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仙尊,你这次是鲁莽了一点,才把你的脚摔伤了,但你得撑着哩。”琴啸天脸上露出了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他的话中带着几分嘲讽,不知丘凝是否听出这弦外之音来。
相信,丘凝能够感觉得到,他是负责驻守仙崖峰的主要仙尊之一,其他仙尊及弟子都被打伤了,他是要负完全责任的。好在琴啸天不追究他的责任,说几句旁敲侧击的气话,也不伤大雅,应该虚心地接受才对!
别看这仙崖峰,可是西端的命脉门户,这里一旦失守,会有大量的外来弟子长驱直入,进入沐浴外宗,琴啸天能不担心?这次若不是他及时赶到,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好了,既然寿仙宫弟子已经逃走,暂时不会来犯,你们该修生养息好,以防万一。”琴啸天一脸肃然的嘱咐道。
让被独臂尊者打伤的仙尊和弟子尽快把伤养好,对这仙崖峰,不能有丝毫的松懈,大家明白吗?
这话,不仅仅是针对丘凝仙尊一个人,而是众多的仙尊及弟子。丘凝第一个身子挺直,动作有些不连贯,大声回答,道:“宗主,在下知道了。”
但马上众多的修仙弟子也齐齐回答:“是,宗主,我们一定竭力守住仙崖峰,连一只蚊子也不准飞进来!”
琴啸天淡淡地笑了,心里想道:“这话未免也太夸张了,怕是蚊子叮住了你们,吸取你们的血,可能还不知晓呢。”
“好,就该如此,就该如此啊!”大家都是沐浴外宗的弟子,该出力的时候得出力,报效宗门也是每位弟子的责任所在。既然你们都有雄心壮志,让我很放心,我还有事,该回外宗去了。
这话,让显得比较压抑的丘凝仙尊一阵惊喜,他倒是希望琴啸天早点离开这里!有琴啸天在此,总是觉得有些别扭,该说的也不敢说,唯恐得罪了他。
他走到琴啸天的面前,微微对他一躬,道:“多谢宗主解了仙崖峰之围,我们下次会吸取失败的教训,竭力守住仙崖峰!”
闻言,琴啸天还是第一次听到丘凝仙尊说了一句人话,让他积郁在心里的愤恨渐渐消失了,他盼的就是他的这句话,直至现在,他才说出口,这样让琴啸天心里略好受一些!
他用一种另眼相待的眼神瞥了丘凝仙尊一眼,“好,有丘师傅这句话,我就放心啦!”
说着,琴啸天向众弟子告辞,往外宗方向走去。
他带着一些不安回到了外宗里,暂时把仙崖峰上所发生的事情放在一边,不去理会。琴啸天是一位拿得起放得下的男人,不计较个人的得失,已经成为他的一种性格。
上一趟仙崖峰,收获也不小,一大袋金币挎在他的肩上,让一些仙尊看到了,他们脸上都带着一种惊讶的表情,不过,对琴啸天而言,根本没有什么?
进入大厅后,欧阳震的双眼直勾勾盯着他肩上的袋子,一走动,袋子里发出一阵碎响,这让欧阳震更加疑惑了,便走了过来,笑吟吟问道:“师傅,您一定又大赚了一把啦。”
“你什么意思?这些明明是宗里的东西,怎么会说赚?”琴啸天原本心里正在纠结着,不过完全不是为了这事,同时,他也是为文修道学修仙之事担忧着,不知派过去的仙尊怎么样?是否合文修道的胃口。
如若不合他胃口,琴啸天得亲自出马,担任文修道的师傅!若是真的担任他师傅,就得分出一部分时间,花在他的身上,这样一来,他处理宗里的事情就会相应少了一些了。
“师傅,袋子里面是什么?”欧阳震贪婪地紧紧盯着琴啸天肩上的袋子,眉毛飞扬,嘴角泛起一片涟漪,眼角的皱纹不时皱成一团了。
琴啸天没有回答,知道这家伙不怀好意,“没什么,这些都是宗里的东西,你可别打主意!”
“嗨,原来师傅是担忧着我会打主意,我怎么是这种人?”欧阳震大大咧咧解释道。
说着,他招呼着琴啸天坐下,而琴啸天依旧把袋子挎在肩上,也不放下。欧阳震走了过来,轻声道:“师傅,您还真把袋子里的东西当宝贝,放下来吧!”
也不会有人要,再则,还不知是不是宝贝哩!
琴啸天白了他一眼,道:“就你事多,马屁精啊!”
这些都是我从仙崖峰上带回来的东西,我想干嘛就干嘛,你管得着?对了,文修道学修仙之事,目前有什么进展吗?
欧阳震心中一沉,“又是文修道,还特别关心他,我的伤刚好,永远记住那个臭小子。”
“他的事与我无关,我才懒得去理会。”欧阳震冷冷道。
琴啸天见他不高兴,他一定是为之前的事耿耿于怀,在恨文修道,偏偏琴啸天又在关心他学修仙之事。
过了一会儿,大厅外一个声音在骂骂咧咧,朝大厅里飘来,很快,一位面色阴沉的老者走了进来,脸上似乎有伤,他衣衫褴褛,琴啸天一眼便认出是昨天派往文修道住处的仙尊。
“宗主,宗主啊,文修道那小子就是个怪胎,根本不是普通弟子。”那仙尊哭丧着脸来到琴啸天的面前,大吐苦水道。
“你这是·····”琴啸天感到很惊讶,昨天不是派你教文修道学修仙?怎么变得如此狼狈?
那仙尊一拍大腿,道:“快别说了,我让那小子打伤了。”
我这次是重蹈覆辙欧阳师弟的老路,也被文修道打了。欧阳震闻言,再也忍不住笑了起来,道:“师兄,你昨天不是夸下海口?怎么也变得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