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药瘫软在地上,只拿眼不可置信地望着秦如月。
秦如月不自在地别过眼,又道:“不过你放心,左右你没了手,我还是会将你留在房里。”顿了顿,又道:“你的家人我也会照旧善待。”
这话说得有情有义,滴水不漏,我却听出内含的威胁之意。果然,红药眼神暗了暗,嘴角扯出一丝冰冷的苦笑,简直万念俱灰。
倒看得我心头一软。
念起刚刚那一幕,又觉得我一个五万多岁的上品神仙跟一个凡间小丫头计较已是大大的失了架子,如今若还要令她失去一只手,忒说不过去了些。这丫头虽可恶,到底是受人指使,也未做出多伤天害理之事,如花似玉的年纪成了残身,委实可惜了。于是,有心替她求一求情。
恰此时,一旁坐着默默当观众的纪长安发话了:“昨日才是祖母的寿诞,原是桩喜事,实不宜见血。依我说,罚她二十大板,一年薪俸也就够了。”
红药听了这话,瞬间燃起了希望,直直地将头竖了起来。纪母转眼看看我,我笑道:“既然长安这样说了,便这样处理罢。”
纪母欣慰地朝我点点头,自去教训红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