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这栋不算很豪华的府邸,琴啸天依然十分熟悉,但心头却有一种久违的感觉。粉白色的墙壁,已经经历过很多风雨,洁白的墙面上微微沾上了一层薄薄的污垢,已经升起了几丈高的太阳,一片红灿灿的光芒斜射在墙壁上,连同地下也洒下了一层微弱的金光。
琴啸天心里想,这个时候,王嫣然一定在她的办公处里,何不径直去办公处找她呢。
这次琴啸天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一定会让她惊喜万分,他这次回沐浴宗,纯属一种巧合,都是为了追赶云玉那老贼才有机会回来。
想到这些后,琴啸天略有些伤感地叹了口气,微微转过身来,迈步往王嫣然的办公处走去。
她的办公处,离他们的住处有几十米的距离,琴啸天望向那栋平房,隐隐看见守门的福伯还在。
说起这福伯,却颇有历史,他算起来也是沐浴宗的元老级别人物,在沐浴宗生活了一辈子,一直都在统管这个片区的凡人籍弟子。对工作忠心职守,深得宗主的尊敬!但有些遗憾的是,他曾经也算是沐浴宗里顶级修仙弟子,后来却慢慢荒废了,已经荒废了多年,但不知现在如何了。
但让琴啸天感到十分遗憾的是,他这次是空手而归,身上除了几件宝贝外,还有很多的金币,也没什么送给王嫣然的礼物。
或许,在王嫣然心里,只要他平安归来,比什么都强。
这个时候,一直坐在守门处的福伯已经发现了琴啸天的到来,便佝偻着身子走了出来,依旧很健朗地带着善意的笑容,老远跟琴啸天打招呼:“噢,副宗主,您可回来啦!”
他的语气中,显得有些惊讶,因为琴啸天确确实实已经离开沐浴宗快一年时间了。宗里虽然正值鼎盛时期,若是换上祸乱不断之时,别说快一年,怕还不到一个时辰,一切都变得物是人非了。
“福伯,您还好吗?”琴啸天喜出望外的迎了上去,紧紧握住了他的手。
他们一家跟这福伯平常交情甚深,对于长辈,琴啸天素来都很尊重他。福伯睁着皱巴巴的双眼望着眼前的琴啸天,道:“副宗主,外宗那边局势真的很混乱么?怎么一去就是一年!”
对于外宗的事情,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清楚,琴啸天经历的事情太多了,真的还不知从哪里说起。
“嗯,是的,福伯。”对于外宗嘛,由于地理条件种种因素,对其他宗门的眼中,倒是一块肥肉。同时,也是进入沐浴宗的突破口,当然会比较混乱一些。
请您放心便是,有我在外宗一天,不会让其他宗门弟子踏进一步。
这话,显然也是在安慰福伯,好让他在此安享晚年。凡是聪明乖巧之人,都懂得报喜不报忧这点,琴啸天也明白这一点。
福伯笑得嘴角泛起无数皱纹,再次把琴啸天的手握紧,点了点头,道:“这就好啊!”
哎,我年纪大了,每时每刻都想三界早些太平下来。我就说嘛,为什么那些小宗门如此自不量力,明明与沐浴宗作对,只有死路一条,可是偏偏却以卵击石哩!
“他妈的真是的,换上我年轻些,老子绝不放了他们!”他霍然松开了琴啸天的手,脸上的皱纹上莫名涌出几分怒色。
琴啸天连忙笑着安慰,道:“福伯,您别生气,如今沐浴宗非比昔日了,永远屹立于三界。”
福伯才觉得这话有道理,“嗯,对呀,沐浴宗可是三界之首啊!”
怎么我把沐浴宗瞧得一文不值,都是我多虑了。看来,我是老糊涂了,每天与凡人籍弟子打交待,还真的很俗气。往日,老朽也是仙气飘飘,今非昔比喽。
过去的陈年旧事,往往会让年纪渐长的人怀旧,看来,福伯已经回归到一介凡人。从此以后,可以无忧无虑的生活。其实,他每天替沐浴宗守门,路通天都劝过他几次了,可是他一直不肯离开他的工作岗位。
后来,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有些难堪地苦笑了一下,道:“我今天是怎么了?别说这些了。”
您一定是来找嫣然姑娘吧!这下她一定正在忙,我带您去好了。
琴啸天谢过他后,二人径直往王嫣然的办公处走去。
二人来到门口,王嫣然一抬眼,目光定定地望向琴啸天及福伯,“嫣然姑娘,你瞧谁来了?”
好吧,你们一定有话要说,我先回去守门了。
说着,福伯朝王嫣然一笑,便扭身往回走了。她半晌才反应过来,然后说道:“福伯,您怎么走了?”
福伯依旧佝偻着身子,没有转过身来,“您们聊,我也是在工作啊!”
琴啸天礼貌地送走了他后,才转过身来,脸上却是一阵火辣辣般地发烫,目光紧紧地望着一脸绯红的王嫣然,如同一对正处在恋爱之间的情侣一般,彼此带有几分腼腆。
“啸天哥哥,你终于回来了。”此刻,王嫣然鼻尖酸涩,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之前,她与琴啸天有过多次的离别,可都不像这次如此漫长,都快一年时间了。
对一个女人而言,她们的心里是如此难受,可她都一直坚强地挺了过去。
“嗯,嫣然妹妹,我”琴啸天紧张得有些结巴了,走了过去,双眼却不离她依然娇艳的脸庞。
“紫云妹妹呢,她不是前往外宗去寻你了。”她首先想到的是于紫云,虽然她与自己共同分享着琴啸天给予的快乐,她从不把于紫云当作外人看待,可想她的胸怀是如此的博大。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