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午后刚过,原本没有休息好的江晨晨还来不及补个午觉,就突然听到外面的街市一片喧嚣,似乎有什么很热闹的事情正在发生一般。
这倒也没啥,反正她现在也不敢出去,也不想去凑这个热闹,就随便掀开窗帘朝外观望了一番,也没瞅出个所以然来,就不打算放在心上了。
但刚刚才把窗户关好,省的吵到自己时,却就又听得客栈楼下一阵骚动,似乎是几位店小二在跟店家说着些什么着急的事情。
这会江晨晨就不能不放在心上了,因为这家店铺的安全,可是关乎着她的安全的啊!想到这里,她坐不住了,就赶忙悄悄打开门溜了出去,躲在楼道走廊栅栏那里听个究竟。
却只听得那几个店小二在楼下语气慌张,好像说是什么人要被拉去菜市口那里砍头了之类。
这听上去自然是一件大事,人命关天哪,换做是谁也不会不慌张的。可江晨晨此时根本就是个与这个世界无关的人,无论谁被砍了,她又能如何呢?所以似乎也还是不管她的事。
叹了口气,刚要悄悄回去,但那店小二接下来一句,却是陡然将她给吓了一跳。
“唉!也是个可怜人啊,谁知道原本是他放走的呢,还是那千日红楼想要杀鸡儆猴,故意这么做的呢!”
什么?千日红楼?他放走的?这是说谁呢?
一听说此事与千日红楼有关系,江晨晨的心就已经提到了嗓子眼里,再听他隐约说到什么放走了人之类的,又怎能还让她装的住呢?
所以,江晨晨立马“蹬蹬蹬”就冲下楼去,对着那伙计就是没头没脑的一番询问:“你说什么?你说千日红楼要杀谁?”
“这、、、、、、”
伙计们见状,均是莫名其妙的看着她,却并不答话。
“哎呀快点啊,你们刚才不是议论的挺大声的吗?怎么这会子反倒又装聋作哑的呢?快告诉我,到底要杀谁?”
江晨晨一着急,性格中彪悍的一面立马显露无疑。
“额,公子爷,是这样的,不是千日红楼自己杀人,而是官府、、、、、、听说他们”
一个伙计见状,只好挠着头皮欲言又止。
“废话少说!你只需告诉我他们要杀谁就好!”
江晨晨像个雷厉风行的大侠一般立马打断了他。
“嗯,好像是个厨子,听说放走了、、、、、”
伙计见状,只好又开了腔。却是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眼前的公子爷手臂一挥给挡了回去:“行了!我知道了!打住!”
然后几位伙计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呢,就见刚才急不可耐的公子哥早已风风火火的夺门而去。
“什么个情况啊?意思是,与他,有关?”
良久之后,几位伙计还在面面相觑着。
而此时的江晨晨,却早已经一阵风似的冲出这条胡同,随着正街上一大波熙熙攘攘往菜市口拥挤的人群奔流而去。
想来也是奇怪啊,杀人这样的事情,原本是多可怕多不吉利的,换做是现在,但凡正常一些的,应该都不会喜欢观看别人被砍头之类的血腥场面吧?可这些古人就不一样,也不知是天生藏着一种冷酷呢还是娱乐节目实在太少,一个个实在闲的蛋疼呢?!
江晨晨一路不耐烦的不断用手拨拉着挤来挤去的人群,一边恨恨的鄙视着这些人的无聊无趣冷酷漠然。
好不容易终于挤到了菜市口那里,远远的已经见那里围了一大群的人,也看不清里面究竟怎么个情况,又是一阵的左钻右挤,冒着差点就要被一些多怒的家伙揍扁一顿的危险,终于算是挤到了前排,隔着一条缝隙望过去,就果然见到跪在那砍头台前正在等死的,正就是先前放她走的千日红楼厨大哥。
此时的他已然是被用尽了酷刑,衣衫褴褛,浑身都是张开的、结了痂的、模糊不清的血口子,脑袋低低的垂着,似乎已经处于一种半昏迷状态。
虽然此时的厨大哥已经大变了样,还只能看清楚一个垂着脑袋的侧影,但江晨晨却还是一眼就断定是他,因为虽然只是短短一面之缘,但他那种憨厚老实的形象,却还是深深印在了她的脑海里。此时见他好端端的被自己连累成了这个模样,江晨晨心里可真是难过愧疚的不要不要的。
却还在她愣神之际,就突然被一阵洪亮的击鼓声给惊醒了过来,待那鼓声刚刚落下,就只听得里面一个衙役模样的大喊了一声,午时三刻已到,准备,行刑!”
周边先前骚动不安的人群一下子变得安静了起来,也不知是都抱着一种怎样的心态来等待这个行刑开始的呢。
江晨晨的心却也在此时陡然间一阵狂跳,有一种几乎就要从胸腔里面直接冲出来的感觉。
怎么办?怎么办?谁来帮帮我?谁来帮帮他?救人啦,这可是一个好人啊!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眼见得那行刑官抬头瞅了眼天空,已经将手里的令牌拿了起来,江晨晨只感觉后背发麻,浑身像是被冰水浇透了一般筛糠般的抖动了起来。
怎么办?怎么办?我不能让他死,不能就这么连累一个好人。
继而也就是在瞬间,那行刑官的令牌刚刚落到地面上之际,就见那刽子手的刀已经高高举了起来。
“等一下!刀、下、留、人、啦!”
一股与生俱来都从来没有过的勇气,突然间就从身体各处贯穿而来,江晨晨忽然从人群中跳了起来,使出吃奶的力气,扯着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