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阳就舒了一口气:这就好查了。
计寒梅知道是啥事之后,连夜回厂里直接翻看名单。回来之后就皱着眉,说了一个名字:韩秋菊!
韩秋菊?
这个名字这不是当初写信的那个姑娘吗?她不是还在技校上学呢吗?特招进去的。
计寒梅也说:是啊!我也纳闷呢。
事情放在这里就暂时算是搁置了。得等第二天见见当事人了。
计寒梅跟林雨桐一块去的,叫了韩秋菊出来。
如今,并不排除这孩子是韩秋菊的可能性。当时林雨桐见到韩秋菊的时候是阳历的五月份,而如今其实都是来年阳历的一月份了。八个多月的孩子生下来是没有问题的。
可等见了韩秋菊,林雨桐排除了这种可能性。
一看她的样子,就知道不是产后。她还是个姑娘呢!
计寒梅就拿了床单递过去,是不是你的?
韩秋菊双手搓着衣角,看了一眼就点头:是是我的被评上积极分子厂里给的奖励可是后来我同学急需,我就把这个送给同学了
哪个同学?计寒梅冷眼看着,质问道。
我能问问出了什么事了吗?韩秋菊这么先问了一句。
林雨桐就说:出什么事你不清楚吗?
计寒梅见林雨桐这么说话,就闭嘴不言了。这个姑娘很有问题,以她的家庭条件,床单这种大件,是说送就能送的东西吗?在乡下,找给儿女结婚的人家,拿这样的床单能换大半口袋小米。
她却轻而易举的将这样的奖品说送人就送人了,说的太轻松了一些。
韩秋菊明显是僵硬了一瞬:我不知道
还敢说不知道?林雨桐就说:不承认没关系,我这就叫学校给你办退学手续。
凭什么?韩秋菊的眼睛立马瞪起来了,孩子又不是我生的!我又没有起了见不得人的心思去招待所给领导敬酒,然后留在招待所跟领导
林雨桐跟计寒梅对视一眼,这事有点大了!
这里面牵扯到了‘领导’。
再细问,出事的,是跟韩秋菊住一个宿舍的一个女同学,比她高一级。
在韩秋菊的带领下,林雨桐见到一个躺在宿舍里,咳嗽的不能起身的十八九岁的姑娘。一看见来人是谁,她浑身都哆嗦起来,咳嗽的更厉害:我不想扔了她她看了韩秋菊一眼,嘴角动了动又沉默了半晌才说:可我身下不停的流血,不给她找个活路我们在一块就都是个死
林雨桐就叫韩秋菊出去,这才过去问她:出了事,为什么不找厂里说?怀孕了,不是非得生下来的
这姑娘摇头:我秋菊替我去问过那个她回来告诉我说,那个男人就离婚了,叫我把孩子生下来
那个男人是谁?计寒梅就冷声问,你是自愿的还是被迫的?我们什么时候安排你们去招待所,还给人敬酒?
是一个在中学同学拉我去的不是厂里的安排她低下头,我不是自愿的那领导当时大概喝醉了认错人了就是意外
我问你他叫什么?计寒梅几乎是厉声责问。
这姑娘吓了一跳:我不知道叫什么,我就知道他们敬酒的时候都叫他安主任
安主任?
安宝贵?
林雨桐心里咯噔一下。
要真是这样,这可真说算的上是孽缘了,怎么这事,偏偏叫端阳给把孩子捡了。
如今罢休是不能了,但要真抖出来,端阳那亲妈得怎么看待端阳。
这孩子,父母缘怎么那么浅呢?
感叹完端阳的事,林雨桐心里又不免疑惑,这安宝贵的口碑其实一直是不错的。哪怕党春华背着他干了不少事,但安宝贵自己,真算的上是两袖清风,耿直那也是出了名的。要是立身不正,当年调查内部人员的事就不会交给他做了。
如今却说,这么一个人干出这样的荒唐事来,怎么就叫人觉得这么不相信呢。
/book_32487/31142492.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