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他们来到彰德一小镇,韩流云问道:“琴大哥,我们是要去哪?在联络站呆得好好的,为甚么要离开!”琴啸天一脸苦笑,你有所不知,袁世凯还在惦记的是《西湖烟雨图》,他是个不达到目的决不罢休之人,我们呆在联络站,会给我们的革命党带来不利,所以再次去彰德府。
琴啸天下了马,拉着缰绳往前走,这个小镇甚是萧条冷清,像是有人来此骚扰过。韩流云眼尖,看见小镇的墙壁上贴有画像,上前一看,原来是袁世凯下达的通缉令:上面是刺杀他的凶手的模拟画像,画像甚是不明朗,几乎看不清楚。另有一张是有关宝图的画像,上面画的一男一女,正是自己和琴啸天。韩流云大吃一惊,轻声说道:“琴大哥,你看这是甚么?”琴啸天上前一看,不屑地笑了笑,道:“如今琴啸天已值千两黄金了,宝图怕是也值不了这么多!”
这僻静之处,都已经贴满了,那其他地方更不用说。正在这时候,忽然从村庄的路口冲出一伙村民来,他们手中拿着木棍,铁棒之类的家伙。琴啸天眼疾手快,往地上抓了一把泥沙,往自己脸上一抹,又指着韩流云道:“该你了。”她心里明白,拿出一些胭脂朝自己脸上划了几道,二人相视而笑。一个村民站在几米开外的地方,大喝道:“你们是甚么人?是不是来抓我们的!”后面那些村民手中握着凶器在横眉竖眼地瞪着他们,琴啸天含笑上前,一抱拳道:“这位师傅,我们是过路人,经过宝地,还请各位高抬贵手啊!”
“你们从哪里来?打算到哪里去!”村民问道。
琴啸天微笑道:“我们四海为家,居无定所。”一个村民大声道:“别跟他们废话,他们一定是朝廷派来的奸细!”韩流云上前,道:“这位师傅为何蛮不讲理?你瞧我们像朝廷的奸细么?”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啊!实话说,我们是从乡下来的,来投靠一个亲戚,可是亲戚一家都让官府抓走了,如今只有流落街头。
村民们再次打量着琴啸天和韩流云,看他们也不像甚么坏人,一个指着画像上的人,并提醒道:“如今官府都在抓这二个,你们还是小心为妙。”
说罢,村民们陆续退了,他们都把自家的门关严,已防贼人进入。琴啸天无奈的摇了摇头,你都瞧见了,这里的村民都让官府吓怕了,所以当我们是奸细。琴大哥,看来今晚我们得露宿街头了,这里的村民见我们就躲,像避瘟疫似的。琴啸天笑了笑,只好牵着马漫无目的的往前走,约又走了一个时辰,天已大黑,二人有些饿了,琴啸天将马牵在一大树下,看前面不远处有一间草屋,草屋里亮着灯,琴啸天对韩流云道:“流云,你先在这里呆着,我去借个歇息之处如何?”你去这人家寻些饭充饥,都快饿死了。琴啸天便朝草屋走去,上前敲门,道:“请问有人在家吗?”许久,才有一个苍老的声音问答道:“是谁?不妨进来坐坐!”琴啸天推门进去,只见微弱的灯光下,坐着一个披头散发的老人,他一动不动地坐在一张破木凳子上,琴啸天瞧不见他的脸,心里倒是有些害怕,上前抱拳一揖道:“这位老伯,我是个过路人,因天色已晚,想借贵处投宿一夜如何?”他依旧一动不动地坐在哪里,许久,才慢慢地转过身来,瞪着血红般的眼睛问道:“你是甚么人?为何深夜到此!”琴啸天勉强一笑道:“在下琴啸天,路过宝地,还请老伯行过方便!”
老人一声冷笑道:“阁下就是琴啸天?果然名不虚传。”
“前辈过奖了。”琴啸天问答道。
如今袁世凯四处通缉你,你却逃到这里来了,你真够胆识,令在下佩服。老伯,您是怎么知道的?接着,老人一阵哈哈大笑,道:“你刺杀袁世凯未遂,可有这回事情么?”我正要寻你,你却送上门来了,真是天助我也。说着,老人旋风般蹿起,一掌往琴啸天的门面拍来。琴啸****后跃出几步,大声道:“前辈不妨报上名来,你我无冤无仇,为甚么要对我痛下毒手?”
此时,他的双掌已经拍到,琴啸天双腿一蹬,全身内力如气流般涌起,双掌已经接住了老人的双掌,只听见一声巨响,老人后退了几步,站稳脚步,道:“想不到你小子内功如此深厚,你师父是谁?”
琴啸天淡然道:“我的师父是少林寺玄智大师,如何?”老人一脸蔑视地望着他,“原来你是他的关门弟子,可惜他当年是我手下败将!”
老人见琴啸天将他的双掌挡了回来,心里极是不满,舞了一个套路,琴啸天倒是看不出他是甚么功夫,心里想道:“此人功夫怪异,得小心防备!”凡是修炼邪门功夫之人,没有几个是好人,或许他就是袁世凯的爪牙。只见他身形一转,双掌已改成手爪,朝琴啸天抓来。琴啸天见来势呼呼声响,还来不及看清楚,肩上已被抓破几处,鲜血咕咕流出。琴啸天双手一缩,又感到一阵疼痛,看时,左臂又被划了几道口子,原来,他的十指上分别装有十把约几寸长短的匕首,这种匕首上按有按键,收放自如,对方很难觉察。
老人见琴啸天无法拆了他的招数,跳出圈外,几声冷笑道:“琴啸天,今被我刺了好几处,你也不过如何!”你还是乖乖的把东西交出来,我可以饶你不死。
琴啸天赶了一天的路,肚子早饿了,由于消耗了内力,身上又受了几处伤,不敢再战,
便夺门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