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天,雪初融,太阳照在被积雪封压的大脉山深处的树枝上,裹在树枝上的冰冻慢慢消融,越来越小,点点滴滴,露出湿湿的树枝来,雪水滴在未经太阳照到的雪堆上,呈现无数个小窝,渐渐的,雪堆坍塌,发出清脆的沙沙声和树枝的折断声,折断的树枝倒在路边,溅起了无数雪花,封了进山的道路。
白洪水孤身一人,身上带着一把长剑,抖抖瑟瑟往前行,脚下的雪水已经浸着他的长靴一大半,呈现一圈灰黑的迹印。他回头遥望了他的家乡一眼,还是可以看到大脉山上白雪铠铠一片。山脚下便是风魔遗族村落。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远,他要一直往前行,直至找到他的恩人琴啸天为止。
在风魔遗族,虽然白洪水的父亲是本族的族长,也不因为这点特殊家庭背景而高人一等,反而觉得每天都生活在别人的眼神里。这次带着风魔遗族未实现的理想和抱负,他肩上的担子很沉重。前些日子以来,他不曾在自己爹爹面前承诺过多少遍,最终,直至现在才真正离开了风魔遗族。
从小到大,白洪水出外的次数不多,小的时候,曾与爹出外过几次,到现在已经快三十年了,他由一个天真无邪的少年,曾经哪个少年不复存在,已经变成了满是沧桑且有些怯懦的中年男子,从而让他感受到岁月是一把无情剑和绝情刀,刀刀催人老。
他这样低头想着,想了许多开心与不开心的事情,想到开心之事时,不觉脸上淡淡一笑,笑得他脸上的胡须弯了腰,更让他棘手的事情最不过就是遭到凡米达的攻击,惨败得太彻底,以致只好去寻找他心目中的武林高手琴啸天。
他越想越烦躁,心里砰砰乱跳不止,难以恢复平静。就这样一直毫无目标的行着,他认为自己虽是年长,但涉世不深,在路上遇上行人一般不过问,几乎连一个勉强的微笑也没有,怕遇上像凡米达哪样的坏人。但他也不笨,僻远小径不行,专捡宽阔大道,路上稀少的人流与他擦肩而过,他不去注视,也不去留意,他的心中只有他一个人的孤独世界。
白洪水行至了数日,来到一处阳光充实的地方,哪里没有留下下过雪的痕迹,明媚如春。
他才感到,他长期生活在风魔遗族的大脉山深处,每天看到的都是参天耸立大树和凶兽。他心里的繁花世景,只能在他的梦里出现。
而在这里,路边芬芳迷人,香溢四处,跟风魔遗族不一样的景致,不一样的心情。繁花在他心里慢慢发芽,开出不同色彩的花蕊。
看着五光十色的天际,白洪水的心情莫名好了起来,他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扰人眼帘的天空,轻轻感叹了一番,“这里是什么地方?”
正在说着,忽见从山上奔来一个年纪约三十几岁的修士,一溜烟便来到白洪水的面前。
“这位兄台,看样子你不像本地人啊。”你风尘仆仆,是来这里修炼仙道?如果愿意,我可以将你推荐给我的一位道友。
白洪水上前一躬,“修炼仙道,可以长生不老,何处可以修炼。”
修士一脸讪笑,乱糟糟的头顶上残留着几丝干草,怕是他夜宿杂草地所致。灰色道袍上的胸口处破开了一个口子,露出白花花的肉片。白洪水见他有些窝囊,原本不安的心情又开始烦躁起来,“你一个邋遢相,窝窝囊囊,咋会是修仙之人?”
修士面上微微一红,“哟,你还瞧不起我,我可是我们帝国修仙弟子中最杰出的一位。”
白洪水讽刺一笑,“我看你长相还算英俊,就是有些邋遢。”
白洪水说这话的时候,看再也没有多看他几眼,这是由于他近日挫败突然养出的桀骜性格,只不过,他眼前的这位修士的确让人嫌弃。
“喂,兄台,你也太无礼貌了一点,我也是一番好意。”你不知道,这个世界,你不学些本领,是很难生存下来的。如今,我们帝国很多孩子都从他们少年时期就开始修炼仙道了。嘿嘿,你这般年纪了,修炼仙道有些太晚了。
“我有位道友,脾气怪得很,他就是喜欢大龄修仙弟子,他托我为他办这么丁点小事,所以我才与你费口舌。”
如果你走运,入了修仙门,我也没捞到半点好处,真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我才不干。
“我不是来修仙的,兄台。”白洪水向修士道出了实情,修士眼中光芒射出,哪你跋山涉水在贵处是想干嘛?白洪水想了想,“不妨直接告诉他,免得让他误解。”当然是来寻人呀,你敢如此判断,“你要寻找的人就在这里。”
我寻人急切心情,也不知他在何方,只是顺着大路来了。倘若寻找不到我要找的人,一路沿途大观风景,也不冤枉白活此生。
说着,白洪水朝前走了。修士顿了顿足,“兄台,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怎么说走便走。”
迷茫中,白洪水传来一个声音,“你认识琴啸天吗?”
”
修士突然一阵惊讶,“你是来寻找琴啸天的?”
对了,在沐浴宗里,的确有一个同名同姓的名字,他也叫琴啸天,只不过是一位英俊的美少年。
白洪水闷头想了想,“不可能呀,他已经是俩个孩子的父亲了。”但后来又想,同名同姓的人在我们哪里真的很多,这里就是奥玛利帝国的区域范围。
白洪水想不到已经到了奥玛利帝国,再望前走一百里,就是奥玛利帝国的首都,哪里有川流不息的人群挤在一起,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