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有你在我身边,我还怕什么啊!”
师师于是也对着风大声呼唤了一句,那声音大的,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但那声音发出后收到的那种似是呐喊之后的愉悦,却也实在让人感觉舒心惬意。
“好的!那你就好好的,不想看的话,就把头埋起来就好,反正我会保证你的安全!”
于是,他又对着她大声吩咐了一声,她又回应了一句“好”,这便将头继续埋在他的披风内,只由着耳边各种各样的声音蜂拥而至。
稍等片刻,便听到伴随着许多的呐喊声,传来了兵兵乓乓的兵器碰撞声、再然后是厮杀声、惨叫声、马儿的嘶鸣声、、、
反正是各色各样的声音,犹如她曾经跑龙套参演过的那些电视剧上的征战场面一般,但那激烈却明明又更胜许多、更为惊险许多,这毕竟是真实的的战斗场面啊,又哪里会跟那样的做戏有什么比较呢?
她一直紧紧的贴在他的腰背部,不敢抬头去看,也不想抬头去看。因为她确实也不想去看那种浴血奋战的情景,也不想看到有人受伤、有人被杀,她曾经也想过可以运用怎样的方法,避免这一场战争,以和解的方式来解决?但这样的想法别说是说出来就是自己反复考虑了好几天,也是一种十分可笑的幻想罢了。因为没有这场恶战,那些金兵根本就不可能与宋人和解,更不可能拱手将自己抢到的东西再还给他们,他们甚至觉得这些宋人根本不具备站在同一个台面上与他们讲话,又哪里来的公平或者和解之说?
所以后来,她也就想通了,既然在所难免,那不如接受、顺其发展就好。
但今天置身于这样一个战斗场面时,她却依旧不想去观看,不是因为不担心他,而是因为确实太为他担心了,生怕他稍有点闪失,自己就会担忧的不知所措,也生怕因为各种惊险的场面,自己一不小心发出惊呼声来,影响到了他,反而造成了拖累,所以以此种种,想来想去,就觉得还是不去看最好。只选择相信他,反正有他在,自己就在,他亡,自己也亡就是了,就这么简单。
风声越来越紧的可怕,漫天的飞沙走石,由于宋逸提前已经有了预测,所以他的队伍这边早有准备,不但都是手持盾牌,更是每人配备了一副眼罩,那眼罩具有过滤的作用,虽然不是说在这样的恶劣天气下,就可以是绝对的防护,但却至少要比什么都没有的强上不知道多少倍。
呐喊、厮杀、追击、攻城、完胜、、、
由于金兵没有防备,几乎是在一瞬之间,一切都一气呵成一般,那么的轻而易举、顺理成章、、、
因为里外夹击,这攻城门的一战确实没有费太多的力气,当然也必定有着人员伤亡和一些不可避免的措施,但最终的结局是,那些金兵终于寡不敌众,就在城门被攻破开来的那一刻,城墙之上的金兵再也受不了心理打击,一个个跪了下来,举手投降。
“给我全都杀了!一个不留,杀光才算解恨!”
此时的宋兵将领咬牙切齿的下了一句命令,想要将那些投降的金兵也全都杀光,因为当时那些金兵攻下城门时,那种得意忘形的将城墙上的宋兵全都杀个片甲不留的情景,还历历在目,那样的仇恨与屈辱,真是让人不得不咬牙切齿、恨到骨头里去!
师师此时才敢将头悄悄伸出来一些,朝着外面瞅了一眼,隐约见到不远处跪了一排排丢盔弃甲、垂头丧气的金兵,那悲催的模样,还是颇有几分凄惨的感觉。
可是,仔细想想,这些士兵,也不过是统治者的傀儡罢了,他们自己除了接受服从命令,并没有什么自我的意愿去选择做什么、或者不做什么,所以,细细想来,他们的人生,也不过是一种效忠的悲剧罢了,就算是死了,也不过是多死了一个人罢了。
想到这里,师师便不由得轻叹了口气,正准备轻轻捅一捅宋逸,想要对他说点儿什么,却就听到他已经开口讲话了:“且慢!我的意思是,先不要急着处决他们,没有这个必要,毕竟、、、所以,还是押下去吧,待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再慢慢解决。”
“可是,圣上,您自己想想,他们曾经是如何残杀咱们的弟兄?又是如何在这京城之内弄得名不聊生、乌烟瘴气,所以,依我之见,全部诛杀,一个不留才算解恨!”
但那将领却只是坚持着,看得出来,恨之深、恨之切!
宋逸听闻,便停顿了一下,似乎也理解他话里的意思,但略微思索了一下,却又继续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也理解你的心情,只是,金兵残暴,已然引得人神共愤,咱们又何苦也走他们的老路呢?你说是不是?”
“这、、、、嗯,好吧,臣听从圣上指示便是!”
那将领初闻宋逸话语时,似乎依旧有些不太愿意,所以难免沉吟了一下,但转而却就立刻领回了他话里的意思,当即点头同意,并且下命令让将那些金兵先押解回去。
宋逸此时便诚心诚意的看着那将领,说了一声“谢谢”,将领听闻,似乎又是意外又是感动,一时间居然不知如何应对才好,只好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像这样君臣间平等相处的场面,他大概还不那么适应。宋逸便微笑着友好的伸手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才让氛围变得轻松了许多。
此时有人来报,原来燕青已经带着队伍进来了城里,宋逸听闻,顿时大喜,吩咐了句:“走吧,陪我一起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