这都啥事?
另一个就说:你们楼上到底晒了啥东西了,你们家老苗天天搁上面呆着。我可跟你说,你可得防着点。男人再正派,也得防着人家勾搭啊。别是看上哪个狐狸精了。
庄婷婷就戳了戳林雨桐:这些人也是嘴欠,苗大嫂在家可是跟苗大哥吵了不止一天了你说,该不是真看上谁了吧。
林雨桐愕然:一个监视,竟成了这个样子。
正要说话呢,会场的一边喧哗起来了。
原来是钱思远跟一个苏国专家打起来了!
庄婷婷的脸都白了:我们家这口子真是不省心。
林雨桐的表情就奇怪起来了,回去问四爷说:你跟钱思远说啥了?
四爷摇头:没有!不过那小子鼻子都狗都灵。
别人只看到四爷和林雨桐在那次跟他们没关系的事件中被波及了,可只有他闻出味来了,觉得林雨桐和四爷是刻意的。
要是没猜错,这次打架的事,就是他自己挑起来的。
晚上钱思远鼻青脸肿的来了。
林雨桐吓了一跳:怎么被打成这德行了?
一半是叫我们家那口子给补上的。钱思远疼的龇牙咧嘴。
林雨桐就说:要不我给你找点药。
别介啊!钱思远往四爷跟前凑,我为了这顿揍,可是费了心思了。先前可多维奇那小子打的不狠,我回来还故意挑起我媳妇火气,又叫她把我打了一顿。这惨样得叫大家都看见了,我才不算亏了。说着,就戳了戳四爷,对吧?
对什么对?四爷看他,受疼的是你,亏不亏的只有你自己知道。
你这么着钱思远坐过去,这么着可就没劲了啊!说说,之前明明还跟人家处的如胶似漆的,怎么说翻脸就跟人家闹掰了。
什么如胶似漆的?
林雨桐把热水给钱思远递过去:只有我能跟他如胶似漆的至于旁人,谁敢跟我男人如胶似漆的看我不劈了她
得得得!少打岔糊弄我!我不问了行了吧。说着,又往四爷身边挤:你想干什么?带着我玩呗。你总需要人帮忙的吧!要干咱一起干!
四爷就看他:想一起干啊?
嗯呢!钱思远说的斩钉截铁:不管干什么,你只吆喝就行,我一准冲到最前面。
四爷就笑:行吧!是得干点实在的事了。
啥事啊?钱思远小心的打听,你打算把那些专家蹬了自己干?
四爷回了他两个字:保密!
钱思远表情凝固了一瞬,然后笑了,回了两个字——得咧!
然后回家去了!
庄婷婷气道:顶着那张脸还好意思出门?又去找金工去了吧?不是我说你,找人说情也找个靠谱的吧。他跟那些专家闹崩了,这个你知道的吧?你说你现在去,到底是几个意思?
钱思远摆摆手:跟你说也说不明白。我心里有数着呢!
有啥数啊!庄婷婷的眼泪都快下来了,这翻译干不成了,你知道一个月少了多少补助吗?那可是白花花的粮食。
你这人。钱思远翻身,疼的又呲牙,你得记住,别在多寡上纠缠,能有口太平饭吃就不错了。那句话怎么说的,跟着狼吃肉,跟着狗吃屎。你家爷们找的就是那头狼
庄婷婷愣了一下,有那么一句俗话吗?不是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吗?她气的照着男人的身上又拍了一下:你又糊弄我!
我没糊弄他。四爷就说,整理这些资料重要,但干点实在的事也重要。工业嘛能早走一步就早走一步,尽自己所能而已。
军工业这个可以研究,但却不能私下里研究。
轻工业的话,估计四爷不会先选这个。
重工业?她扭脸问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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