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暗三狼正聊到高兴处,忽被一紫面狼人上来施礼,有些莫名其妙,没反应过来,也没仔细听反狼所说。幽狼问道:“看前辈打扮应是高官,敢问如何称呼?”
反狼内心十分恼怒,自己分明已通名报姓,他们竟然没记住,反要再问一遍。他强压怒火重复一遍:“我乃十恶之反狼,三位贤侄可还记得?”
幽冥暗三狼这才恍然大悟,暗狼说道:“原来是反狼叔父,十年未见,只听家父说你们都被先王判了不可饶恕之罪,含冤囚于绝尘井,却是如何重见天日的?”
反狼微微一笑:“我等十人都已在十月初五蒙王上****,救城于危难之际,击退四族联军及穆拉。今日我来劝三位贤侄弃暗投明。”
幽狼冷笑一声:“叔父是来劝我们回月狼城再去忠于那昏王?笑话,我三人都是被他身边的奸贼陷害乃至于此,他听风是雨,不辨流言真伪,欲置吾等于死地,我们还有何理由继续为他卖命!”
暗狼与冥狼点头赞许,反狼正色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臣子岂能因君之小过而叛国外逃,王上再有不对之处,他也是一国之君,权力无上。先王冤枉我等十人,但其子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其中恐有误会!”
暗狼怒喝道:“炼灵听信谣言,令我家破人亡,杀我老母,岂是小过,再有误会也不致如此!”冥狼也上前说道:“我初到双林镇时,阴狼与老臣狼智便告诉了我一切真相。这炼灵并非贤能之人,只因先王宠幸其母,故而打破族规让他即位。中山狼比他更适合这个王位,可惜其母是凡间一青楼女子,始乱终弃,不受待见!而且依他们所言,狼子野心的重生似乎也另有阴谋。”
反狼气得七窍生烟:“你们竟敢诽谤王上,该当何罪!”话犹未绝,只听院外传来一声大喝:“与我围住反贼,不要放走一个!”瞬间冲过来五十名持戈卫士,将幽冥暗三狼团团围住。
三狼对反狼怒目而视,幽狼咬牙切齿:“叔父好狠毒,竟然暗藏伏兵算计我等,如今你还有何话好说!”反狼慌忙摆手:“不,不,三位贤侄,我绝无此意。定是王上嫌我劝他莫要发兵,私下派花面狼带兵前来。”他转而施法披挂,头戴银狼盔,身穿唐猊铠甲,手执圆月弯刀,眉宇间透出杀气:“现已成骑虎之势,我也当不成说客,只能兵戎相见,三位贤侄,得罪了!”
“你的本意就是想加害我等,又何必说的如此冠冕堂皇!”幽狼大吼一声,施法全副披挂,舞动鬼灵蚀骨刃一招“夜战八方”将卫士全部击倒,直取反狼。
冥狼与暗狼也飞速披挂戎装,各执兵器围住反狼大战。反狼边招架边辩解:“三位贤侄,我确无加害之意,这一切都是炼灵与花面狼的安排!”“你的话鬼才信!”冥狼两条狼牙棒盖顶击下,反狼招架不及,慌忙将头往右一偏,被扫落头盔,面颊也被尖刺划伤,一缕鲜血流下。
“唔,贤侄还真是不留情面,既如此,我要出全力了!”反狼正要变换脸色,忽有一枝鸣镝射出,随后漫天火羽乱飞,将镇上屋舍田地全部点燃,莎车镇一片火海,田间秧苗化为灰烬,百姓四处逃窜,自相践踏,死伤过半。
原来花面狼带了一千火弓手埋伏在镇外等令,先派一名探子并五十名卫士潜入镇中,先由卫士牵制住三狼,探子只等反狼与幽冥暗三狼动手,便射出鸣镝示意,火弓手便会乱箭齐发,火烧莎车镇。
狼慧此时正在镇东头僻静处练功,看到全镇起火,立刻祭起龙杖,口念真言,只见龙眼闪过一道金光,从口中喷出一股清泉,倾泻而下,顷刻间大火被浇灭。正好花面狼领兵进镇,二人相遇。
花面狼大怒道:“叛臣狼智之弟狼慧,你怎敢坏我好事?你兄长的死状我虽未亲眼见到,但我能预料到你将和狼智那老贼死的一样惨!”说完,他抡起大斧,直取狼慧。狼慧鄙夷地瞪了花面狼一眼,重将龙杖拿在手中,轻轻一晃,出现几道金色光环束缚住花面狼的手脚,令他立足不稳,倒在地上,动弹不得,随行军士也是如此待遇。
狼慧困住花面狼后飞速赶往镇西头,这边反狼已将面色变为青铜一般,力量大增,舞动圆月弯刀与幽冥暗三狼大战,杀得烟尘滚滚,飞沙走石。未及一百回合,幽冥暗三将的兵器都被磕飞。狼慧在上空看到三将处于劣势,将龙杖朝反狼一指,令他右手无力,武器脱手。
反狼大叫道:“是何方人物竟敢阻我平叛,速速现身!”狼慧落在反狼面前,拱手施礼:“反狼将军,得罪了。你于先王在时便蒙冤获罪,如今被炼灵放出,大可不必忠于此人,有其父必有其子,难保你日后不会再遭陷害。”
“狼慧老宰辅,此言差矣!邦国有难,臣当尽忠,不论君主贤愚。况我观炼灵颇有仁君之象,你也早些回来吧!““恕老臣不能苟同,炼灵自即位以来从未施过仁政,反倒妄杀文臣,我兄长暂时逃过一劫,却还是被他派兵杀死,这等君主效忠他作甚!”狼慧与反狼辩斗了半个时辰,谁也说不服谁,幽冥暗三将听得呆了。
正在此时,天空变为红色,降下数个车lún_dà的火球,莎车镇再次变为火海。原来是孝义二狼恐反狼游说不成,便私自前来,在僵持时以全镇安危相要挟。反狼顿足垂泪:“这下我的误会越来越大了!”狼慧慌忙祭起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