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敢?”平遥梗着脖子,“收了咱们家的钱……”
平远又一个巴掌拍过去,“还敢满嘴放炮!谁收了钱了?”他压低了声音,“有些话想清楚了再说!别觉得人家就跟咱们是绑在一起的蚂蚱,咱们就安全了。真要是到了要紧的时候……”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你爸我这只蚂蚱死了,另外的蚂蚱就都蹦了。谁能奈何谁?傻儿子,你可真是……”要是真能震慑住对方算你的本事,结果你被一个小丫头给吓的尿裤子了,“出国吧。出去了好!出去了就别回来了。”最近隐隐的有些不安,如今打击的力度越发的大了,而这不省心的接连的招祸。不提前做点准备怕是不行。
“我不!”平遥犟着,“这么灰溜溜的走我多没面子……”
平远一个冷眼看过去,平遥立马低头,“容我收拾收拾,下周就走。好歹等伤口好点再说。”
四爷在林家说完话,就直接走了。上了车就不由的一笑,她这性子多早晚才能改。这回对平遥,她有八成都是故意的。故意将事情往大了闹,闹大了林家才会出面,才会请动背后那一尊佛。要不然,平远集团这样的数百亿的庞然大物,想要撼动哪里是那么容易的。真要是耽搁上三五年,这中间国家得损失多少?走|私这事,一查就是窝案。这里面要动用的机构,从纪院到金融、税|务等部门,牵扯到上上下下的人员贪|腐恐怕也得是数以千计。就算半年之内开始查,没有两三年都结不了案。这里面牵扯的走私数目,可能比自己预想的还要大的多。
她就是这么一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性子,当场能办的事,绝对不往后拖延。平遥是刚好撞到她的枪口上了,不顺势而为都不是她了。
林雨桐估计也就四爷能明白这里面的真正缘由,林家的人是不懂的。只以为孩子性子烈,又急着维护家里的长辈。没人觉得她不对,但是也没少念叨。
丁醇就拉着林雨桐的细胳膊,“你这细胳膊细腿的,以后别自己动手了。不是带了保镖了吗?不行再叫你大伯给你雇上几个。你一个姑娘家,吃亏了怎么办?”说着就去看林渊,“你说是吧?”
“那明儿再给你四个保镖。”林渊这么一说就定下了。
我一个人带着六个保镖还嫌不打眼吗?
林博试探着问:“你外公到底是怎么教你的?打小也是惦着猪玩?”要不然力气不能这么大,那酒瓶子抵住人的脖子,胳膊上没点劲道,是办不成的。更何况对方是个成年男人。
朱珠踢了林博一脚,胡说什么呢?“别管是谁,敢欺负你你就往死里揍。赢了再说。”
林雨桐心里有点歉意,这回借题发挥,可是把家里人折腾的不轻。她这几天特别乖巧,在家里做饭,按时给上班的人送去。
陈导那边也快开拍了,她也就不打算去学校了。这几天在老宅陪着老两口消遣,倒也自在。
这天刚把鸡汤煨在火上,搁在一边的手机就响了,是文娟打来了。
“不是正上课吗?你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林雨桐笑着问了一声。
文娟的语气有些焦急,“桐桐,你现在在哪?我马上要见你,有要紧的事。”
“我叫司机接你。”林雨桐说了一声,就挂了电话。然后叫韩新却接文娟。
文娟过来的时候显得很慌张,一把拉住林雨桐:“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怎么了?”林雨桐安抚的拍了拍她,然后叫她在沙发上坐了,“怎么这么问。”
文娟就掏出手机,“有人给我打电话,叫我……算了,你还是听录音吧。我当时觉得对方居心不良,留了个心眼录了音了……”说着,翻了两下,手机上就传来一段对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