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李妈妈心疼的一把将她搂抱在怀抱里,眼泪珠子就掉了个没完。
然后便是她一连串的又是心疼又是自责,什么打在儿身上,疼在娘心里啊,什么这样做,也实在是想让她有点儿记性,给她提个醒儿,以免最后伤害了她自己啊,什么妈妈也是迫不得已,一时气糊涂了,实在的下下之举啊!
末了自然又忍不住的责骂七巧几句,骂她手重,骂她怎么的就在自己气恼时不多加开导,却还做了帮凶一般,帮着她折腾她最疼爱的女儿。
李师师听着,也只是个默不作声,任由她装模作样的自由发挥罢了。
后来才算是从她泪水涟涟的诉说中终于弄明白事情的缘由,却原来果然是那高俅午后醒来,眼见得师师又留下了一张情意绵绵的纸条不知去向,想来想去却就是觉得哪里不对,每每想到与她床笫缠绵之事时,就是没一点儿记忆。但这次因为他毕竟没有喝那么醉,所以思来想去的就还是产生了怀疑,毕竟从他一头栽倒在床上之前,一切都是记忆犹新、历历在目的啊!就他高俅而言,又不是什么简单人,怎么就会被这么一而再的糊弄过去呢?肯定是有问题。于是当下大怒,差人来请了这李妈妈过去,就是好一顿的大发雷霆,直接把李妈妈给吓了个半死才肯罢休。后来念在她苦苦哀求各种道歉的份上,也就算是暂且放过了她一马,但却也给了她一张天价计算清单,让她将他所有的损失一并赔偿,不然的话只有拉着她见官的份。
李妈妈被这么又惊又吓的一番折腾,自然是各种的悲愤交加啊,终于算是狼狈不堪的回到了自己的老窝,自然是将所有的火气都直接了当集中到了罪魁祸首李师师的头上。
“我的儿啊,你可知道,这次也就是被弄过去的是妈妈我啊,所以给人下跪求情的也就算罢了,万一那高俅火气再上来,直接的闹到上面去,被咱们的这里的大头知道了,那可怎么得了啊?只怕别说是你了,就连妈妈我,也定然是连活命都困难了。”
李妈妈说到这里,未免就又开始哭泣了起来,七巧见她哭的实在可怜,自然也是忍不住的挤出几滴眼泪来,帮着她一并的劝导师师:“师师啊,你倒是好好想想,入了咱们这一行,能到你今天这个份上,会有多么的不易?那高俅是多能舍得的人啊!这么美的主儿,别人想巴结都巴不上,你怎么就不想着指望人家好好儿的打算后半生呢,你说你、、、”
“好了,你们都别说了,我全听明白了,是我错了,我连累了你们,我道歉。”
话没说完,却也就被师师给打断了,那话语也只是既没有抱怨的意思,也没有其它任何意思,应该是没有一丁点感qíng_sè彩在里面的。她咬了咬牙,面无表情的挣脱开李妈妈的怀抱站起身来:“你们放心,我闯下的祸我自己去承担,完了之后我亲自去找高俅,给他赔礼道歉,好好的服侍人家,让人家原谅我。”
说完这些,李师师就转身就走,身上那些针眼随着身体的活动,便就又开始莫名其妙刺骨的疼痛,直疼的她牙齿都咬得“咯咯”作响,想想也真是讽刺啊,两个先是不把她当人、尽情折磨的婆子,在折磨完她只好,却又搂抱着她尽情的洒下几滴鳄鱼泪,还要一口一个心肝宝贝的叫着,各种的疼惜怜爱连绵不绝的,可真正是要多恶心有多恶心,要多假有多假、要多虚伪有多虚伪啊!
“七巧,你还不赶紧的给师师披上衣服,怎么能就这么让女儿出去呢,你看你真是、、、”
眼看她就要这么赤条条的走出去了,李妈妈心中一急,自然又是骂了七巧一句,愣在那里的七巧这才算是反应了过来,匆匆忙忙褪下自己的外衫,一溜烟的跑过来,强行替她包裹在身上。
李师师却也没有多做任何反应,只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做完这一切,然后才又缓缓的走了出去。
一回到小楼门前,就见小柔和春燕早已焦急的守在那里翘首盼望着,一眼看见了面色苍白的她,还有她身上那件不伦不类、丑陋难看的额衣裳,自都只是满面的惊诧。
但却只是含着泪水一把过来扶住了她,什么都没有问,只小心翼翼的将她扶回到了楼上房里。
然后小柔才沉默着拉上窗帘,找出一套干净的衣服和外伤的擦拭膏药,这才走了过来,流着眼泪开了口:“师师姐,让我看看你的伤口、、、我真的没有想到,他们居然也会这样对待你。他们、、、”
小柔说不下去了,而向来坚强的春燕,在替她揭开衣服的那一瞬间,却也已经有些泣不成声:“背上这么多的针眼,他们还真能下得去手啊,我们、、、”
两个丫头本身已是经历过这一切的人,所以一切看一眼也就自然不言而喻。
“没关系,别哭,我又不痛,只不过被扎了几针罢了,想想你们那时候,被那皮鞭打的皮开肉绽的,不也一样好端端的挺过来了么?嘿嘿。”
在两个丫头帮着她小心翼翼的上药的时候,听着她们压抑的哭声,李师师居然还故作轻松的笑了两声,那状况,居然还像是真的一点都不痛、一点都没有放在心上一般。
但却只有两个丫头清楚,她这样的故作轻松,是需要多大的坚强和承受能力,才可以做出来给她们看、让她们得以安慰和宽慰的。
“师师姐,真的对不起,我原本只以为这样是救你,可谁知、、、”
春燕终于再也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