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映雪回到雕格马车里思量了片刻,还是选择折回了‘云来楼’的‘丁’字号雅间。
她悄悄避开众人的视线,从‘云来楼’后院罩房开的楼阶上小跑至‘丁’字号雅间。许是雅间的客人们皆去了画舫上游船,这会子‘云来楼’的第二层上反而没什么人。
轻手轻脚地推开‘丁’字号雅间,乍然一瞧,房间里边并没有人。
难道,沈重安和薜舜华都离开了雅间,去游船了吗?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
哼嗯。
一声隐忍的男性嗓音,夹杂着雄性独有的几丝暗哑,从身后传来。
刘映雪猛地一回头,就见一个衣冠楚楚的贵公子,衣襟微敞,双目浑浊,一脸不正常的红晕,衬得这清贵多了丝性感的惑人。
视线烧得一片模糊的贵公子,炯炯地盯着来人:“你是谁?阿和呢?”
他口中说的阿和,是自己的贴身小厮。看这样子,这小厮发现了自家公子的异样,想来怕是搬救兵去了。
既然如此,也就没有她刘映雪什么事了。
“不准走。告诉我,阿和去了哪里?我好难受。”公子向刘映雪伸出了手,一双大掌握住了刘映雪的肩头。
那公子灼热的掌心在感觉到手下的柔软轻凉之后,舒服地呻吟了一声。
刘映雪登时脸就烧红了,嗫嚅道:“薜公子,我不知道阿和去了哪里。我,我先走了。”
“别走,我很难受,我很难受。让我抱抱,抱抱你。”薜舜华不待刘映雪离去,一把就抱住了刘映雪。
薜舜华比沈重安年岁稍大,在薜尚书府,薜李氏也是给安排了近身丫鬟的。知些人事儿,虽然心里清楚,现在这会子自己如果做了什么事,日后怕要付出十分的代价才能脱身,可脑子和身子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了。
那‘春风度’太烈。
薜舜华在深吸一口女子独有的体香之后,已经彻底不能自已了。别人也许不知,那‘春风度’成年男子服食之后,尤其渴那尚未开过苞的处子。
一只大掌粗鲁之中又略带怜惜地抚上了刘映雪前面的两团酥软,俯头,一口咬在了刘映雪的颈子上,深深嘬了几口,不等刘映雪惊呼。
薜舜华便抱起怀中那香软之人,用最后残存的理智扯开了自己的裤头,一手熟练地掀起了刘映雪的湘裙,探进那片芳草萋地,只闻刘映雪一声娇吟,薜舜华将自个儿那挺直的物什送了进去……
一番挞伐。
刘映雪感觉到了痛楚,也感觉到了羞辱。
他和她既然连衣裳都没有褪下,便……
——
沈重安收到花香递过来的信儿后,便带着沈重欢的婢女怒香,小厮岁安岁平,出了‘云来楼’。
花香传过来的纸条是,北萧公子诚邀沈三房大公子游湖一聚,要事相告。
不遑多想,沈重安带着一帮子人,就随着北萧公子萧韶九派来接引的小厮一起去了‘碧波湖’。
临上船前,刘婆子匆匆来禀,说三小姐要她盯着的沈家二房那位,和一个婆子悄悄乘了画舫出去。问他,要不要继续盯着沈家二房。
当时,沈重安眉尖一紧,便道:“不用,你回去继续看着那马车就行。”
刘婆子领命而去。
沈重安上了画舫之后,临河而立,久不见北萧公子,便问那前来引人的小厮:“你家公子呢?”
“我家主子不在。”那小厮面无多色道。
“哦?不是说你家公子邀我一起游船,我这客人都上船了,你家这主人不在,实在太失礼了。”沈重安微微挑眉,温笑着道。
那小厮看了沈重安一眼,接着道:“我家主子说和公子你一起游湖,可没说要和公子你同坐一船啊。”
“有意思。”沈重安淡笑道。
那小厮觉得这人将来毕竟是自家主子的亲戚,停了一会儿,又补道:“我家主子喜静,游河向来只一人。主子既说邀您一聚,待会便会驱船过来。公子安心静候便是。”
“你家主子真是好大的派头!还让我们公子等!即便是北萧公子,那将来也是咱公子的准妹夫。哼,有你这么说话的吗?”岁安为沈重安抱不平,出头呛道。
那小厮也生气,只是不高兴地挑了挑眉头,语带讥讽:“我家主子是不是你家公子的准妹夫,这还说不定。夜长梦多,想嫁咱主子的人多得是,又不止……”
啪!
小厮话没说完,便被暗处投来的一颗石子,击中了一颗门牙。顿时,霍霍地就流出血来。
他捂着嘴,兜住满嘴的血和打落的门牙。左右看了看,眼带惊恐,像是见到什么让人害怕的东西似的,一溜烟蹿出了沈重安所在的雅间。
岁平看得眼惊都直了,愣愣地,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儿,生怕不知道从哪里射出一颗石子,也把自己门牙给打没了。
沈重安却心情很好,摇了摇手中的一把细骨折扇:“打落牙齿和血吞,有意思,有意思。”
北萧公子,萧韶九,他神交已久。
那日陆府上门闹事,他在翰林院联系到一名同窗,亲自走了趟那钱塘书商陈文的书坊,经同窗的引荐,最后在《江湖博物志》中找到了《俩月记》,是故萧韶九下聘那日,两人并未见上面。
江北隐世大族,北萧世家的萧韶九,连身边的人都个个不简单,何况是北萧公子。
真是令人期待的见面。
画舫缓缓随着划船的桨子慢慢前近,越近河中心,沈重安没由来地越有些