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温馨的咖啡店,有悠扬舒缓的钢琴曲缓缓流泻而出,客人稀疏。
一处放置着精致花卉的小隔间,秦朗眉目间神色冷凝,他看着对面的女人,毫不掩饰的从黑色的眼瞳中透露出对其的防备和厌恶。
“你居然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出现在我的面前?”
秦朗握住咖啡杯的手用力的有青筋暴露,修长白皙的手指指骨泛白。他英俊的面容覆上了冷漠的神色,就仿佛是被冰雪装饰的物品,虽然好看,却有着令人无法接近的距离感。
“没人要你来见我,秦朗。”眉目妖娆的女人轻笑一声,她撩了撩发,“不是你一听到我的消息,就眼巴巴的跑过来的吗?”
“只不过是为了看住你罢了。殷宁,你清楚你在做什么,难道你真的要事情无法挽回时,你才知道后悔吗?”
“我如何,不管你的事,你是以什么身份来对我说这话?不过是我的名存实亡的未婚夫罢了,呵,还是被我已经毁约了婚礼的前未婚夫而已。”
秦朗沉下脸,那张总是带着阳光温暖的笑意的俊美脸庞,此刻冷锐的如刀锋,“殷宁,看在我们两家交好的份上,你就算是不满我这个人,亦然悔婚,我也没有说什么。甚至还帮你拦住了父母们。但你现在又在做什么?”
“亡者勿扰,你不会不懂这句流传下来的警告。你如今居然妄想唤醒沉眠的亡者,你会害了所有人的。”
殷宁听了秦朗的话,面上依旧带着飘忽暖昧的笑,但眼神却是冷漠如恒古不变的冰川,她轻柔如雪的嗓音在这片小小的空间里回荡,空荡荡,莫名的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冷意:“那又怎样?就算世界毁灭有怎样?我只要他,只要他可以陪着我,我什么都可以不要!”
“我会拦着你的。”秦朗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便不再管殷宁,起身径直往外面走去。
就算殷宁想要做什么,现在也是不可能的,不用随时随地盯着她,再说,殷宁这般态度,他又何必自取其辱?
咖啡店外面人来人往,阳光明媚,瓦蓝的天空没有丝毫的阴霾,白云稀少,在地上印出浅浅的影子,浮动不定。
秦朗站在路边,举目望去,心中突然生出一股茫然。
“秦朗!”一道清越如泉的嗓音在路对面响起,秦朗抬起头,疑惑的朝那边看去。
熟悉的青年在路对面向他招呼,秦朗摸了摸头,顺着白无的招手往他那里走去,看着距离白无越来越近,心中的奇怪反而越来越多。
身穿黑色休闲服的青年,黑色的长发被发带利落的束起,姿态闲适的靠着路边的枝叶繁茂的梧桐树,就算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也足以吸引着众人的目光,低调深沉的黑色更衬的青年清隽俊美,眉目深邃。
秦朗在白无面前站定,一手摸着下巴,剑眉微皱,他睁大了眼,上下打量不断,总觉得面前这人还是不太对劲,便开口询问青年:“哎,白无,我怎么觉得你今天不太对劲呢?”
“嗯,是和以往不一样的。”白无双手抱胸,看了几眼秦朗后,微微不可察觉的拢了下眉,听得询问,然后点点头回答道:“你没有看出来吗?”
“……什么?”秦朗满眼疑惑。
“你可以看见我了……”白无挑了挑眉,看秦朗张嘴欲说什么,抬手止住了他,“他们也可以了。”
秦朗恍然大悟,他一拍手,笑道:“原来如此,我就说,怎么今天我的魅力提升了这么多,就这么一会儿,路过的好多女孩子都在看我。原来是我想多了吗?都在看你啊。”
“怎么可以出现了?之前不是不行吗?”
秦朗抬头看了看天色,阳光正足,晒得人暖暖的,在殷宁面前被隐隐刺痛的心也仿佛回暖了起来,他回过神,朝白无勾起唇,笑容融融,“在路边说话不太方便,我们去找个地方坐坐吧。”
“嗯,好。”
白无毫无异议的跟着秦朗上了车,走之前,他目光微不可查的瞥了瞥路对面那个咖啡店的某处,然后低头坐进了车里。
秦朗启动了车,边开车边偏头问:“你来找我又什么事吗?对了,顾惜呢,他没有和你在一起吗,不是说不能离开他太远?”
“具体的,请原谅我不能说明。不过,现在的我已经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人前,也没有你刚刚问的那些限制了。”
大约是因为这个位面知道他马上就会离开了,也就不再屏蔽他在这个世界的痕迹,就连跟顾惜之间的距离限制,都没有了。现在的他,只要不在这个世界大肆破坏,或者做一些危害这个位面的事情,都不会有什么东西来妨碍他了。
“这倒是好事。”秦朗停下了车,是他家。对于刚刚在咖啡店遇到殷宁的情况,他现在哪里都不想去,还不如就在家,反正白无也来过。
秦朗将车停入车库,带着白无进了屋,“你还没有说来找我干什么?总不能就是告诉我一声,你可以被人看见了吧?”
“很抱歉,我这里似乎只有白开水。”倒了两杯白开水,秦朗将其中一杯水放在了白无前面,有些无奈的道。
“没事,我正好有点口渴。”白无喝了一口水,看秦朗端着杯子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样子,笑了笑,然后拿出了他已经完成的礼物。
“给你。”
白皙如玉的手朝他打开,一块冰白剔透的玉静静的卧在手中上在秦朗的视线下,不时有微光掠过,显得很是不凡。
“这是给我的?”秦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