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震坐在轿子上,没有刚才的气势,变得有些闷闷不乐的样子,独自叹着气。可是怎么叹气,也无法改变当前的窘迫,独自闷在轿子里,琴啸天也不知他此刻的心情。
弟子们抬着轿子走了约为上百步后,突然从轿子里传来一个拍打板壁的声音,马上一个声音从轿子里传出,“停下,把轿停下!”
这是欧阳震那苍老的声音,显得非常急促不安,跟在轿子后面背着双手的琴啸天,也顿然停下了脚步,往前一望,抬着轿子的四名弟子骤然停下了,停稳轿子后,轿门吱嘎一声开了,欧阳震沮丧着脸从轿子中走了出来。
琴啸天面色一蹙,心里想:“这老欧阳发什么神经?怎么·····”
刚想罢后,欧阳震急急说道:“师傅,我闷得慌,不习惯坐轿。”
他知这老欧阳闷得慌的原因,一定是后悔失去这次收徒的机会,不然,也不会还不到半路便拍打板壁叫停下!
哎,我都是为你着想,你的腿已经摔伤了,难道不想早点康复?
“不,我有话想对师傅说啊!”欧阳震连忙说道。
琴啸天见状,简直摇头无语了,知道他想说什么,但他就是这个性格,凡事过不了夜,还像个小孩童的性格一样。“你再不坐上轿,我便上去啦!”我可是你的师傅,却为你鞍前马后,你也太辜负我的期望了。
此刻,欧阳震面色尴尬,道:“就是因为您是我师傅,我一个当弟子的反而坐在轿子里,内心不安啊!”
琴啸天话虽然这般说,他并不觉得这样贬低了自己的身份,反而觉得自己宽宏大量,因为欧阳震的腿脚不利索,都是因为那个文修道所引起,才害得他遭受疼痛折磨。
“好了,别这样磨磨叽叽了,先上轿回到大厅再说。”琴啸天劝道。
何况,一顶轿子从宗里抬出抬进,让刘二虎等人看到了,一定羡慕得要死,也助长了你的威风,难道还不满意!
想在刘二虎面前显示威风,这事欧阳震此刻倒是没有想过,因为他在收徒之事上经历这段挫折,对他有一定的打击,心中的气势都快让疼痛折磨得快撑不住了。
正因为闷闷不乐,坐在轿子里憋不住了,才让几名弟子停了下来。
“快上轿子吧,我们先赶回宗里再说。”琴啸天挥手再次劝道。
欧阳震这才不安地再次进了轿中,把轿门拉好后,又把幔布撩下。坐妥后,琴啸天才对几名弟子,道:“起轿,你们得一口气赶往外宗大厅!”
几名弟子点头答应,便起轿往外宗大厅走去。
过了一会儿,大轿在大厅门口停下了,正巧刘二虎从大厅走了出来,见琴啸天独自跟在轿子后面,脸色一蹙,心里想道:“怎么这么大的派场?难道是路宗主到了?”
慌忙低头迎接上前,正欲躬身,欧阳震伸手开了轿门,此刻有几分气定神闲走了出来,对刘二虎笑了笑,道:“刘仙尊,你这是要恭迎我吗?哈哈·····”
刘二虎才猛地抬起了头,见是欧阳震,痴痴地问道:“我的天啦,这不是欧阳师弟?怎么这么大的派场?”
宗主他老人家还在后面为你当卫士呢,你还真行啊!你瞧瞧,宗主有多器重你!越是这么说,欧阳震这下却有些尴尬,不知如何向他解释才好。
于是,刚强颜欢笑的脸上变得有些沮丧起来,深深地叹了口气,道:“刘师兄,我也是一言难尽啊!”
说罢后,他拐着腿走出了轿子,刘二虎紧紧地盯着他的腿,顿时讶异的问道:“师弟,你这是····”
这时琴啸天走上前,似笑非笑道:“他的腿摔伤了,因此我派轿子把他接送回来啊!”
“怎么摔伤的?我却蒙在鼓里。”的确,刘二虎对这事的确不知,还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总之,此时欧阳震面色尴尬,想解释却又显得有些苍白。
刘二虎见他这副模样,倒是急中生智,连忙上前来搀扶欧阳震,欧阳震脸红了一下后,“别麻烦师兄了,我怎么好让你扶?”
哎,你腿不利索,还说这些干嘛?来,我扶你进大厅休息一会再说。
他果真扶起欧阳震,又一起招呼着琴啸天,几名弟子却把轿子抬进大厅外的一间房间里。
三人进入外宗大厅后,依次坐下后,琴啸天对刘二虎说道:“去把宗里的仙丹取来,给他服下。”
还不知怎么回事,他已经服用过仙丹了,怎么没有显著的疗效。
欧阳震沮丧着脸回答:“那是我曾经攒积下来的仙丹,其实一些普通的仙丹,当然没有多大的效果!”
随后,琴啸天便把欧阳震所发生的一切大致情况对刘二虎说了一遍,他点了点头,也总算知晓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了。
刘二虎却说道:“刚来的那小子,长得白白净净,还看不出有这等手段,居然把欧阳师弟害成这个样子,实属可恨!”
于是,他走到琴啸天的面前,瞥了他一眼,道:“宗主,让我去修理他一顿如何?”
哼哼,简直可恶至极,我们师弟何许人?居然受到一位乳毛未干的小子一顿屈辱,他不就是一介凡人弟子么?凡人弟子是什么,就是一位毫无修为的普通人。
一介普通人,也会有如此能耐不成?我根本不相信!
“刘仙尊,得了吧!”
文修道的确是一介普通人,可是在无形却爆发出一种强大的力道,才把老欧阳摔成这个模样。还真的有过人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