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急之下,琴啸天抱起婴儿,朝李岚慧拜了拜,道:“李姑娘,你儿子给你磕头啦,请你安息罢。”你放心,我一定将你的儿子抚养成人,为你报仇雪恨。韩流云深情地望了李岚慧最后一眼,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依依不舍地随着琴啸天离去。
他们带着婴儿绕回原处,琴啸天的瘦马还在一片荒地上啃着荒草,见主人到来,蹦跳上前,并一声长啸。琴啸天上前理了理瘦马身上的杂草,心疼地说:“马儿,让你受苦了。”瘦马抖了抖身子,一声嘶叫,像是在回应。琴啸天扶韩流云上了马背,又朝怀里沉睡的孩子望了几眼,跨上瘦马,往京城方向去了。
行了几日,琴啸天与韩流云已到了京城。京城热闹繁华,人流如织。他们穿过几条大街,来到霍柯东的秘密联络站。联络站的门紧闭着,琴啸天上前敲门,询问道:“你们有人吗?”一会儿,一个老者出来开了门,懵着眼打量着琴啸天,道:“二位找谁?”琴啸天一抱拳,彬彬有礼地问道:“老人家,打扰您了,我是霍门主的朋友,是从彰德来的。”烦劳老人家替我转告一声好吗?老者一拍大腿,说道:“原来是霍门主的朋友,请进罢!”老者在前带路,琴啸****门外看了几眼,带着韩流云跟在后面。联络站的房屋陈旧不堪,疲于坍塌,因为地方联络站没有固定的住所,随着工作的需要而定。老者让琴啸天和韩流云坐下,微笑道:“二人稍坐,我去给你们倒杯茶便来啊!”
琴啸天不安地站起来,“有烦老人家了,我有事相烦霍门主,不知他??????”老者一拍脑袋,瞧我这记性,真是老糊涂了,忘记告诉你们了,霍门主清早有事外出,下午便回来啊!
“你知道他最近都在忙甚么?”琴啸天问道。
“啊,我是个下人,对于门主的事情一概不知。”说罢,他便往厨房去了。
一会儿,老者端着两杯热茶进来,满脸笑容道:“二位,趁热喝了罢。”
琴啸天感激地说道:“老人家,谢谢您。”一杯茶毕,霍柯东带着几个人回来了,一进门,见琴啸天怀里带着一个婴儿,笑道:“琴兄弟,何日大喜了?为何也不告诉我一声呢?”韩流云面上一红,道:“霍门主真会说笑,说来话长啊!”
韩姑娘,“此话怎讲?”琴啸天笑着说,“霍大哥,容我慢慢道来罢。”其实,这婴儿是我一个朋友的儿子,她临终前托付于我,我得替她完成这个心愿。她让袁世凯的手下开枪打死了,我和流云亲眼看着她死在我们面前,可是我无能无力救她,我真该死。
霍柯东上前拍着琴啸天的肩膀,安慰道:“啸天,我知道你很难过,只要我们还活着,总有一天我们会取了袁世凯的首级,为你的朋友报仇雪恨。”霍柯东转过身来,对老者说道:“魁叔,您去安排些酒菜,今晚为琴兄弟和韩姑娘接风洗尘!”老者应声退下,回厨房去了。
琴啸天解下怀中的婴儿,婴儿依旧沉睡着,但他永远也不知道,他已经失去了这个世界上最爱他的人。韩流云接过孩子,抱在怀里。不经意,她发现孩子的衣袋里有一纸条,打开一看,原来是孩子年庚八字:姓名李晟民性别男出生于宣统三年八月二十五日。
霍柯东道:“请琴兄弟放心,我决定将这孩子抚养成人,将来报效国家。”琴啸天跪地一拜,霍大哥,此事就拜托你了,来日图报。如今绝杀门慢慢分散了,因为全国讨袁声势高涨,全国各地都有我们的秘密联络站,抚养一个孩子也不是甚么难事。
约过了一个时辰,饭菜都准备齐了,霍柯东给琴啸天斟了一满杯酒,然后也给自己斟了一杯,“琴兄弟,今天,我们终于有机会聚在一起,我们得好好喝几杯!”你是我霍柯东的救命恩人,我这条命是你救的,我先敬你一杯。说罢,霍柯东一饮而尽。琴啸天想道:“自从踏入江湖以来,也没有心平气和坐下来与朋友喝过几次酒,也不谦让,端杯一饮而尽。”深夜,酒席毕,琴啸天与霍柯东都酩酊大醉,由手下人搀扶回到房间歇息。
次日清早,又吃过早点,霍柯东将琴啸天带进一个密室里。道:“琴兄弟,上次袁世凯密谋策划刺杀孙先生的计划失败后,如今在大力围剿革命党。”我们不如将计就计,也策划刺杀袁世凯一次如何?
琴啸天笑道:“那太好啦!”不过,袁世凯那老贼老谋深算,不会轻易得手,咱们得从长计议。霍柯东思虑良久,缓缓说道:“琴兄弟的武功天下一绝,轻功也在武林高手之上,要杀一个袁世凯,也不算甚么难事。”琴啸天一抱拳,道:“霍大哥过奖了。”我乃是匹夫之勇,有勇无谋之辈,只要与霍大哥一致对敌,何愁老贼不灭?当下,我们得想办法摸清袁世凯的生活习性嗜好,这样对我们有利无害。
霍柯东不解地问:“袁世凯不是我们能够轻易接近的人物,我们得从哪方面下功夫?”琴啸天笑道:“听人说袁世凯生性好色,喜好书画,这就是他的致命之处。”我们不妨从京城最有名的妓院酒楼书画展览厅作手,伺机而行,或许还有一丝机会。
第三天,琴啸天乔装打扮,摇身一变,变成了京城的一位富家子弟。他英俊潇洒,气宇轩昂,韩流云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并讥笑道:“琴大哥,你这京城里的“阔少”,千万别把京城的美女迷倒了啊!”琴啸天嘻嘻一笑,你是不是吃醋了?我是公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